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後,在床上趴着快长跳蚤的逸儿终於又能活蹦乱跳的气我了。期间为了读书的事,没少和他斗法置气,但念在他伤势未癒的份上,好歹忍了下来。今日,见他居然能爬树,抓蛐蛐,决定履行诺言,带他到丞相家请罪。
就是这个臭小子害的!一连半个多月上朝,我都没敢正眼瞧丞相,本来我们就是平级,被他这事一牵扯,倒闹的我像丞相家的孙子,见面绕道走。但总躲着也不是回事,但愿丞相能看在我和他多年共事的份上,给我几分薄面,把这事妥帖的解决了。
我站在丞相府门口,礼貌的一揖手:「萧静尘前来拜会丞相,还望小哥代为转达。」
门口坐着一个年轻轻的少年,一身锦袍,眉目清隽,见此,撇了撇嘴:「萧静尘?没听说过!这年头,连阿猫阿狗之流也能见丞相吗?」
我一愣。逸儿一下子窜出来:「蠢货!在大夏的地面上混,连我爹爹都不认识,真真瞎了你的狗眼。滚进去告诉你家老爷,小爷我来了!哎呦……」逸儿头上立刻挨了一巴掌,一抬头,见我面sey沉,吐了下舌头。
那小哥一下子跳起身,钻进府里,边跑边喊:「爹爹!不好了。有人来咱丞相府砸场子了!!」
片刻之後,隐隐听见府内纷乱的脚步声,一个沉稳的声音隐隐响起:「麟儿,不得胡说,可知来者何人?」
「他说他叫萧静尘。切,没官没字的以为自己多大的名头呢!」
「萧……」
吱啦——府正门敞开,一个身着青袍,面目英朗,续着长须,约莫五十来岁的人快步走出,拱手道:「犬子不知军师驾临,怠慢贵客,si罪si罪。」我见那俊朗小哥,傻傻的半张着嘴,突然感觉很能理解文师丞相此时的心情,於是笑yy的揖手:「丞相哪里的话。是静尘叨扰丞相了。这是犬子萧逸,逸儿,还不见过丞相。」
逸儿不情愿的挪了下身子,跪下拜道:「萧逸拜见丞相。」
文师左卿亲手扶起他,笑道:「贤侄举止大方,眉目清隽,果然是人中龙凤。」
龙凤?就他?我心里暗笑。口中却只能寒暄客套一番。这般礼尚往来,揖让着走入府内,进了正厅正堂,分宾主落坐下来。待丫鬟一一上了茶,文师左卿轻啜了一口,放下,道:「不知军师来此,有何贵g?」
我见他面se温和,倒不似有什麽芥蒂,便试探着问道:「文师姑娘安好?」
文师左卿愣了一愣,旋即眉眼间涌起丝怒气,淡淡道:「屋里闭门思过呢。」
我暗叹一声,站起身,长身揖拜道:「静尘来此特向丞相请罪。半月前,犬子开罪了令千金,辱没了令千金清誉,实是静尘教导无方,今日来此,一是拜望令千金贵t,二是将犬子交与丞相发落。还望丞相看在静尘的薄面上,一如既往的支持军饷粮草,静尘顿首叩谢」说罢,撩起袍角,长跪於地。逸儿也跟着我跪下了。
文师左卿面露惊诧之se,上前搀住我:「军师何故如此,让老夫如何担当的起。苑儿那丫头自己胡闹,偷溜出府,还去那等肮脏龌龊之地,岂是军师的过失。令公子和……虽开了个不当的玩笑,终没有酿成大祸。况且,此事已被老夫遮掩过去,倒也不会影响苑儿的未来,军师不必太过自责了。」
文师左卿语出真诚,倒让我心中有些愧仄,起身道:「丞相x怀磊落,光风霁月,静尘佩服。若是他日因此事耽误了贵千金寻觅夫婿,只要丞相不嫌,静尘愿迎娶令千金为逸儿正妻。徐徐补偿。」
逸儿无声的张大了嘴巴,刚想抗议,被我暗地掐了一把,闭上了嘴巴。
文师左卿笑道:「老夫倒是十分喜ai贤侄的灵秀可ai。只是这儿nv的事情,由着儿nv自己去闹吧,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样样cha手,仔细找来儿nv的忌恨呵!」
我苦笑:「丞相所言甚是。」
正说笑间,门口走进一个十四五岁的白衣少年,却见这少年长眉凤目,眼中波光凛冽,似儒雅又似有几分疏远的城府。我这乍一看过去,不知怎的,竟有些觉得眼熟,便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文师左卿。
文师左卿一见他来,面se柔和起来,招手道:「青儿,来拜会客人。」
那少年快步上前,长身一拜,朗声道:「徐青拜见丞相,拜见军师。」
「徐青,你在何地见过我?怎知我是军师呢?」我觉得有趣,便问道。
徐青抬起头,从容道:「徐青未曾有幸瞻仰军师仪容,然而,军师大名,已是如雷贯耳。徐青素知军师儒雅高华,有从容不迫之风,有君子进退之仪,今日一见,深为倾倒,因此斗胆一猜,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我猜他可能是从年龄,衣着,座位甚至下人口中知道的我的身份,但听他这一说,就是觉得十分高兴喜ai。「徐公子,才思敏捷,静尘甚喜。丞相有此佳亲,着实可喜可贺。」
「呵呵」文师左卿捋着胡子,道:「这下却是军师猜错了。青儿不是老夫的远方亲戚,是麟哥儿在学堂自寻的朋友。老夫一见,也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