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大部分地方还在春寒料峭的时候,广州府已经有了早春的温暖,「有时三点两点雨,到处五枝十枝花。」偶尔降下的小雨浇不熄踏青游人的兴致,百花竟放的美景x1引着他们流连忘返。
漫山遍野盛开的鲜花让顾盈心想起在大理的日子,若是认真b较下来,滇境的景se又更胜一筹。
「等到了夏天我再带你去看更多的花。」下轿後一路跟秋凤嘻嘻哈哈聊着天回家的顾盈心好心情的说:「上次你没跟去真是可惜。」
「小姐要自己带我去大理呀?」秋凤听得又向往又有点担心道:「不知道老爷夫人会不会答应。」
「他们有什麽好反对的,我又不是没去过。」顾盈心不以为然的说:「我不在家他们才高兴呢。」
上次二哥那个什麽烂提议爹娘竟然真的让自己好好考虑,这家里人人都在嫌她碍眼,那她走了不正合大家心意。
「小姐别这麽说,老爷夫人都很喜欢你在他们身边的。」秋凤搀扶主子跨过主院的门槛,「奇怪,怎麽走了这麽久一个人也没看到?」照理说从进大门起就该遇到不少下人才对啊。
「阿全!」
又走了一小段路之後秋凤眼尖的叫住一个正快步走在他们前面的下人,「你急匆匆的要去哪?」主仆两人走近之後才发现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还有两个空碗。
「大小姐,您总算回来了,」叫阿全的家丁一看到她们便赶忙传话道:「夫人交代您一回来马上去主屋。」
「为什麽?现在还没到用晚膳的时间吧?」
「您去了就知道了,其他小的不好说。」阿全讲完又低着头快步走了。
「ga0什麽啊?」不会又要跟她提什麽再嫁的事吧?
秋凤则b较细心,看出了阿全神se中的不对劲,於是拉着不想听话的主子劝道:「小姐,您还是去看看吧。」
也亏得秋凤算是府里少数劝得动这位大小姐的人,否则还不知得等到什麽时候顾盈心才会看到自己爹爹已经病得这样严重了。
她双脚刚踏进房门就闻到一gu浓浓的药味,「怎麽了?」
屋子里不仅有她的娘亲和姨娘,还有顾承豪顾承荣,甚至连两位嫂嫂都在。
「你终於回来了。」顾夫人一看到nv儿便顶着一双明显哭过的红肿眼睛迎上前道:「一个多时辰前你爹突然就昏倒了,我们赶紧请了大夫来诊治,说是急火攻心所致,到现在除了能y灌些汤药之外怎麽都叫不醒他。」说着,顾夫人又是一阵哽咽。
「急火攻心?谁惹爹不高兴了吗?」经过了好几次旁观颜柏昶看病,顾盈心对这些用词已经不陌生了。
「你还真是变聪明了不少,」顾承荣在一边接话道:「问问你的好大哥做了什麽好事,能把爹气成这个样子。」
「相公。」顺娘轻轻拉了一下丈夫的袖口,忙对他摇头。
而奇怪的是,理应对这种话出声斥责的顾夫人就像没听到一样毫无反应,更反常的是连顾承豪都没有回嘴。
「大哥做错什麽事了吗?」会严重到全家人聚在这里像是什麽大祸临头了一样。
「太复杂的话说了你未必懂,娘现在就是想问问你,过去你还在颜府的时候为四公子诊病的大夫是谁?」这才是顾夫人急着找nv儿的重点,能得颜家青睐的大夫医术一定十分了得。
「是五弟啊。」顾盈心自然脱口道:「可他现在不在广州。」
「你怎麽知道他不在?」顾夫人一听急了,「除了五公子没有别人了吗?」算算年纪他应该没那麽厉害才对,说不定主治颜柏昶的另有其人。
顾盈心摇了摇头,「除了五弟之外我没看过其他人了。他们现在都还在金陵。」
「那可如何是好?」顾夫人又焦急起来,「广州最有名的两位大夫都来看过了,你爹就是不见好啊。」
「娘,您先坐着休息一下吧,」大媳妇秀清一脸愧疚又担心的走来扶住婆婆,「大夫说了等心火消解也需要时间,您若是也病倒了家里就没有谁可以主持大局了呀。」
「让你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夫君来主持大局呀!」顾夫人瞪着不远处的大儿子说了重话。
「娘……」
眼看屋子里一时半刻是不会吵出什麽结论来了,顾盈心便悄悄拉了秋凤走到门外回廊,「你快去给我找个说得清怎麽回事的人来。」就算解决不了,她也得先弄明白来龙去脉。
很快,平日里专门跟在总管身边打下手的小厮便将下午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大小姐。
今日午膳後不久,本该在外打理生意的顾承荣气急败坏的跑回家来,嘴里还不断大声嚷嚷着大哥要害si全家这样的话,很快闻讯赶来的老爷夫人便仔细询问起此话缘由来。
「你说大少爷g结知县私扣朝贡自行售卖?」在顾盈心有限的认知里,她只记得知县是个很小的官,而朝贡是要上缴朝廷的东西,「他们怎麽敢做这种事?」
「小的不知,只因老爷和二少爷在堂屋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