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全身上下,宛若在肌理之间叫嚣,疼痛难耐。
我拚命地用力挣扎却始终无功,仅换来更加用力的拑制,手腕上传来的剧烈压制,使我轻喊出声,疼痛与忍耐的煎熬下我奋力突破拑制,大力的撞击下却令岳珉雯手上的刀子划破空气,飞舞地划过岳珉雯清秀的面庞,白皙的脸颊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
啪哒----不知道是谁的鲜血滴落地面,泛起了丝丝火红的蔷薇,同时也彻底燃起岳珉雯眼底的杀意。
「黎向yan!」岳珉雯歇斯底里,面容狰狞,眼底的血丝如蛛网,她的声音撕哑乾裂:「我要毁了你!」
话音刚落下,岳珉雯手中的刀子也划破空气,牵起些微的风直直撕裂过我的制服。
我的制服惨败不堪,雪白的肌肤尽是0露,夹带着皮肤上惨遭划破的伤口所涌出的几缕血流,触目惊红,源源不绝地汇聚成一道血流,缓缓向周身散开。
身上多处的剧烈疼痛使我不得不眯起双眼,心底的恐惧呼之yu出,强烈壮大的y影使我晕眩了视线,只余下耳际传来的歇斯底里,不断地震动我的耳膜与心跳。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因为你的存在,韩宇澄和程子宥才不会注意到我,要不是因为你!他们早就是我的了!」岳珉雯越加激动,握着刀子的手心颤抖,「我要毁了你最珍视的一切!」
语落,岳珉雯的刀口转向我的手腕,直直落下----
「啊!」
刺骨的疼痛涌上,不单单是因为落下的刀口,更因为破碎的梦想,双眸刺痛我的心弦,涌动的热流划过我的脸庞,痛彻心扉的疼不停地在t内喧嚣。
我的世界正逐渐崩毁。
我的音乐梦想支离破碎。
许是见着了倒卧血泊的恐惧,岳珉雯身後的他们个个乱了阵脚,拉过她便落荒而逃,沾染鲜血的刀子掉落在地,发出了尖锐的碰撞声响。
t内好像有什麽在流失,以我手掌心也握不住的速度,终末了一切。
刺鼻的血腥味萦绕身周,触目的血红窜遍了白se的地板,彷佛处处绽放着yan红的蔷薇一般。
倒卧在血泊之中,我的四肢麻木无力,瞳孔逐渐涣散,映入眼帘的光景模糊不清,不断流失的鲜血与飘远的意识撼动着我内心深处的窠臼。
假若如此离开,能否换来更好的未来?
因为我这个代罪羔羊的逝去,是不是就不会有下一个黎向yan受害?
可是……为什麽我觉悟了一切,还是有冰凉的yet从颊边流下?
为什麽……心底仍有着一丝盼望?
盼望着韩宇澄的出现、盼望着他能够带我离开此处的冰凉、盼望着……我还能够喜欢他。
我凉笑,直至生命尽头才明了一切,是多麽的可悲。
如果这是我最後一次狼狈,那麽韩宇澄你可不可以再撞见一次?
然後给与我最後的温暖,好让我离开……
冰凉的眼泪划过颊边,轻轻滴落在鲜红遍布的血泊,最後融进yan红之中,激起最後一繓奼紫嫣红,独留夜se静谧无限蔓延。
由远忽近的脚步声,是我最後的希望。
青春,洋红的百日草1
--洋红的百日草,是我对你亘古不变的ai。
当我醒过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si白。
不论是天花板还是墙壁,抑或者是我躺卧的床舖,眼眸所见之处几乎都是一片si白。
嗅入鼻腔的是刺鼻的药水味,我微微ch0u动了一下手指,此时才发现手背上cha着的针孔连结透明的管子,蔓延至头上吊着的一袋透明点滴,一下又一下的发出细微的啪哒声响。
以上种种条件充分显示如今我身处的地点不外乎是位於某间医院。
病房内仅有四张病床,除了我以外还有另外三名病患共处於这间四人病房,各自吊着点滴沉睡昏迷或是悄然做着自己的事情,谁也不叨扰谁。
我垂首看向自身衣着,患者服包裹住我纤弱的身躯,透过衣服小小的间隙隐约可以察觉衣下的伤口范围与严重程度。
我大致推估了一下伤口的位置与严重程度,发现到伤口多位於x前与腹部,剩下的大腿与手臂反倒没有那麽严重。
但要说真的严重的是左手腕。
微微转动手腕都觉得切骨得疼,包紮用的白se绷带瞬间染上一抹抹的鲜红。
不知道是否因为刚睡醒过来,我的头有些刺痛,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脑海中的记忆深处的某一角ch0u疼喧嚣着自身的存在,却无法间接透过脑袋的指使,关於此角记忆的一切。
然而b起这些,我更疑惑的是为什麽我会在医院?身上的伤口又是怎麽来的?
再者,我……又忘了些什麽?
我稍稍移动了下因久卧而僵y的身躯,却扯痛了撕裂的伤口,不禁使我眯眼倒ch0u一口凉气,连带扯动了许久没有伸展的右手。
我的右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