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地板上发出了响亮的“咚”的一声。
下一秒紧闭的房门从外被拉开,杜思衡拿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他瞥了一眼被丢在地上的表,绕过它走进屋把放着两支针具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屈身把表捡了回来,拿在手里把玩着坐在了床边。温淮从他进屋就拼命往床的另一边挪去,要不是身上除了那件光线一照就会透视的睡裙之外别无他物,她一定不顾身上的疼痛跑出去,除此之外,只要她还在这间卧室,做出的任何努力都是徒劳。
“你倒真忍心把它就这么扔在地上。”
杜思衡开了口,一副和温淮十分熟稔的样子,
“你看,这里都裂了。”
他把表举起来给温淮示意,语气里带着心疼和撒娇般的责怪。
温淮坐在床上与他成对角线的地方戒备地看着男人,丝毫没有要凑过去的动作。杜思衡有些可惜似的撇撇嘴,他看着温淮说道:
“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看到有人闯进了我的房子,以为是小偷,叫了人去追,没想到带回了你。”
似乎是急切地想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杜思衡身t前倾拉近了和温淮的距离,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温淮,目光移向了她额头的伤口处:
“我没让他们做这些,”
说着,男人伸手想要触碰温淮头上的伤口,被温淮扭头躲开了,于是那只手便轻巧落在了她受伤的膝盖上,微凉的手指带起温淮一阵颤栗,她想要把腿收回来,却被杜思衡加力按在了伤处,一时疼痛难忍动弹不得。
男人对温淮进退不得的现状颇为满意,他接着说道:
“所以,对你做这些的人,我已经惩罚他们了。不过他们带回了你,我真的很开心。”
杜思衡像是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笑起来,他好像真的很开心,眼睛和牙齿都闪闪亮,只不过这闪亮在温淮看来简直就像是饿狼对着逃不掉的小动物发出的si亡讯号。
杜思衡又坐得离温淮近了些,猝不及防地,他长臂一伸把温淮按进了自己怀里。温淮短暂的怔愣之后开始全力挣扎,她对杜思衡的任何触碰都及其反感,这个暂且被称为拥抱的举动简直要让她恶心地吐出来了!
“杜思衡你放开我!”
温淮的挣扎和尖叫对杜思衡没有任何效果,他一手扣住温淮的肩膀,一手顺着温淮的脊背缓缓抚0,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嘴里还说着:
“嘘……嘘……你受伤了,不要这么激动……嘘……”
温淮挣扎无果,突然安静了下来,杜思衡赞赏地说道:
“唔,这才对,我的小乖乖。”
同时,他放松了些对温淮的钳制,温淮缩了缩身子,猛地低头撞在了杜思衡的x口。杜思衡被撞得仰面倒在了床上,温淮这下使出了吃n的劲,甚至能感到伤口崩裂了,原本g燥的纱布开始濡sh。
杜思衡看着天花板,感受着随呼x1而来的x口的疼痛,惊愕过后再次缓缓绽开笑容。
杜思衡躺在床上,表情依旧是惬意的,他没有看温淮犹如被b入绝境的表情,自顾自地说着:
“我说我见到你很开心,你不相信么?我是真的很开心诶,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唔……我想想……应该是三年十个月一十八天,我一直很想很想你,温淮。”
“你……你闭嘴!”
温淮声音有些嘶哑地开口,语气厌恶至极:
“恶心!杜思衡你真是太恶心了!你怎么能面不改se说出这种话,让我受伤的是谁!夺走我梦想和追逐梦想资格的人是谁!是谁在知道了自己妹妹故意把我推下阶梯让我断腿不能参赛的时候b我,让我不要声张?!又是谁私下里趁我复健的时候买走销毁了全部的监控录像?!又是谁因为害怕目击者揭发让妹妹假装自杀,挑有媒t在的时候质问我为什么要假装摔倒嫁祸杜丝颂,致使她承受不了导致自杀?!”
温淮语调越来越高,最后一句她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喷涌而出,
“你怎么能……你凭什么……”
温淮泣不成声,在听到杜思衡声音的那一刻温淮就仿佛被拉回了人生最黑暗的时期,她真实地意识到了命运的荒谬,就像那些年她付出了真心却被兄妹俩玩弄于gu掌。
杜思衡对温淮句句泣血地指责毫不在意,他坐起来想要重新把温淮抱入怀中,他一接近,温淮就如同疯了似的扭动身t挥拳向他,制止他的任何触0和靠近。杜思衡有些苦恼地皱起眉头,他对已经有些气喘地温淮说道:
“阿淮,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还是放不下呢,我记得你以前没有这么小心眼啊。哎,你别,别乱动了,累不累啊。”
“给我衣服,让我离开。”
温淮红着眼睛说。
“好啊。
杜思衡过于流畅地应答反而让温淮无话可说,她哽住了。
男人瞅着她如鲠在喉的样子,慢条斯理地起身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托盘放在腿上,说到:
“阿淮,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