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水破天看了她一眼,却没说话,依旧沉默的站在她身侧。听了她这话习玲稍稍舒展了眉头,不动声色的接过钟裕锦的话说道:“那么,陶小姐没有异议的话,临时决策人的选举结果现在就可以生效了。”只是她最后那个字的音还没发全就已经被陶夭给打断了,她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眼神冰冷的看着元老席上的一众人等沉声道:“谁说没有异议,你们今天的选举结果就一定能生效?难不成你们不是亚洲分布的元老会,而是十二总阁?”她话音未落,钟会长就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实木的桌子被他振出沉闷的声响。整个会议大厅里落针可闻,大家面面相觑,有些人心里不屑,嘲笑桃夭的愚蠢,竟然敢公然与元老会对抗,不知道在她之前那个传奇似的男人也曾经想要与元老会抗争但只是瞬息之间就被镇压了。但也有人不这么想,比如冯习幽,他看着桃夭,手掌捏成了拳头。“陶小姐,即使你姓陶也不能在面对元老会时如此无礼。”元老习另一位年长的老人开口了,长辈教训孩子似的口吻。但陶夭只是笑了笑,看着那老人说道:“对不起,刘先生,现在是工作时间,我知道中国人总喜欢搞裙带关系,喜欢在公事中讲人情,但是抱歉,我之前一直在欧洲分部工作,而且我所受的教育里更讲究公事公办,所以在工作时间我所做的任何决定或者我的任何行动,都与我家族和姓氏无关,我只是做我责职内应该做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却因为我工作性质的关系不会受到我的家族的任何牵制。”会议大厅里轰然响起一片嗡嗡的交谈声,众人脸上或是震惊或是愤怒,表情各异的互相交谈,会议大厅内一时间混乱至极。“所以没有家族管束的你就能如此无法无天的藐视元老会的权威么?!”钟会长苍老而低沉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经过大厅拱顶的折射显得更加厚重而浑厚,直穿众人的耳膜。所有窃窃私语的声音都在他这话出口后立刻又安静了下来,似乎他的声音里被下了咒,只要听到这个声音都会立刻产生一种畏惧的心里,不自觉的就会瑟缩起来,哑了嗓子。“难道您的权威就是用这种小法术来达成的么?”陶夭再次冷笑,声音里嘲讽的意味都懒得再遮掩了,直接赤裸裸的砸了出来。元老席上同样姓陶的中年男人此时却挑了挑眉毛,眼中有不解。你想做什么?陶夭。
面对着钟裕锦的怒火,陶夭没有显出丝毫的畏惧,依旧挺直背脊,下巴扬起傲慢的角度,水破天看着她的侧脸,面无表情,连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波澜,像是在某个安静的午后欣赏一朵安静绽放的花朵一般,却又专注的像是传道士。“不,我并不是要藐视谁的权威。”陶夭突然笑了起来,不同于先前的微笑,她咧开嘴角露出整齐而洁白的牙齿,笑容里带着十足的张狂,像是某种宣泄,随即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纸,手臂带出优雅的弧线将那张纸甩了出去。 朱雀纸张在空中旋转,看在众人眼中简直犹如慢动作一般缓缓展开,突然那张纸毫无预兆的被红色的火焰引燃,紧接着一声长鸣突然回荡在整个会议大厅当中,一只火鸟随着啼叫幻化成形犹如刺向天花板的一道烈焰,原本纸张上引燃的火焰忽地化作了它的双翼,身后拖着长长的翎羽,张开双翅盘旋在拱顶之上像浴火重生的凤凰!巨大的水晶吊灯瞬间就被它翎羽上的火焰引燃,烧成了一个同样巨大的火球,火鸟再次长啼,声音犹如金钟鸣响,那炽热的感觉迎面扑来,热浪瞬间席卷了整个大厅,众人只觉得像是要被那火焰吞没了一般。“是朱雀!”不只是谁突然喊了一句。众人登时都反应了过来,震惊无比。连元老席上的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只放肆翱翔的火鸟。只是这只火焰形成的大鸟并没有维持很久,转瞬之间便消失无踪,最后只剩下先前被陶夭掷出的那张纸缓缓飘落,纸张正中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陶夭。字体焦黑像是被火焰烧灼出来的。黑与白的强烈对比刺的钟裕锦眼睛发疼,他紧紧盯着那张纸,他知道这样犹如神迹一般的东西是谁留下的,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下你们该懂了吧,我真的不是要藐视谁的权威。”陶夭收敛笑容,说话时彬彬有礼,“我只是来挑起战争罢了。”在场的人登时一片哗然,元老席上三十二位成员在她这句话说话站起了一半,但其中并不包括那位姓陶的中年男人和姓钟的那位元老会会长。“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钟裕锦一字一顿沉声说道,声音冷的吓人。陶夭却像是没听到一般自顾自说道:“好戏要压轴上,重要的事情也要最后说,那么咱们先来谈谈之前你们下达的那个通缉命令吧。为什么对那个人发出a级通缉?据我所知不论是他的灵能还是他的武器都无法达到那个级别,你们用猎捕成年体鬼物的a级通缉,来寻找一个30岁不到的没有任何犯罪倾向的正常男人是为什么?”她话音未落,钟裕锦略显干枯苍老的手臂突然一挥,紧接着那原本已经渐渐合拢的曼陀罗花,再次绽放出了妖异的光彩,花瓣犹如水晶冰雕一般,美丽剔透,而它散发出的气场却又如被禁锢在雪山之巅常年不化的寒冰,那种寒意透骨袭来,陶夭想也没想就发动了刻印,嫣红的荆棘花在眼角绽放,暗光流转中无数带着利刺的荆棘藤顺着她的手臂汇入掌心,化作一把雕花繁复造型Jing美的西洋剑,极窄的剑刃上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