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大陆,冰雪与文明的交界处,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巨墙。
说「墙」似乎并不正确,原因是这座所谓的「墙」实在是太过巨大了,在墙脚仰望上方无法看见顶端,而墙的两端横断整个北方大陆,将冰雪与风暴挡在亚穆伐塔的北方。
那就是山吧,可能会有人这麽说,但这座「墙」的表面垂直光滑、质地坚y,几经风雪仍少有脆裂崩坏的痕迹,并非像山峰那样会因为外力作用而轻易改变外貌,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一个自然出现的产物。
巨墙北面终年刮着暴雪,暴雪中夹杂着冰雪jg灵的咆哮,隐隐闪烁着紫se的闪电,「劈啪」声没有规律的传达到巨墙脚下的一个营地。
此时在营地的中央,一小群人围着营火,有些人在轻声交谈着,有些人在营火摆上锅子温着酒,也有些人一言不发,紧紧地靠在火焰旁取暖。
「喂,菜鸟,去看看红se道标那边有没有jg灵出现。」
一个独眼跛脚、满脸粗须的老人粗声粗气地对在营火旁取暖的年轻人说。
「季尔格,这已经是这个小时第五次了,你不如直接和我决斗把剑cha进我脖子,也好过让我冷si在那边。」年轻人没好气的说道,「jg灵不会靠近的。」
季尔格用方言咒骂了几句,并把年轻人从火焰旁粗暴地拉起来:「臭小子,你要不就滚出我的哨班,让冰雪jg灵把你冻成冰柱,要不就照着我的话去做,乖乖去红se道标那儿绕一圈。」
年轻人被拉起来之後,季尔格用力一推,他便踉踉跄跄的往前跑了几步:「哇喔,冷静点夥计,我去就是了,别这麽用力推我。」
他嘻皮笑脸地看着季尔格,「你好歹也该记住我的名字了吧。」
「少罗嗦。」季尔格愤怒地向年轻人丢去他手中的木碗,就在一阵嘻笑轻叫的混乱中,年轻人向他的搭档招了招手,两人就这样离开了营地。
「季尔格-夥计,过来这烤个火吧。」营火旁,一个留着粗旷络腮胡的壮硕男子向季尔格招手,「你该休息一下了。」
「不,法尔肯,那些该si的jg灵今晚一定会来的。」季尔格烦躁的摆摆手,一跛一跛的从地上捡起木碗,「你听到了、我也听到了,那些jg灵的怒吼,这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这很正常的,毕竟已经是冬天了,那些jg灵本来就会往南向巨墙靠的近一些。」法尔肯耸了耸肩。「你也不要太过c劳新兵了,席尔瓦的力量很珍贵的。」
「所以我才叫他去,不然我就自己去了。」季尔格不耐烦的踱步,好像这样可以减轻他心里的焦躁感。
「只要暴风雪不靠近巨墙,jg灵也过不来的。」
「法尔肯,这次不会这麽简单。」季尔格瞪大了他仅剩的一只眼睛:「那些东西从没这麽靠近巨墙过。」
「或许吧,但这没什麽大不了的,他们不可能翻过巨墙的,从来没有过。」
「夥计,你没见过他们真正的样子。」
季尔格转头看向北方,茫茫飞雪不仅遮挡住了视线,在那当中不时可以看见一闪而过的紫se光芒,伴随那犹如凄厉惨叫的风声,令这位经验丰富的守哨人神经紧绷。
「别太在意那些家伙,他们很少出来的。」
法尔肯毫不在意的从锅子中舀了一瓢酒,向季尔格伸手示意要他拿碗过来。
季尔格一言不发,眼睛仍旧sisi瞪着北方,似乎没意识到。
「天杀的jg灵。」季尔格狠狠地又咒骂了一句,虽然声音微不可闻,但法尔肯仍能感觉得到他身上的紧张感,於是他叹了口气,再次说道:「待会和我去道标那看一看吧,如果这能让你稍微不那麽紧张的话。」
「………」季尔格无言地点了点头。
法尔肯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两颗殷红se的扁平石头,丢向坐在他对面的两个年轻人:「凯兹、劳l,营地交给你们,有什麽状况我会用这颗燃烧符文通知你们。」
两人点了点头,立刻站起身来,冲向他们身後的帐篷,不一会儿就从里面拿出了一件披风递给法尔肯。
法尔肯转身披上披风,便向营地外走去,季尔格手中仍紧握着他的木碗,虽然走路一拐一拐的,但他以一个令人意外的速度跟了上去,丝毫不见身t残缺对他的影响。
很奇妙的是,虽然巨墙北方一直刮着风雪,但其范围仅仅是到离巨墙约一、两公里处,似乎因为某些原因而不能再靠近,这也是为什麽巨墙的守哨人能够在这个时期能在墙外紮营的原因。
通常这段时间暴雪会不断南下,一直到被守哨人称为「红se道标」的红se巨石之处,便会停止往南,但法尔肯隐隐感觉得到,这次暴雪南下的速度有些过快,虽尚未抵达往年的停止线,但依这种速度下去,很有可能会在十天左右就抵达巨墙,而这正是法尔肯所担心的事情-jg灵很有可能会跨越巨墙来到亚穆伐塔。
两人一出营地,便只能看见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似乎没有尽头的冰原远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