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那么多年里,虽说我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也不相信话本上牛鬼神蛇之事。
但短短几个月时间,我的思想观念,对世界的看法全被推翻了。
男子壮健的胳膊牢牢抱着我,灵活地在森林里穿梭。现在天飘着小雨,打shi了我们两人的衣服,薄薄的单衣贴在身上,我能感受到男人胳膊下跳动的脉搏。
男子名叫柏源,是一名除灵师,我就是被他从怪物手中救出来的,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能看出他的人品很不错,况且现在我走投无路,孤身一人,只能依赖他。
只是……
雨渐渐飘大,寒气笼罩住我。
我始终无法忘记不久前柏源一瞬间的眼神。
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专注,紧紧盯着我,里面还含着要溢出来的疯狂执念。
当时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只是柏源解释说有缚灵,逃亡之际我无瑕思考更多,现在冷静下来,便处处是不对劲。
我被困在他的怀里,那眼神分明是黏在了我身上,何况,他的法术高强,又怀有不怕死的决心,怎会明知有缚灵而不去管的呢……
风在耳边刮过,我去看柏源,只是夜已深,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们要去那里?”我问道。
柏源没有立即搭话,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回过神来。
“前面有个山洞,我们去那里。”
他察觉到我正在盯着他,笑了一声,语气和往常一样含着温柔。
“我对这片很熟悉,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你,安全送你离开。”
“好,谢谢你柏源。”
应该是我太疑心了,我暗暗叹一口气,觉得自己真快要神经衰弱了。
过了一会儿,前面果然出现了一个山洞,里面空间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
柏源拾了柴火烧起火堆,害怕着凉,我只好脱了shi衣服,披上他递过来的干净布料。
布料破破烂烂地,只能遮挡住重要部位,我只好抱住膝盖,尽量挡住暴露的皮肤。
因为那上面,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几乎遍布了全身,刚刚换衣服时借着火光,我发现甚至在胸上和其他私处,都印有牙印和吻痕。
柏源也看见了,他快速瞟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我和他坐在火堆前,沉默不语。
一阵风刮过,刚刚立春的天气,晚上温度依旧很低,我瑟缩起身子,燃烧的火堆给不了我丝毫的热度,好冷,从骨缝里透出来的冷,好似我还被锁在冰冷的祭堂里。
“没事的,有我在。”
柏源察觉到异常,抱住了我,用怀抱给予我温度,在温暖踏实的怀抱中,我终于从无助的状态里脱身。
男人掌心轻轻安抚着我,只是不知道碰到了哪里,我痛呼出声。
“痛……”
柏源一秒变紧张,shi漉漉的棕色短发下一双眼睛满是担忧。
“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
他松开手臂,想检查我的身体,下一瞬意识到我现在裸身披着一块布,伸过来的手指颤抖,终是没有碰上去。
我看着他笨拙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只是一点小伤口。”
我露出胳膊上的伤口给他看,那是之前从怪物中逃脱时不小心划伤的,正往外涌血。
柏源皱起眉头,显然有点不高兴。
“我明明说过要好好保护你的……”
我又被他逗笑了:“你真的好好保护住了我呀。”
我凑身过去,之前的一点疑惑全灰飞烟灭了,此时只有不尽的感激:“你将我救了出来,柏源,真的谢谢你。”
耳边是柴火的“呲啦”声和雨水声,我和柏源静静对视,直到他率先移开了视线。
“我应该还有药,”他眼底闪过慌乱,胡乱翻着随身携带的布包,从里面掏出了消毒水,纱布等东西。
“你经常受伤吗?”
我看着他熟练的动作,有些心疼。
柏源闻言看着我笑,语气平缓:“之前确实老是受伤,不过我结实抗造。”
“那现在呢?”
我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和他唠嗑起来。
“现在……”柏源垂下眸子,神情有些异样,只是下一秒他就恢复了常态,琥珀色的眼眸在火光照耀下有些透明。
“咱们不说这些了,先把伤口处理好。”他调皮地伸出一根手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尖,“你这么好看,可千万不能留下疤了。”
“好。”
我主动接过酒Jing和纱布处理伤口,在消毒时着实有点痛,柏源虽然眼神瞟到一边,但手却和我的手交缠在一块,手指在我手心时不时捏几下。
“柏源,”我喊他,“后面好像也有伤口,我看不到。”
“你帮我看一下……”
他移到我身后,我露出后背,那里果然也有一道伤痕,比胳膊上的严重很多,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