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年纪轻轻,可脸皮太厚。因着是家中幼子,母亲宠溺过头以致行事乖张。平日与京中达官显贵之流厮混,常出入烟花场所,话说得浪荡露骨,也不觉有他。
“你先放开我。”谢兰玉叹了口气。
被男人亲在耳侧,谢兰玉心生奇怪,如此被对待总是有些奇怪和不适的。但受自家兄弟照顾,他又不便多说些什么。本就是他麻烦他人。
谢骁失落地撒开,不再拉扯他鼻息相贴。
“嗯—呃—”听着自己从未发出过的声音,谢兰玉立马红了脸。
这傻子也没想这是他用手指下了狠劲给箍出来的。
这也怪不得他,比起二夫人生谢骁时的顺风顺水,他母亲生他时气血两亏,自小就患有心疾。早产加之婴儿呛了血水,谢兰玉落地就很不易。本以为相府大公子会因胎中呛了血水而导致失明,好在落地后终于睁开了眼,庆幸谢家祖上积德,大公子不是个瞎子。长至十一二岁,先天不足的身体堪堪将养好,只是眼睛时常会因身体不适而看不清东西。
门未掩上,斜辉倾照入室。
可他越挣扎,越是将自己往谢骁怀里送。反便于谢骁对着他这副无用的身子动手动脚。
于是这招便对治他有效。
谢贤教长子克己复礼,却对次子束手无策。这也算是有教无类的反面,道一句人之际遇不同。
谢贤身居高位,对兄弟二人倒无望子成龙的期盼,教育二子秉承着一切随心,从不勉强。
谢骁不再戏弄谢兰玉。将朝中近来称得上大事的一
谢骁善骑射拳脚也好,身体条件出挑。反观谢兰玉,手不能提刀,如今腿不能行。即便在他断腿前,比力气也争不过谢骁。
谢骁任意亲上去,满怀欣喜地闭上了眼。回味似的,轻颤着睫羽。
谢骁一番话如一道惊雷,轰得谢兰玉颜面扫地。
“兄长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只管叫出来好啦。我早遣走了院中的下人,只有我们,无人会听到的。”谢骁话说得缜密,哄着骗着,听着却不似那么回事。
“谢骁,好了…”谢兰玉忍住才没发出什么奇异令人蒙羞的声音,他腰窝那处甚敏感,轻易不让人碰及。
谢骁胡闹归胡闹,这才意识到兄长缘何如此抗拒。心里舒坦了些,便心疼得紧,他内心不愿看到谢兰玉受罪。
被伺候得舒爽是一回事,可被谢骁以狎妓这般形容,再能安之若素实是有辱斯文了。
谢骁贴心地给谢兰玉翻了个面,顾忌着兄长的忌讳,他还是隔着衣料,触碰起谢兰玉。
。估摸着因为这段时间坐久了,谢兰玉臀上长了些肉,腰细臀满,隔着薄衫都觉细腻柔软。不消剥开,便能咂摸出桃肉的滋味。
谢兰玉倒不以为意,君子并非以身居江湖抑或庙堂来自证赤子之心。这也是父亲教的。
下一刻,谢兰玉视他洪水猛兽,忙趁机与他拉远距离。谢兰玉挪到床里头,谢骁坐在床边。两人聊胜于无地隔着一张榻的长度。
谢兰玉冷着脸,紧抿唇,满腹无奈锁在眉间。他双唇厚薄适中,不作神情时微翘的唇珠吻合成一条平直的线,虽无丝毫威胁,但这是他生气时的表征。谢兰玉性子温和,少见他生气动怒。所以谢骁最怕招惹谢兰玉生气,兄长脾气是好,一旦真生了气,得好几日不理他。
可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谢兰玉说什么也不肯再继续任他摆布。
“兄长就如此讨厌我吗?兄长对外人,都比对我亲近,胳膊肘往外拐,心岂非偏得过分了。”
“兄长这里还有颗痣。”谢骁身量长上来了,却未脱稚气,笑着看他时眸光流转。
兄长要是一直这样“做”学问也是极好。谢骁在心中盘算,心满意足。
谢兰玉未满十九入仕,不久前也历经了辞官养病。看他那随时将要病倒的样子,入仕之路也望到了尽头。
兄长的身体如人一般娇气,这般不堪折弄。谢骁心想。
少年委屈地拉下飞扬的眼角,黑如豆的眼瞳,瞬间挤巴出几滴泪。
他拧眉抗拒,撑榻翻身正坐,誓要作罢。双手急于去推搡谢骁过分的靠近与试探。
他并未使多大的力气,给谢兰玉解开双手时,映入眼帘的却是勒出的一道红痕。左右像各缠了俩半指宽的镯子。
被他用发带捆住了手背在腰后,又压着床柱,很快半边身子麻了,动弹不得。
房檐顶上漏出一束悠长的光。
“猫儿叫都不如兄长勾魂。兄长不必忍着,只给我听好不好?”这兔崽子是嫌谢兰玉还不够害臊,言语直白激得谢大公子的脸面红得滴血。
谢二公子伺候人也有一套。谢骁的力道时轻时重,那销魂的手法叫谢兰玉忍着也十分要命,重时实在不受控地泻出几句。
“兄长听话。”谢骁依模依样,顺了顺谢兰玉散了的发,撩于耳侧,露出了削薄的耳廓。上头蹿的一颗小痣,单看没意思,长在谢兰玉身上才显得情/色尤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