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马,朝廷那边很久之前就发现了广州朝贡数字不对劲,这次就是设下了陷阱让猎物主动现身而已,否则巡按大人出现的时间哪会这麽巧?」
「可这里面牵涉到大哥啊。」这一席话听得顺娘双眼圆睁,既然知道消息更应该提前通知大哥避开才对呀。
「正因为我大义灭亲,朝廷才会更信任我的举发。」顾承荣一脸计谋得逞的样子,「这样一来,顾家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了。」
「会不会太残忍了呢?大嫂一直对我挺不错的。」按律法,大哥不知道要进大牢待多少年,出来以後又什麽都没有了的话,他们一家人怎麽受得了?
「别把你的好心肠用在他身上,」顾承荣轻哼一声道:「你可知道他曾派人在我酒中下毒?」
顺娘倒ch0u一口气,「何时的事?」怎麽可能?!
「就在老三被发配到闽中之後,他马上就按捺不住了。」也就是从那时起,顾承荣的心也变得越来越狠。
「爹娘到时候一定会受不住的。」就算不管老大家,公婆那边也不得不担心。
「我就说你太天真了,我爹娘没你以为的那麽软弱,」顾承荣握着顺娘的手细细摩挲,「自古以来能成大事者没有不心狠的,顾家能有今天你以为是靠慈悲为怀就可以达到的吗?没了老大他们还有我,要想最後的十几年好好过日子,也只得依靠我。」
「那小妹呢?」如果丈夫很快便要成为这个家真正的主事者,那他断然不会再任由别人拒绝他的指示。
「让她嫁去h家,这是早就说好的事。」
顺娘一点也不意外听到这样的回答,「也好,对她而言也是不错的归宿。」
总b留在这样一个家里要好多了。
但有句话叫「螳螂捕蝉h雀在後」,就在顾承荣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时候,他却忽略了一个人。
颜柏昶赶到顾府的时候里面已经十分混乱了,下人全都不见踪影,几个主子模样的nv人瘫坐在地上大哭,放眼望去看不到一个男人,更糟的是整个庄园似乎遭受了非常粗暴的抢劫和破坏而一片狼藉。
「盈心!」他疾步穿梭在破败不堪的顾府里大声喊着,「盈心你在哪里?」
颜柏昶心中的焦急与不安全都呈现在了自己抿紧嘴唇的脸上,脚下也越走越快,「盈心!」
终於在一条枯枝丛生的小径上,他看到了她。
一张已经吓得看不出表情又惨白的脸,一双空洞无神的大眼睛,在两相对望时由一开始的茫然慢慢变成吃惊。
几乎是用尽了毕生全部的力气,顾盈心朝颜柏昶飞奔而来,在一跑到他面前的同时也用双手紧紧抓住了他,「夫君,帮帮我,请你帮帮我!」
「放心,我会帮你,」颜柏昶一把将她还在颤抖的身躯抱住,心疼的温柔安抚道:「别怕,都交给我,你不会有事的。」
「咚」的一声,颜柏昶猛地睁开了双眼。
「小的该si小的该si,」只点了一盏小油灯的昏暗房间里,负责守夜的随伺慌张的向床上被自己吵醒的主子不断的道歉。
「是你啊。」颜柏昶看着下人手里还拿着刚才不小心敲到桌面的杯子,「什麽时辰了?」
「回四少爷,刚过了四更。」
「嗯,你下去吧,其他东西明天再收拾。」这是他们在路上投宿客栈的最後一晚了,经过了大半个月的赶路,最迟明晚就会回到广州府。
为什麽会做这种噩梦呢?这些天收到的飞书都清楚的告诉了他顾家目前的状况,虽麻烦却也并非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那他又怎会梦到那样可怕的场景?
这个梦是因他太过担心盈心所致,还是真的预示着什麽?他总觉得顾家真正的危机不是出在自己人身上,顾承豪也好顾承荣也好都不像是那种有本事把事情闹得天大的人,反倒是心机重重的李氏让他觉得不可不防。
还有那个莫名出现在盈心身边又莫名消失的什麽翩翩公子,钓了这麽久的大鱼怎麽可能甘心空手而归呢?他前脚一走後脚顾家的雷就爆了出来,此人的嫌疑也尚未撇清。
如此水深火热的境地包围在那麽单纯的盈心四周,也难怪自己会焦虑至此了。好在他很快就能陪在她身边保护她,很快很快。
背不好就整天都不能吃饭喝水,我和二姊好怕她,怕到几乎要恨起来。」
「但是人人见到你们都会夸你们啊,像我有什麽好,处处都不能去,还被别人在背後骂笨蛋。」
「我知道,我知道娘这样做是为我们好,但那个过程实在太难熬了。」
「你现在说这些做什麽?」跟她们正在讨论的事情不相关呀。
「我不敢反抗娘,她做的任何安排我都只能认命去做,而且她也绝对会想到很好的理由,既然她承诺了可以用我救大哥,那麽我想她肯定能做得到。」
「那个什麽知县是怎样的人?」做他的小妾会是好事吗?
「他都四十好几了,我还管他是怎样的人。」顾佩佩心如si灰的苦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