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上官鸿江便被一阵吆喝声给吵醒,一看关苇床上,关苇早已不知去向,上官鸿江循声走出屋外,只见董芸、关苇两人正在持剑过招,曙光之下两人手上的长剑并未闪现光芒,上官鸿江定睛一看,两人手上都是一把乌沉沉的木剑,但听那剑的破空之声,竟不下於自己使敛芒剑的声音。
逍遥子坐在一旁树桩上,似乎转过头来看了上官鸿江一眼,又似乎没有发现上官鸿江已经走出屋子了,只是声声叫道:「转、进、过低……跃、取关yan、起脚……退、进、退、退、进……纵、横、劈、刺下盘……」
上官鸿江知道董、关两人正在练功,不愿身负「偷学武功」的江湖大忌,转身就要进屋去再睡,心想:「当年方叔叔在教纯儿武功时,丁泥鳅还得千方百计把我给引走,曾几何时,我见了这般场景也会自行回避了,那也不过是三年前的事罢了,想来我与纯儿也有一年多不见了,也不知她在长安过得如何?她那堂兄堂姐不知会不会欺负她?」
上官鸿江正想着,只听逍遥子朗声叫道:「上官小子,你过来吧。」
上官鸿江心想:「你们不是还在练功吗?叫我过去做什麽?」但身t尚未康复,还不愿与逍遥子正面冲突,便顺从的走过去。
逍遥子道:「小子,你看我们灵川派的剑术,b之你们上官氏的剑术来说,可不是高明了许多吗?」
上官鸿江一听逍遥子自夸自赞,不由得冷笑道:「高明在何处?老贼不过是我爹的手下败将,有何资格说灵川派的剑术b我上官氏要来得好?」
逍遥子道:「剑术的高明与否与个人的胜败不能等而视之,上官盛yan剑术卓越不代表上官氏的剑术卓越,你爹确实是个武学奇才,但上官氏的剑术却非天下第一流的剑术。」
上官鸿江听了颇不以为然,摇头道:「上官氏的剑术jg妙刚锐,我爹自出道以来未曾输过任何一人,这样的剑术不是天下第一流的剑术,什麽样的剑术才是天下第一流的剑术?」
逍遥子笑道:「上官氏的剑术有三大缺陷,你自小就练上官氏的剑术,决不会不知道,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上官鸿江嘴y道:「上官氏的剑术完美的很,你想骗我说出上官氏剑术的关键jg义,我才不上你这个当。」
逍遥子摇摇头道:「自陷已深,看不见败亡就在眼前,也是有的。想当年我与你差不多大时,也认为灵川派武学傲视群雄,天下第一。我师伯无痕子当年号称天下第一剑,黑白两道多少人命丧於他的剑下,但最後还是si在你爹剑下。而今我虽然还没有取其x命的能力,但上官盛yan的剑术已不b当年,却是实情,不必再等十年,上官盛yan必定会败在某人手中,若是到时候他仍是如此桀傲不逊,必会自取灭亡。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记着我的这番话,对你只会有好处。」
上官鸿江道:「你少骗人了,我爹的剑术已不b当年?你少瞎说,我爹的武功无人能及,你要不是派那两个戏子在那演戏,假装要偷学上官氏的武功,我爹才不会分心被你刺中一剑,更何况你那一剑也不过刺入寸许,不值一哂!」
逍遥子道:「你道上官盛yan刺入我小腹那一剑有很深吗?也不过寸许而已,否则我能隔天就只手杀了十来个官兵吗?这两个月来我跟你们长途跋涉、翻山越岭、砍树建屋,你瞧我向是受了重伤的样子吗?」上官鸿江登时哑口无言。
逍遥子道:「上官氏的武学有三大缺陷,其一、师法羽族。虽然师法羽族使上官氏的武学灵动非常,且出招jg妙锐利,非一般流派可及,但千万别忘了人非禽鸟,不能在天上飞行,更不可能在空中盘旋下扑,上官氏的武学y是要学这些常人做不到的行为,对天资聪颖者而言,当然无妨,但只要天资稍逊,武功便难以入流。你与你爹均是天资极佳的人,无论学何家何派的武功都能成为一流高手,为何要选择艰难的道路呢?」
「其二、招式分断。上官氏的武学每套招式都分别学习不同禽鸟的姿态,斧凿痕迹过重,招式难以连贯,上官盛yan深知这个缺陷,因此将身法练得奇快无b,上招紧咬下招,即便对手知道他的招式不易连贯,但空挡稍纵即逝,也难以打到痛处。」
「其三、招式繁杂。各种禽鸟的姿态、行为不尽相同,上官氏的武学为了拟似这些姿态、行为而创制招式,挖空心思变化招式,对於武学造诣不高者,见了自然眼花撩乱,难以招架,但对武学高手而言,不过就是花拳绣腿、自缚手脚罢了,否则为何江湖上许多流派能以一套剑法、掌法立足,而上官盛yan却始终只能概括的用上官氏剑法称之?那就是因为单看上官氏的某种剑法都无法纵横天下,上官氏所有剑法所表现出来的繁复,才是上官盛yan剑术的特点所在,但这绝非优点,反倒是上官氏武学的一大缺陷。」
上官鸿江虽然自小跟着上官盛yan习武,却从未自这些角度来审视上官氏的武学,今日听逍遥子如此剖析自家武学,竟也有三分认同,但心中对逍遥子仍有敌意,不敢全盘听信,心想:「虽然这老贼说得有几分道理,但这都是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