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同事们赌咒保证的那些话,谢康一个字都不相信。他们口中的首富丈夫如果就是那晚在公司sao扰沈宁知的男人,导致他昏迷不醒的重伤正是谢康自己亲手砸出来的,哪儿有什么夫妻争执的过程?既然这件事假得明显,其他内容便也做不得真,至少沈宁知在情爱方面并不像他们描述的那样,曾经有一段轰烈刻骨的过去。
不过这段三人成虎的故事只在背地里不胫而走,若不是谢康无意中听到厕所里的谈话,公司上下还能谨慎地瞒住他很长一段时间。
他无心公开辟谣,说出真相只会令沈宁知处境难堪。他可以不理会贬低他的言论,甚至有些自卑地认同沈宁知对他的确是彩凤逐鸦,但他不想同样刻薄难听的诋毁安置到沈宁知头上。沈宁知生来就是一束被众人仰望的明月光,即便在谣传的故事里,他也使尽了他应有的任性权利,微妙地符合众人对他的固有印象——漂亮,棘手,像一朵遍布荆棘的玫瑰。谢康为了这朵玫瑰,心甘情愿地忍受一切猜忌和妒忌。
他沉浸在自己的生活里,把更多Jing力放在讨好沈宁知和照顾家庭上,那些无伤筋骨的风吹草动影响不了他。偶尔也有憋不住气的时候,譬如听到男同事们嘲笑他胯下雄伟,并不算一无是处,沈宁知看不上他这个人,可不会看不上他的鸡巴。再顺着类似话题下流地意yIn起沈宁知的身体,绘声绘色地捏造一些他们自认为发生过的情景,什么沈宁知给谢康口交的时候一定被这么大的鸡巴噎得流眼泪;又什么沈宁知不戴手表的时候手腕上有明显勒痕,昨晚谢康是不是拿绳子绑过他;还有不着边际地以沈宁知出行有车坐就从不走路来判断他是被谢康Cao疼了屁股,所以不能多走动。
谢康经常为此气得浑身发抖,学会了不少骂人的粗话,茶水间的料理台上还残留着他用不锈钢保温杯砸出来的损伤。
沈宁知本人慢慢的也听闻到一些风言风语,但他只是轻藐地对副总说了一句:“公司不养闲人。”便把那些闲到只会用舌头工作的人给震慑住了。
谢康愧疚地向他道歉,坐在出租屋的那张破沙发上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说:“都怪我记性不好,那天找到手机再出门就不会惹出这么大的乱子了。”
沈宁知听了,神色有些复杂,转动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瞥了他一眼,眼角染上一抹触动心扉的淡红。他伸出手心给谢康揉了揉肿痛的脸,眼皮却像抬不起来似的半阖着,躲开谢康的目光,心虚道:
“你不怕是我故意做给他们看的吗?”
谢康护短地说:“我们是夫妻,你对我亲近怎么能算故意做戏。”
沈宁知半天没作声,看着谢康的脸被他越揉越红,几乎要在他掌心下滴出血来,忽然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声:“你的手机是我藏起来的。”
谢康反应甚微地“哦”了一下,然后问着半点不相干的事情:“你累不累?我已经不痛了,你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沈宁知讪讪地收回手,他觉得谢康在生他的气。谢康问完以后也察觉出自己方才的话有些歧义,能够理解成委婉的疏远,于是他又补充道:“今天在菜市场没买到新鲜的黑鱼,我明天一早再去,你想喝黑鱼汤还是鱼片粥?”
“熬粥吧,我很少喝你熬的粥。”沈宁知一边说一边望着他笑。
屋子里一时间静了片刻,谢康莫名回想起初次邂逅他的情景,沈宁知那么理所当然地从陌生的他手里拿走那杯热豆浆。两人的双手相触之时,也像现在这般流动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暧昧气氛,所以谢康毫无道理地喜欢上了沈宁知。
而此刻的他又毫无道理地按束不住想要亲吻沈宁知的冲动,那股记忆深处挥之不去的独特气味,正轻缓地萦绕在他身边。谢康忽然就理解了香水为什么会成为一种催情剂,沈宁知什么都不做,光是出现在他眼前,就能把他身为男人的天性勾动起来,让他屡次背叛自己的卑逊和胆怯。
谢康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沈宁知后颈,粗粝的掌纹摩挲着他那块极少被触碰到的皮肤,沈宁知眯了眯眼,发出一声令人心痒的哼叫。谢康哑着嗓子,痴迷又踌躇地说:“你身上真好闻”
沈宁知平静坦荡地问他:“这次你想在哪儿做?”
谢康喉头滚动了一下,慢吞吞地说:“还是在沙发上,可以吗?”
他的阳物过于粗大,初夜之后沈宁知又跟他频繁的做了很多次,可仍旧对那根庞然大物适应困难,每次进入都会疼出一身冷汗。只有沈宁知在上面的时候,勉强能吞吐的稍微顺利一些;在这种短窄的空间里做爱,就意味着这次主动权交由沈宁知来掌控。
沈宁知拨了一把额前的碎发,驾轻就熟地跪坐到谢康并拢的大腿上,破旧沙发因为他压下来的重量响起刺耳的嘎吱声,谢康感觉到海绵垫深深往下陷进去,他的呼吸也随之压紧。衬衣上的扣子,被沈宁知一粒一粒解开,冰凉圆润的指尖轻轻搔刮着他的胸膛,沿着衣襟缓缓地靠近他的下半身。
谢康搂住沈宁知的腰,趁他给自己宽衣解带的时候,一只手顺着他的后腰弧度滑进裤子里揉捏那饱满挺翘的屁股。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