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辛苦你们啦!」
动漫社的社员早就已经悉数离开,待在这间临时租来的教室之中忙着制作各类装饰物的只剩下羽齐和其他几位即将从学校毕业的老成员了。
下周就是毕业晚会,是为离开这所学校的毕业生们献上祝福的最後一场仪式,同时也是这个濒临废弃的动漫社能否复兴的关键点。
「在晚会上表演节目——节目大受好评——引起师生讨论——新成员加入——作战大成功!!」
从笔迹以及字的位置来看,很明显能够看出在黑板上写下这几个字的人努力想要把字写在更高更显眼一点的位置。
然而在结尾叹号的下方,那条由粉笔画出的显眼弧线以及讲台上那把倒在地上椅子则暗示着写下这行字的人後来所遭遇的挫折。
「我说社长啊,还是先关心一下你自己的身tb较好吧,你真的不用去校医院看看吗?」
坐在一旁的老部员kio终於看不下去,伸手拦住了还在缝制布偶的社长。
流血、受伤、恐惧、消极,借助各种布置在这间教室之中的小物件构成某种特有的阵势,籍此达到驱赶人群的作用。能够地挡住这些心理暗示而依旧留守於此的普通人,毫无疑问都是抱着某种超出常人的执念而留守於此的。
而对於做出这些布置的羽齐而言,这种状况简直麻烦的要命。
并不是说羽齐是那种蔑视他人感情与意志的人,相反,他并不讨厌这种其乐融融亲如一家的氛围,但现在的他并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挥霍。
他很想赶快回家,毕竟冬夜想要在雪地中骑自行车赶路还是相当麻烦的一件事。
「没事啦没事啦,有血小板在帮我止血,完全不用担心哦?」
社长一直是那副微笑的表情,手上缝制玩偶的动作丝毫不曾减慢。
「不不不,你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反而更加坚定了我想要把你绑去医院的决心啊……不仅仅是外伤,最好顺便做一个脑部的核磁共振吧?」
kio瞄了一眼正在折叠彩纸拼接伯利恒之星的羽齐,又看了一眼已经没剩下几个人教室,像是明白了什麽似的叹了口气。
「有事情就直说嘛,别这麽见外啊……」
「就是怕你们多想我才不好开口呀,果然还是kio最懂我了呢!」
社长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坏笑着向kio表示了感谢。
发言者有的时候并没有什麽超过话语本身含义想要表达,然而听者却常常会对发言者的言论作出过多的解读——所谓的「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当交流双方的身份有一定差别的时候,这种现象则会变得更为明显。
借助动作进行进一步的交流与确认,或是凭藉着双方常年以来对彼此的了解与信任则可有效削减这一现象。
当然,这种交流手段并不是羽齐所能驾驭的,他所能做的就是闭上嘴老老实实的呆在一旁等着而已。
融入空气,假装自己是课桌上的一块橡皮,不被任何人所察觉……
正当羽齐逐渐凭藉着分散自己的意识而逐渐进入「物我同一」境界的时候,温热的手掌轻轻拍了拍羽齐的肩膀。
「虽然我这个快要毕业的老学姐没怎麽见过你,但社长她好像挺信任你的呢?」
莫名的寒意像是电流一样从羽齐背後一闪而过,手中的符篆差一点就下意识的甩了出去。当然,这可能只是羽齐因为潜在的危险而产生的反应而已。
但是,身後的这位kio学姐的的确确是在某些方面令羽齐心生警戒之心。
气质相冲,拥有那种开朗活泼x格的人令羽齐感觉相当难以应付。
无论什麽时候,日与夜都难以在同一片天空下共存,羽齐这种寡言少语到极致的人根本没法和这位在学院出名的kio学姐有什麽正常的交流。
最後羽齐也仅仅只是点点头示意,看着kio学姐把教室中剩下的几个人以「约饭」之名带了出去。
「kio很强吧?我可能再怎麽磨炼也没法那麽容易的和大家混得那麽熟络呢……」
社长几乎都没有做什麽前期准备动作,十分轻松的将细如发丝的丝线穿过了缝针尾部的小孔,继续缝着手中那个正在渐渐成型的玩偶。
「话说回来,学弟你带来的那个自称师父的小姑娘呢?这麽半天也没见她,不会迷路了吧?」
「你们学校什麽情况?明明没有任何风水阵势,居然令我在这里莫名其妙的迷路了……」
师父将手中买回来的三瓶优酪r摞在一起顶在头上,摇摇晃晃的跟在羽齐的身後。
学校的建筑确实是有些年头,当年的设计布局也是作为作战指挥部而使用,现如今这样作为教学楼确实是有一些奇怪。
但建筑布局也绝对没有复杂到让人找不到楼梯在哪的程度。
教学楼内的灯光布局本来就有问题,再加上最近据说是为了避免楼下实验室用电导致电压不稳损毁电路,晚上六点到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