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连他的第二问也是极不确定地说了一句“这同一日行房么,大抵是只吃一回避子汤就好的罢”。
大抵罢。
这叫尉迟肃很是烦躁,决心回了建yan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寻百善堂的大夫问一问。
因着这“大抵”、“罢”,尉迟肃便打消了那点子找回面子的念头。
且,姜慈约是真恼了,下了车一个回头都不肯给他了。
烦人。
尉迟肃想着姜慈,想着今日午后的事,不知不觉地,身下那话儿又支起头来。
他低下头去,难得地骂了一句粗话:“个狗入的。”
话才出口,尉迟肃便又肃然着一张脸——做甚么这样骂自个儿?再说了,他不是被入的那个。
于是,本朝左相,素有谪仙之称的帝师尉迟肃,又骂了一句真州土话后,自个儿按着身下x器套弄起来。
半刻钟后,尉迟肃背上冒了薄薄的一层汗,微微弯着身子,手上越发粗鲁用力,五指圈成圈儿使劲弄着按着。氤氲水汽之中,屋子里的空气也被这一句接一句的、粗喘着气的“满满”给g起了热度。
一颗豆大的汗珠自他额角滚落。
又不知过了多久,尉迟肃才急促地喘着气,微闭着眼靠在池边。
他是个极aig净的,这水是不能再洗了。
尉迟肃扯了布擦了擦身子,穿好衣裳后走出门外去喊人换水。
新月如钩,他站在院中看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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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青莺听了姜慈的话后,一下变了脸se:“太妃身子不适?奴这就让人去请太医。”
姜慈连忙摆手:“并不曾,不过是到了行g0ng也不怎么吃得下饭,让他把个平安脉,看看有个甚么法子罢了。”
青莺闻言应了声是,支了采珠去请,又关好了门窗之后,才跪伏在地,郑重道:“奴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
毕竟是自小的情分,姜慈待她是不同的,又极少见她这样郑重,忙道:“这是做甚么?起来说话。”
青莺却是又磕了个头,才颤着嗓子道:“奴自知僭越,却…奴斗胆请问太妃,昨日帝师……”
青莺到底有所顾忌,只点了尉迟肃的名儿。
姜慈一下煞白了脸,强自镇定道:“青莺——”
青莺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又磕了好几个头请罪,身子始终伏在地上,止不住地颤抖:“四小姐…”
她用的是姜慈没入g0ng前的称呼,“您这……”
姜慈有些害怕,眼睛一眨一眨地,泪珠子不要钱似地往地上掉。
青莺听见她哭,也顾不上甚么还没叫她起身之类的规矩了,心一ch0u一ch0u地,却还能记着拿了帕子替她擦一擦,嘴上也是哄着的:“待会儿奴婢自去领罚,可……待会儿采珠便回了,可千万不能叫她晓得才是。”
见她哭得一张脸都红了,身子又一抖一抖的,青莺无声叹息,只轻拍她的背替她顺气:“奴总是与您一条心的,不过是……”
她算是知道了,素秋姐姐出g0ng之前叫她仔细注意着些前朝的事儿是为甚么了。
若素秋也晓得,那大概府里也是知道的吧?相爷也知道了?
青莺咬紧了牙,想起大公子来。
不,大公子定然是不晓得的。
这屋子里一主一仆,一个坐在榻上的低着头,一个站着伺候的叹着气。
青莺闭了闭眼,无奈道:“且先不提这事,您唤了太医来,莫不是……”
青莺不敢再说,扶在梨花木上的手却止不住地抖。
姜慈摇摇头:“只是请个平安脉。”
青莺这才松一口气,自去拿了脂粉替她遮了遮泪痕,反复确认之后才让人进来伺候。
直到送了太医出门后,青莺才真正放下心来。
她又在门外晒了会太yan,等到心里头不再发寒之后,才转身进了殿内。
四小姐这样乖巧的x子,定是受了尉迟那厮的骗!
青莺恨恨地想,待见了姜慈,神se很快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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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姜慈屏退左右,只留了青莺一人在屋内。
青莺服侍她躺下,又吹灭了灯,这才在脚踏边坐下,拿着团扇替她扇着风。
姜慈略过了后头的几件事,只提了最开始的那一回——有素秋设计的那一回。
青莺抿紧了唇,这会儿她二人并非主仆,只是姐妹。
她想了想,轻声问道:“小姐觉得他如何?”
姜慈明知屋子里没有灯,青莺是看不清她的,却还是下意识地将被子往上提了提才道:“青莺,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青莺并不接话,姜慈却是想到了甚么。
“我第一回见他,觉得这人实在讨厌得紧,嘴里没有半句好话,一字一句全是刺人的话。”
“可后来素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