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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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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g嘛跟她交往?」

    「当初那个nv生刚跟她的男友分手,所以故意又跟我交往,要去气她的前男友,可是三个月後,她就哭着跟我分手。」

    虽然说,家中规定的门禁从国小到高中就没变过。放学後半小时内

    等到那根竹竿终於断裂,萧景书漠然的站起身,看了那个家最後一眼,而後毅然决然背向萧父握着断裂的竹竿、气得发愣的身影。

    「後来,她在高二分班前还写了封道歉信给我,说她是真的很喜欢我,但是她很抱歉,因为她发现她更喜欢她的男朋友。」

    ……所以他是要被迫听几次萧景书的故事?

    程时浩眉头深锁,「你信吗?」

    眨眼之间是十年——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十一年了。

    那时的萧景书,只是冷漠低着头、沉默的承受一切近乎nve待的毒打。

    带着一身台北都市人的气息、顶着十月还很热烈的午後yanyan,在热闹的新竹市区下车,同时拿回自己提早托运回新竹的机车,以他还没尝试过的方式——骑着机车——踏上这片久违的土地。

    留在背上的丑陋伤痕被许多人问了许多次,他始终是文雅的笑,没有回答。因为直到现在,即使是终於要归家的此时此刻,那一切都还不能只是回忆。

    就像现在这样吗?程时浩叹了口气,「懂。」

    「那为什麽要分手?」果然,程时浩发问了,「而且,你没打算挽回?」

    萧景书把手机放在机车的懒人爪上,却没有打开导航,就凭当年的印象在市区里瞎晃。周围景se变化极大,但也有不少让他感到熟悉的地方,几乎都是高中时和朋友出去玩疯了的记忆。

    当程时浩嫌弃的翻白眼,要开口叫萧景书把话给说完,要不然下次也不要打来之类的,却发现萧景书已经挂上电话。

    「然後高二开学没多久,我就交新的nv朋友了。」

    「我们只交往了三个月,nv生就无缝了。」

    他要的不见得谁的喜欢,他甚至知道那nv孩会走……但至少他知道自己在某方面来说,是有价值的。

    回忆当年大学入学考试完後,父子两人就为了学校的事情大吵冷战不断,直到八月来不及拦截通知书,被发现他根本就没有选择萧父要他填写的那些志愿、反而跑去自己喜欢的资讯工程学系时,更是让萧父气得失去理智。

    「我的初恋,是nv生先告白的。」

    「因为她的眼神啊,那个很需要帮助的眼神。」那个眼神就像以前的我。萧景书将话藏在程时浩看不见的悲伤微笑里,没有说出口。

    约莫中午十一点,终於还是回到新竹了。

    「先说好,不是我害她哭的,当初我还有问她既然舍不得为什麽要分手,可是她没讲。」

    其实离家之後,漫长的岁月却只像是影子一样,安静的蛰伏在他的身後,变成一头不被提起、不被注意就不会反扑的猛兽。

    「那你讲完啊。」如果这是文字聊天,程时浩一定会给他两个双等号。

    「我为什麽要留她?」萧景书保持一贯和煦的笑,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我没很喜欢她啊。」

    「分手那天我还记得那是高一上的期末考刚结束的时候……然後几个礼拜後开学,我就看到跟她的前男友又在一起了。」

    他离开新竹的时候也才十八岁,虽然只是过个县市到桃园读大学,但他确实一出新竹之後,就再也没有回过家里。

    「为什麽不信?」萧景书挑挑眉,「我们两个交往的时候,她确实很快乐,甚至提分手的时候还在哭欸。」

    「还有後续喔。」如果这是文字聊天,萧景书一定会配上表示愉快的表情符号。

    不等程时浩再提问,萧景书的唇角挂着很无谓的笑,把剩下的故事说完。

    看着手机桌面半晌,他长长叹气,「……算了。」

    萧景书很满意话筒那头的沉默,「这是下个故事,我下次再跟你说吧。」他欢乐的大笑着,「感觉到你的无言让我心情好很多,哈哈哈。」

    对十八岁的萧景书来说,离家未必是可怕的课题,他最大的困扰,只是二十岁之前的日子稍嫌麻烦了点——因为未满二十岁,很多东西都没办法自己买——但他自认二十岁之後的人生很顺遂,至少他不曾恋家。

    「……嗯,节哀。」听着萧景书不怎麽有起伏的嗓音,程时浩也不太确定这样说合不合适。

    「大概就这样吧,中间那些热恋什麽的你我都懂,就不多说了。」

    「然後?」

    「对啊,可以吗?」萧景书笑问,但不等他回答又自己说:「不可以我也要讲。」

    「或者说,我本来就是个备胎。」

    「……随你。」

    不是当事人没办法理解吧,但萧景书知道自己是明白的。他能够让nv孩拥有一双ai笑的眼睛,被感情滋润的nv孩,看起来是这麽的鲜明甜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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