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自己的好友武王之子载纯多次来找自己都被守宫仙拦下,仙危彻底瘫在塌上。
“沉舟,给你两刻钟,想出10种我能解除禁足的法子。”仙危满脸被束缚的苦闷,轻车熟路地压迫他的近侍。
沉舟跪于塌前给仙危揉捏小腿,见主人此状:“是,是,沉舟马上想。”
“”
“”
“想不出?”
“沉舟愚笨。”
“我想出来了。”
“您有何妙法?!”
“我只是想出来我为何出不去了。”
“哈哈是为何啊”
“愚蠢至极!当然是因为父亲还在!”
“主人!不可”沉舟惊恐地出声也没拦住仙危
“有何不可?我只要让月神支走父亲即可!”
“主人”沉舟扶额。
“到时候我就”
一道醇厚嗓音打断仙危臆想:
“大公子想要如何?”灵王缓缓步入。
仙危一听,眼睛一亮,略微坐直:“父亲,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大公子又要如何戏弄父亲?”灵王挑眉,落座在仙危寝殿正中神气最盛的位置。
“自是不敢。”仙危撇撇嘴,复而又失望地摊在塌上,沉舟偷笑一声,继续
给仙危跪侍揉捏。
灵王端坐于仙危寝殿上位,看着仙危这没有规矩的样子,语气严肃,“你越发胡闹了,父亲罚你不得了?不过微惩于你你便又要拿明耀出气?若不是明耀处处谦让你,我可还有得半分宁静?你弟弟脾性如若跟你相似半分,你可想过后果如何?”
仙危不以为然:“他自小有我驯养调教,自是温润知礼,风度翩翩。而我哎”
仙危本是打趣,但说着说着心里就变了味儿,毕竟他幼时确实无母亲爱护。据他所知,在所有和他同龄的,不到一千岁的小神里,只有他一个没有母妃相伴。
“胡闹!你是父亲亲自照看长大!不过将你交托给月妄白三百年!灵王宫,月神殿,谁敢逆了你的意?”灵王愧疚而怒,又想到月妄白对仙危宠溺无边便也稍安。
“月神一脉,大多肃穆冷酷,父亲岂会不知?我初入月神殿,受尽冷遇苛责,费了多大功夫才得月神青睐?!父亲,当然不知!”仙危一点也不介意抹黑月妄白,就这么眼巴巴地望着父亲。
灵王只看着仙危故作可怜,听罢,也不多言,只传音命令:“青玄,明晚设宴宴请月神。”
“青玄慢,殿外候着。”仙危一看父亲要对月妄白出手,忙正色道,“父亲,仙危并不脆弱,过往一切,仙危具可承担,只是”
“如何?”
仙危似乎不欲再继续这个话题,还怔愣了一下,继而起身走到灵王身边。
直直跪下,声音软绵:“父亲。”
“危儿?”灵王早免了仙危跪礼,灵王已经忘了仙危上次下跪是何时。
“父亲,我想听母亲的事。上次您说母亲和我一般,任性无礼。我不相信,我若见了母亲,定是会温暖舒心,如沐春风的。”仙危跪在灵王座前,平时嚣张至极的眼神现在看起来十分纯澈。
“危儿。”灵王把仙危扶起,揽于身侧,“好,那便说说你母亲。”
灵王的记忆回到万年前。
“你母亲是御王一脉,和如今的御王同辈,当时父亲还不是灵王,而你的母亲已凭她天资过人,有无数拥护,更是天宫千万年来第一次有望坐镇神王的女神。”灵王至隐一手拦着自己嫡子,微微闭目,似乎对那段回忆十分淡然。
“我本不喜如此张扬做派,可是机缘巧合,我与她联手抵御天力余震,被她英姿飒爽所吸引,后来更是知她孩子心性,性情可爱。”
“那后来呢?”仙危装作无意,其实仔仔细细听着,生怕落下一个字。
“后来,我与她游荡神域每一个角落,路遇百神千仙,但似乎都不比她风姿绰约。”
“可惜她生性不羁,不愿束缚,待你降生后,她便与我各自天涯。”
“危儿是否天生顽劣,母亲才不愿照顾我?”仙危靠着父亲,身体微微颤抖,嗓音透着哀伤。
“你天生漂亮讨喜,父亲欣慰至极。你母亲并不是不愿照看你,她时常看望你,只是你不知罢了。”灵王搂紧爱子。
“什么?母亲时常看望我?什么时候?我睡下的时候?”仙危听闻,激动得睁大双眼,眼睛里有比银河还要灿烂的光。
“平日里她也常来,只是她神力高深,又动用隐身秘法,你察觉不到。”
“母亲既已来此,为何不现身?”
“她是不希望再与我有瓜葛,怕父亲纠缠罢了。”至隐不屑一笑,“她终是不懂我,我既说放下,便是真的放下了。后来,我在守宫仙的通行册里除了她的名,她便也只能偷偷摸摸来看你了。”
“她经常来么?”
“经常,她虽与我恩断义绝,但对你的感情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