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光劈下来的“雷电”愤怒地拍击讲台,抖动的教尺仍未平定。老师那悲愤陈词却已轰动着教室:“都像什麽样!上课十分钟了,还乱哄哄的,小学生呀?小学都b你们好!”
这麽凶的老师并非少见,直道刚才仍乱七八糟的课堂,现今才稍微显得规矩,只是……
每个人都有一点无聊,钢笔仍然在柳诗手上打着转,晨光落在上面,鳞光闪烁,她托着头习惯x地欣赏着校园景se,或者说对老师这种肝火,没有多大兴趣,身後有人听电台,只是声音过大了,偶尔传进耳里:
“清晨,雾气最浓郁的时候,校舍飘然,雾se掩映……”还是这种学生电台,林荫校道,楼舍,叽鸟乌鸣,掠夺着窗前的视线,她向上提了提望着这片深远无b的天空,云彩飞洒犹如雾气一般弥漫、延伸。啊?
仍沾满露珠的玻璃窗前曲曲斜斜的影子,有一点湛蓝的感觉:“启文?”她一急,整个身子向外斜了开去,叶月猛然正se道:“上课戴耳机,听课吗?”一惊,也不管腰骨深沉地抗议,马上端端正正地坐直身子。但太迟了,柳诗一眼也没有向上望,只听见有人在抱怨:“别乱动呀!柳诗。”似乎作了掩护t了,无奈地摇摇头,视线不期然地又向窗外瞟去,那个身影仍久久地立在门外,玻璃反s着光线看不清,不,不是启文,至少感觉上有点不同。校长略带沙哑的声音静悄悄地蔓延着。似乎不想被人听见。她只是纳闷眼神si匡匡地盯着黑板,什麽x,3x,+,平方根,小数点,分数,全都乱作一团,混淆地在黑板上大战,她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座风,便提起jg神正想上课,後门里上锁的声音却意外地分散了主意,柳时不经意间回头——啊……他?——
她?
几乎同时,她定住了,进门男人也愣了一愣,“她也这个班……”启良放下书包,往门边空位上坐下去,他们的动作都十分安静,没有出现一点响声,更没有说一句话。
清晨仍然朦胧着校园,他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只是一个劲想着昨晚的事情,没想到竟然会和她同班。
“在开平方根的时候,有正负之分。所以不等式符号必须……”叶月的嗓音很尖但仍高不过校铃的钟声,她显然还没有意料到这一点,於是匆匆说:“下节课讲。”粉笔画着弧线落入盒子,叶月抛粉笔乾脆俐落,而且有一种另类的nvx美,永远是男生们期待的一个动作。
柳诗习惯地不以为然,或者出於妒嫉有时候她也会说:“很好看吗。”
课程讲得很好,柳时坐在面前亦不是为一道亮丽风景,启良也懒得在教室里奉陪这种嘈音,正想出门。
“喂!”是她的声音,“不认识我了?”“啊?”启良定了定神随又g起嘴角说,“那麽漂亮的nv人怎能忘记。”“哦哦!”柳时有点不以为然。“呵呵,不如到外面走走?”……
顶层还没有开放,所有教室都是封闭,但没有全锁,好学的人便都聚上来,偷偷进入教室开始“修行”不过作为一个恋ai角落倒是不错,人少烟也少,无论g什麽也无人管。
大大清早,沐浴在浓雾之下,远山,近水,蓝天,碧湖每个角落无不洋溢着生命的气息。yan光倾泻下来,平淡地铺着水雾。他们都只是站着,依偎着栏杆,身边空教室寂言不语。和她一起欣赏後山景se倒是,我丢了,对不起。”他依然呆语呆板,不会吧,校章可是通行证呀,启良正疑惑,柳诗已摆着手掌道:“算了,反正你上次已经弄丢了江月的校章,幸好我还有一个。”
“是吗?”柳诗向启良转着眼珠,显得无可奈何,班长又问,“听说阿点住院了,不知道马启文有消息吗?”“什麽?阿点住院了?”明显地惊讶起来。启良却疑惑地看着这两个人:“启文?”班长也好奇地看着他,说话仍然慢得一字一板:“啊?怎麽了?”犹如惊醒般,启良连忙道:“哦,没什麽!”
似乎留意到启良的容貌,班长迟钝地抬过目光。老大一副老花眼镜似的镜片,从脸上到脚下查了又查,看了又看,最终才弹出一句话:“这不是马启良吗?”
柳诗倒是奇怪了:“你们认识?”“啊?”目光不断在两人之间游移启良还在不知所以然当中。望着这种奇怪的景象,班长马上补充:“当然认识,同学嘛!你失忆呀?”被这麽一问,两人又觉得有少许道理。“是吗?”但总是有点怪怪的感觉。
只是班长接下来说的几乎令两人晕倒:“不对呀,你不是si了吗?我还给你上过香。”
“笨蛋!那是我哥哥!!”柳诗无奈地大骂。而启良除了搔脑袋已没有任何动静了。
“啊?啊!对不起!”
三人均无话可说。
上课铃声又响起了。
课程不长可上起来特别苦闷,有时候还真讨厌这样的安排,启良慢慢地收拾着书包,准备冲刺,但却发现一道亮丽风景。不宽不窄的门口,除他以外後排的男生几乎无一例外地统一姿势——弓腰、虎步、起跑式。
他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真不知好笑还是好气,虽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