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方才拖着他到一旁低声道:“银宝啊,哥哥知道你心情不好,要么哥带你去个新鲜的地方散散心?”
&&&&那时候,杜银宝真以为张博兴是个好人来着,为了摆脱金宝和他姐夫长安,银宝乐颠颠地跟着张博兴出去了。
&&&&可这算什么?这就是张博兴说的新鲜地方?
&&&&杜银宝的脸蹭一下由红转黑再变紫:这眼前是什么景况?
&&&&他张博兴竟然要叫个男人来伺候他?
&&&&为什么这个男人面如凝脂,生得比女人还漂亮?还有,为什么这个男人对着他,还要挑个小媚眼儿,眼波里流转的皆是情义!
&&&&什么玩意儿啊!
&&&&“公子喝茶呀!”眼前的男人细细的说了句,婉转一笑,真是美如天仙,可是杜银宝却是险些喷出一口热血。
&&&&他几乎是仓皇逃出屋子,将将走到院子里,却是看到不远处的张博兴站着个个儿不高的人。那人女扮男装的功夫委实太差了,连银宝都能看出来,那是个女人。可是那女人此刻却是狠狠踩了一脚张博兴的脚,哭着冲出了小倌馆。
&&&&一群男人们将头伸出屋外,张博兴梗着脖子骂了一句,“看什么看!没见过两个男人吵架啊!”说话间,竟是冲了出去寻他,连银宝站在一旁他都没看到。
&&&&银宝侧着头暗笑,真真是遭报应了。那人想必便是安宁公主吧?
&&&&听说,张博兴为了摆脱她,还去参加了什么劳什子的花魁大赛,虽人人都知他是男子,可当日花魁大赛他可是大获全胜。只可惜,那日最让他出尽风头的却不是这花魁之名,而是他夺得花魁之后,安平郡主一身男装,款款而去,在全城人的跟前,求娶花魁张博兴为妻。
&&&&当时的场面听铜宝绘声绘色地说起来,啧啧,真真是让人惊奇。
&&&&颠龙倒凤之事,世间少有,偏生,被张博兴遇上了。
&&&&可口口声声说不喜欢安宁的张博兴方才那般紧张,又是为了谁?
&&&&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哟,一笔糊涂账!
&&&&银宝暗自笑笑,走出小倌馆的瞬间,他看到不远处背对着他的人,他突然立在大街上,如被雷劈了一般,再也动弹不得。
&&&&他突然想起,也是前几日,他在这大街上,其实是看到安然了。
&&&&那时候,他远远地站着,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与平日不同的是,她换做了一袭女装,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分明是极淑女的一身衣裳,若是配上相称的发型,真真是完美至极。可是她却用一根竹木簪子随便绾了青丝,一如往常在军中。
&&&&他回来不到五天时间,大姐便告诉过他,安然跟他是前后脚一同回来的。他在不停见各色女子的同时,安将军也押着安然在见各色男子。
&&&&“分明前些日子还在谈安将军的婚事的,原本还等着皇上赐婚,不知道怎么,又突然就消停了,反而成日被安将军押着去见人。她真是奇怪的姑娘,旁的姑娘恨不得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她却特别抗拒女装,被安将军逼得没法子换了,总算是换了身衣裳,可是这头发却不爱打理。”
&&&&当时他远远地站着,便听铜宝眉飞色舞地同金宝说这个事儿,他走近时,两人都消了声,等他走远了,铜宝又嘀咕道:“听说是头上那根破木簪子,谁都碰不得。安将军有一回看不过眼,拿了上好的玉簪给她,她回头见那木簪子不见了,气地好几天没跟安将军说话呢,啧啧!奇怪的姑娘!”
&&&&银宝那时候原地站了很久,愣了很久,当时,他真真是不信。
&&&&可如今,背对着他的安然,头上依然只簪着那支木簪子。
&&&&那根木簪子上头的纹路,他闭着眼睛都能描摹出来——那是他一刀一刀雕刻出来的,蝶恋花的簪头里,他还刻了个小小的安字。
&&&&他送她时,她还嫌弃说不好看,随手却是戴在头上,从未见她摘下。
&&&&他一直以为,这不过是习惯了而已。正如他于她,也是一个随时能戒掉的习惯。
&&&&可是,这个习惯,她换做了女装,却依然坚持着!
&&&&她还敢说她不爱他?她还敢说她心里没有他!
&&&&银宝失声笑了笑,心里头唯独一个声音催促着他,“杜银宝,你忘不了她。五年了,她早就融进你的生命力,再也戒不掉!”
&&&&若是她再不从,他便逼得她从了罢!
&&&&他快步向前,便听到她满怀歉意地对那男子说道:“真是对不住,我家中还有要事,必须要回去趟……”
&&&&“安老将军说了,今儿不论你家里出了什么事儿,都不许我放你走。安老将军的命令,我可不敢违抗!”那男子摇着把描金画扇,眉眼间说不尽的风流。
&&&&“王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