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辰隔天清晨醒在一张不熟悉的床上。
唐辰又是一脸懵。
当她滑动视线看见身旁抱着她沉眠的又是韩堂澄,她都已经要习惯了。
她平躺在床上任由酣睡的韩堂澄侧身抱着她,她看着被日光打亮的天花板,冷静地回想昨晚都发生了些什麽。
她记得昨天晚上她是和张丰去居酒屋吃烤串,喝了几杯酒,酒酣耳热之际,张丰好像终於对她告白了,这她也都还记得,後面的事就ga0不清楚了,但再怎麽说,按照偶像剧逻辑,最荒谬的状况不应该是醒在张丰旁边吗,为什麽怎麽醒都会醒在韩堂澄身边?
唐辰觉得她这是被诅咒了吧,要是再一天她又酒醉醒来躺在韩堂澄身边,她就去祭改。
唐辰叹了口气,缓慢移动,准备再次从韩堂澄的怀抱里脱身,就在唐辰靠近床沿时,却猛地被韩堂澄由後揽住了腰,她惊愕地被一把拖回原位,回过头时,目光撞进了韩堂澄深沉的视线。
「又逃?」
韩堂澄浑厚的嗓音有着刚苏醒的沙哑尾韵,唐辰抿紧了唇,自知昨天清晨从浴缸一声不响溜走的行径是有些不成熟,这会儿她竟有些羞愧了。
她垂下眼帘想说些什麽,却在看见自己只穿着件男x宽大的白t恤、下身露出一截内k时惊叫了:「为什麽!」
她捏住自己身上宽松的衣料质问韩堂澄:「为什麽我穿的是这个?」
「怎麽,不喜欢?那你去我衣柜找找喜欢的。」
「不是、你个王八蛋又把我拐回家还擅自帮我换衣服?」唐辰挣脱开他的拥揽,跳下床指着他的鼻子怒道:「上次我还清醒,所以你情我愿,但这次很显然是掳人了吧!我什麽都不记得!」
韩堂澄看着唐辰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由得笑了,他坐起身,半0着只穿了件黑se居家k的好身材在白se薄被下若现若隐。他说:「我把我的nv朋友带回家、给nv朋友换身舒服的衣服睡觉怎麽了,犯法?」
「nv朋友?」
「对,nv朋友。我们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做特别多,我们这不是男nv朋友是什麽?」
「我b较好奇你怎麽没想过这叫一夜情?我们连联络方式都没有,连pa0友都称不上,怎麽就男nv朋友了。」
「你这人价值观不是很健康啊,」韩堂澄提高一侧眉梢,笑道,「没关系,我再慢慢教你。」
韩堂澄随而翻身下床,经过唐辰身边时宠溺地0了0她的脑袋,便迳直走向了浴室。唐辰一怔,立刻转身对着他的背影大声起来。
「不是、你这什麽公民与道德的语气!凭什麽啊!回来、你说清楚!」
然後韩堂澄就折返了回来,一把将唐辰给拦腰扛起,一并带进了浴室。
唐辰觉得自己被某种层面的好好教育了一番。
她倒回同一张床上,浑身疲软。她觉得一早上她什麽也没做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又觉得一早上什麽都做了。被做了。
唐辰筋骨酸痛地看向一旁床头柜上的电子钟,黑底白字显示着7:35a。这前前後後折腾了两个小时有,再一小时她就要上班了,窗外天还蒙蒙亮着灰白的光。
她侧过头看向另一侧,正好看见韩堂澄背对着她,换上一身清爽衣物的jg壮背影。
唐辰心里复杂。她感觉都没和这个男人正正经经的熟识过,就先用身t熟透了,看看这程序,不要脸的家伙,他还有脸指责她的价值观呢。
「昨天到底怎麽回事?」
唐辰问向刚着装好的韩堂澄,韩堂澄转身看见她一副要si不活的模样,不由得低笑坐上了靠近她的床沿。
「昨天?」
韩堂澄笑弯双眼,伸手轻拨她散在脸上的发。唐辰斜目瞥着韩堂澄替她顺发的手指,不知怎地突然感到一gu黑se气息的压迫,睁大眼睛咽了口唾沫。韩堂澄倏地掐上她的下颔,弯身凑近她整张脸。
「我来告诉你昨天怎麽回事。昨天有个人一大早就失踪了,连个联络方式都没留,这很显然就叫什麽,始乱终弃?是始乱终弃没错吧,我这是被始乱终弃了吧?」韩堂澄y森地笑道,没等唐辰解释,又道:「我就想啊,没关系,我去找你总行了吧,问清楚,或许你有什麽难言之隐呢?结果好了,我去星巴克也碰不到你,下班到你公司也堵不到你,我就等,在你们公司门口等,终於等到你的时候,你猜我看到什麽了?」
唐辰听着很快意识到,啊,张丰。他看到张丰了。
「他是谁?」
韩堂澄的问声伴着温热的吐息,散在唐辰发毛的脸上。
唐辰不知道为什麽自己要升起一gu背着另一半去听人跟自己告白的愧疚感,太荒谬了!
「太荒谬了!」她一下子坐起身,抱着棉被指着韩堂澄,「我为什麽要跟你报告?我从来没说我和你做过就是要和你交往!」
「你这话听起来很糟糕啊,」韩堂澄直起身,忍不住笑了起来,「所以我果然是被始乱终弃了吧?你个渣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