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休养了半个多月,居然过上了我梦寐以求的诗琴相伴的逍遥日子。可随着宁王入京的时间一日日的b近,看着小皇帝越发消瘦的面容,我倒不好继续做「米虫」,白拿小皇帝的俸禄。遂决定回军中做些打算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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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中军大帐,我安坐下来,问云蔚:「子如,宁王已经走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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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蔚将一颗葡萄塞到自己的嘴巴里,嘟囔道:「到苏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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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这麽慢!一个月,才走了五百里,他是用爬的吗?」我把他面前的葡萄盘子收走,不在意云蔚对我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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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晓得!」云蔚见抗议无效,沮丧的靠在椅子上,「许是观摩山川河流,培养壮志情怀吧!」
「瞎扯!」我摘了个葡萄,自己吃掉,「我倒宁可相信他是在一路招兵买马,拉拢人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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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还问!」云蔚翻了个白眼,我悠然反击:「我若事事想的周全,还要你有什麽用。去!议定一个接待宁王的策略来,要不能让本帅满意,本帅就吃了你这个空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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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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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着将更多的葡萄吞下:「官大一级压si人!自古皆然,子如如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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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蔚哼哼一声:「早晚有一天,我要官做得b你还大,然後让你夜夜替我倒夜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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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夜壶?」我眼前一亮,云蔚已经变了脸se:「卑职这就做谋划去!」到最後几乎是落荒而逃,看的我不禁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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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个传令兵跑了进来,我直起歪着的身子,收敛了笑容,淡淡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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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传令兵单膝着地,拱手道:「启禀大人!军营外有一个自称为徐青的公子求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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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我想了一会,才想起是那个在丞相府上见到的少年。他来做什麽呢?是丞相的意思吗?我平静的吩咐:「把他带进来吧!」
????不多时,徐青走了进来,依然衣袖轻拂,步履沉稳,只是看上去憔悴了很多。一进账,徐青进大礼参拜,跪伏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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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来此,所为何事?」我将眼睛从公文中移开,看着他。既是在这军中,自然不好像在丞相府一样熟稔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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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沉默不语。他不说话,我就不催,继续批阅我的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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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徐青终於沙哑着嗓子开口了:「军师……可还记得……十五年前,跟在您身边的丫鬟——徐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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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一顿,一滴墨从毛笔尖滑落,落在了纸面,w了一片。「不记得了。」我将w了的纸卷成一团扔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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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大抵怎麽也没想到我会是这麽一种反应,牙根紧咬,当下就想起身离开,却忍了又忍,道:「启禀军师,徐玉儿正是徐青的母亲。家母现命在垂危,气息奄奄,却仍对军师念念不忘,始终不肯合眼。军师可否随徐青,看望家母最後一眼?」说到最後,声音颤抖,这个清冷又有城府的少年终是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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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了定微微发颤的手指,在白纸上重重写下「婉嘉」二字,端详良久,道:「抱歉,我既与令堂素不相识,没有妄自打探的道理。令堂既命在垂危,徐公子可带军中良医回家为令堂医治。左右!送徐公子回府!!」
立时便有侍卫上前驱赶。「军师!」徐青凄然大喊,挣脱了军士的手,扑到我的桌案前,「求军师看在徐青的薄面上,看看家母吧!徐青愿意用x命献给军师,换家母临终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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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看他,一字字道:「我萧靖此生只有一妻,就是婉嘉。只有一儿,就是萧逸。其他的,你便是再求,我也不会认。你若是恨我,可以来取我x命,但若失败,我杀你也不会手软,明白吗?」
????少年清隽消瘦的面容上泪痕隐现,柔美的凤目闪过苦涩的自嘲:「徐青焉敢攀附军师。只求军师能圆家母平生所愿,徐青愿为军师帐下士卒,奋力杀敌,报效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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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哂:「似你这稀疏武艺,真为我麾下士卒,与送si何异?我见你也是个知书达理,x怀锦绣文章的,只怕今日说的好听,来日便翻脸不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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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气苦:「徐青何德何能,敢对军师大人翻脸不认人。若是如此,军师诛杀了徐青,天下又有谁会为徐青说上一句话?求上一句情?若是军师担心徐青暗恨於心,更是大可不必,这天下想将军师千刀万剐的人,绕着这京城能转几个来回,身世显赫者有之,位居高位者有之,武艺决绝者有之,胆略滔天者有之。多徐青一个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