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班长,这是哪招啊?特技表演吗?」田埂上站着一个粗壮的男孩,黝黑的皮肤,一看就是乡下小孩的模样。
外头的雨停了,空气里弥漫着泥土与青草的气味,这是夏日阵雨过後的味道。老师站上讲台,开始在黑板上写下一条条的数学方程式,学生们不知道这些方程式和外头的世界有什麽关系,只知道这是可能会出现在考卷上的题目,而考试,就是他们生活的世界。
许富华恍然大悟地拍了下手说,「对了。你小时候骂过一次。」
突然她的桌上出现一张纸条,是前面的nv孩抛过来的,她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我们不能一起上大学了。我爸要我出国。」
「这怎麽可以?一日为班长,终身为班长。」
男孩过来拉了她的车子一把。「g。我没揍扁他就不错了,还想我拍他马p。」
姜成瑄歪着头想了一下,「不会。我讨厌出远
「以你家的背景,就算被抓到也无所谓吧?他们又不敢动你。」
「许富华。」姜成瑄忽然大声地喊了个名字。
「那是习惯,我从小就骂到大,不会改了。」
「可是,你就是个例外。」
姜成瑄转头对他意味深远地咧嘴笑了下。
质朴的乡村,处处可见一畦畦错落有致的稻田。不过,所谓的稻田已没有了稻子,只剩下乾涸的泥块,以及农夫踩过的坑洞。
「许同学,这年头已经没有拿土j换文凭这种事了,不要再说人家是土j大学。」
nv孩再抬起头时,发现黑板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什麽方程式,什麽曲线,什麽轴y轴,都不见了。这是她第一次看不见未来,因为未来已不再是她想像中的未来。她的未来崩塌了。
「我已经打算把禁闭室当成寝室了。」男孩看着姜成瑄重新坐上脚踏车,车头正对着刚才那条田埂,「班长,你不会还想再骑一次吧?」
所谓的人情冷暖,对他们这年纪的孩子而言,不过是里的情节,尽管可以理解,当发生在自己周遭时,却不懂得如何排解。
男孩说完之後,姜成瑄哈哈大笑了几声,便下了脚踏车,决定放弃。她想了想,这次一定又和刚才一样。算了。不想试了。有种决心,一旦过了那时机就会冷却,而且再也找不回来
店人挤人啊?你们住校生不是都打电话叫老板送过来吗?」
「听起来很猛的样子。回来再跟我报告被关了几次禁闭吧。」姜成瑄和男孩站在田边,望着远处的铁道,一列电联车正快速通过。
「好吧。三流大学。」
「喂。班长。」许富华喊住姜成瑄,「我去当兵,你会不会来跟我面会啊?」
只见男孩很快地举起手喊,「右。」
姜成瑄站起来,拍去身上的灰土,「许同学,国小都毕业七年了,不要再喊我班长了。」
「我知道。这里有很多人就是这样从小骂到大的,你当然不会是那个例外。」姜成瑄笑着说。
「我不是咒你si,我只是提醒你要注意安全。」姜成瑄将脚踏车靠在路旁的电线杆上,转头拍了下许富华的头,「你每次跟我讲话都对着我骂g,我也没说你对我不尊重啊。」
「最近不太方便啦。教官抓得很严,经常在围墙边巡视。」
「从这片田还是绿油油的时候,我就想着这个问题了。」姜成瑄认真地说,「虽然,我还没骑就知道会摔,但就是想试试看,看能不能有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结果发生。」
「g。班长,你这样太不厚道了。我还没去就咒我si。」
姜成瑄一脚支着地,一脚放在脚踏车的踏板上,双眼直视着前面这片已收割完的稻田,深x1一口气,脚用力一蹬,脚踏车被骑上田埂。只见她左摇右晃的,骑不到一半的距离,便失去重心地往左边倒下。她身手矫健地跳下车,但因为田里的地并不平坦,有着一个又一个相邻的凹洞,而逃不过摔在地上的命运。
「一件事情想三个月?你们这些读书人的脑袋真的跟我不一样,都想这些有的没有的。对了。你怎麽还在这里?那个阿强去年就去上土j大学了,你不是也应该在上大学吗?」
「你打算去当兵的时候,也这样拍你们班长的马p吗?」姜成瑄牵起脚踏车往田边的小路走去。
nv孩双手抱x,宛如看戏般地欣赏老师在黑板上龙飞凤舞地讲解着方程式的解法。黑板上二维座标系统里左上角与右下角,分别有一条未交叠的曲线,在nv孩的眼中,那就像一幅世界名画般的美妙。
「你别说了。自从上次我爸没选上议员之後,那些人的眼睛就长回头顶去了,谁还理我啊?」
姜成瑄拍拍许富华的肩膀,笑着说,「很好。去当兵记得也要这样,要是被csi了,不要回来找我,我怕鬼。」
「这样啊……」坐在後头的高个子nv孩一时语塞。
「记得就好。不要把我想像得太异於常人。」姜成瑄转身牵起脚踏车,「好了。无事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