廖知非醒来的时候是懵逼的。
他揉着胀痛的太阳xue坐起身,抻了抻脖子,发觉身体像过度疲劳般酸痛。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现在是下午,屋内一片狼藉,不堪入目。
但最令人在意的果然还是自己身边昏睡着的人。
廖知非的视线难为情地避开那人身上斑驳骇人的痕迹,仅仅落在那张泛着红chao的脸上,脑海里似乎浮现了一些昨晚的画面,叫他这个单身二十多年的大男人备受冲击。
他定了定神,思绪回到昨天。
国内最大的电竞赛事随着老牌战队的夺冠而落幕,作为队长兼隐形富豪的廖知非义不容辞,将自家一处房产借出来举办庆功宴。
虽说是庆功宴,但因为房子太大,队里几个小年轻嫌不够热闹地,将第二三名的两个战队都请了过来。
宴会当晚,获得亚军的战队的队长李柯找上了廖知非,对方身边还跟着个面生的年轻人。两人闲聊中,经由李柯介绍,廖知非知道了这年轻人叫覃荣,是的一军替补,潜力无限,预计明年就能在正式比赛上崭露头角,加之长得好看,已经可以预见将来的超高人气了。
廖知非当时还调笑了几句,让覃荣考虑转到自己的战队之类的,还被李柯瞪了一眼。而覃荣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既没有向自己的队长表忠心,也没有向竞争对手献殷勤,叫廖知非觉得他有些过于拘谨,还特别嘱咐了一句让他放开来玩。
到这里为止的记忆都还很清晰,但在那之后不久,廖知非只记得自己喝了杯酒,脑袋便开始晕乎,之后的事情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廖知非叹了口气,觉得脑袋更疼了。可以确定的是当时自己喝的那杯酒有问题,只是下药的人是谁,目的又是什么,他还是毫无头绪。
但再怎么头疼,问题摆在那里也不会自己解决。他只能翻出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的手机,拨出几个电话,试图能查到什么蛛丝马迹,再看了眼床上的覃荣,顾虑到对方身体的特殊性,打了个电话给家庭医生,咨询过后由自己上手照顾。
好在事后虽然混乱,但处理起来并不困难。廖知非家装有监控,很轻易就查到了在廖知非酒里下药的人,是个企图怀上他孩子攀龙附凤的傻女人,跟当时宴会上的几支队伍都没有关系,这个结果着实令人松了口气。
至于覃荣,虽然廖知非即时做了清理,也喂了消炎药,但那天晚上的战况还是或许惨烈,以至于后来还是发起了高烧。廖知非尽心尽力照顾到他醒来,说明了状况后表示愿意赔偿。覃荣似乎也大受打击,浑浑噩噩理不清思绪,下意识拒绝了,而后匆匆离开了廖家。
跟自己看好的后辈成了这种尴尬的局面,廖知非每每想起来都唏嘘不已。
但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那之后过了两个月,廖知非正在基地里监督训练时,忽然收到一条好友申请。对方的头像是简单的白底黑字,宋体的“覃”占满了大部分的位置,和头像一样直截了当,验证消息也只有一句:前辈,我是覃荣。
廖知非眼皮跳了跳,不知为何有不好的预感,跟教练打了个招呼后走到了走廊里,通过了好友申请。
对方似乎一直守着手机,这边刚通过申请,对面就发来了消息。
覃荣:前辈
廖知非等了一会,只见顶上的黑框不时闪过“对方正在输入中”,却不见第二条消息发来,不由得发了个问号过去。
那之后过了几秒,对面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样了发来第二条信息。
覃荣:我怀孕了。
廖知非一个手抖,把手机摔在了地上,好在质量不错,什么事都没有。
他叹了口气,弯腰把手机捡起来,看着吗四个字加一个句号,总觉得脑袋又开始疼了。
他还没想好怎么回复,覃荣又发来一条消息。
覃荣:前辈,你最近有空吗?我们当面谈谈吧。
廖知非愣了下,打字回复道:你等等,我查一下时间。
接着他点开李柯的聊天页面,问过他们的战队的时间安排后,这才挑了个对方有空的时间发过去。
过了一会,覃荣发过来一个定位,廖知非扫了眼,是自己战队基地旁的一间咖啡馆。
覃荣:约在这里可以吗?
廖知非:不用跑这么远,到时候我去接你吧,在我家谈。
覃荣:太麻烦前辈了。
廖知非:没什么麻烦的,我有愧在先,而且在公共场合有些话也不方便说吧。
覃荣:那好吧
这条消息过后,对面再也没有新消息过来,廖知非看着手机自动熄屏,略有些烦躁地抓抓头发。
约定的时间如期而至,廖知非请了假,开着车前往战队的基地。离大门还有些距离呢,就看到了在门口等着的覃荣。对方跟初见时没什么区别,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廖知非总觉得他的身材丰腴了些许。
车子开到近前,覃荣有些拘谨地喊他:“前辈。”
廖知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