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学生里抬起头来,虽然受了照顾,但是牢里哪有不受苦的,赵广安只不过身上的伤更少些,模样也不狼狈,只是他目光很沉,看着稳重了很多。
他的同学们看见了花梁,又看见花梁手里提的糕点,就眼前亮了,花梁看在眼里,想来牢里也吃不到好东西。
赵广安看他来了,站起来走到牢房的栅栏前面,“花老板。”
花梁站在原地,上下瞧了瞧他,“你哥哥来看过你了。”赵广安点头,“狱警知道您,让我哥哥进来了。”
花梁嗯了声,“这几天怎么样?”
“不算太难过。”“你的同学呢?”赵广安攥紧拳。
“可有伤的厉害的?”花梁问,他信赵广安看的明白,他和他同学的待遇是不一样的,他依旧得靠着别人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花梁见他沉默着不回答,倒也没逼他说话,手里三包糕点递出去,“牢里想必没什么好的吃,随便给你们带了点。”
赵广安面上沉默着从栏杆里接过,“谢谢您。”
“不必,我有事问你。”花梁看着他,赵广安走近一点,“您问。”
“单独关一间的那个学生是谁你知道吗?”
赵广安要抬头往那边看,被花梁看了一眼,他就低下头,“我们学校的同学,叫秦添明,好像家里很有势力。”
“还有呢?”
“是前天进来的,今天早上他家里面来人看了他,但是没把人接走。”赵广安就知道这么多,花梁点点头,“谢谢你,别和别人说。”
赵广安点头,“我知道。”
“应该不久就可以接你出去了,想好出去之后干什么了吗?”花梁盯着赵广安。
赵广安愣了愣,他以为出不去了。
“之前有事耽搁了。”花梁笑着,“你想想之后要做些什么事,我走了。”
花梁走了,赵广安拎着点心站在栏杆前,他看着单独关一间的秦添明,陷入了沉思。
直到身后的同学喊他,他才回过神,急忙拆了糕点包装,给同学们分了,拆到最后一个,赵广安看着里面的碘伏和药愣住了,大家是受了伤,只是狱警是不会给请大夫的。
花梁出了牢房,下人等在外面手里还拎着两份糕点,花梁看着外面的领队,“给您的东西。”下人把其中一份递给领队,领队的颠了颠分量,“花老板客气了。”
“哪里的话,”花梁笑着,“还有事儿托您帮忙。”
花梁走出了警局,才真的回去。
领队拎着另一份糕点,亲自走到秦添明的牢房跟前,他就想不明白了,秦添明一个富家的少爷,何必趟游行这样的浑水呢?现在上头李家和秦家扯皮,他们这些下头干事的才难办。
“秦少爷。”领队喊人,秦添明抬头看过来,秦添明实在年轻,又是个alpha,一身的学生气。
领队把糕点提起来,“这是花老板给您的。”
秦添明皱眉,“谁?”刚问完他就想起来,虽然他常年在学校读书,但是家里面有些宴会也是参加过的,这位花老板的名号也听说过,只是这位花老板给他东西干嘛?
“花老板,刚才进来的那位,是春衫楼的老板。”领队耐心的解释。
“他来给我送的?为什么?”秦添明问,他其实没注意到刚才有人进出,而且给他送东西,都进来了,为什么不自己给他。
现下他游行被抓进局里,家里面气的要死,早上大哥过来还狠狠的训了他一顿,这时候谁敢忤逆他家里人给他送东西。
“花老板是来看别人的,好像是个叫赵广安的学生,想来是看见您顺便带了一份给您。”领队的也很上道,帮花梁解释。
秦添明狐疑的点头,“东西放下吧。”
领队的走了,秦添明拆开包装,里面竟然真的是糕点,没别的什么东西,他被关进来一天,虽然没人敢短他吃喝,但是确实是没人给他送过点心吃的。
秦添明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甜味漫开来,味道还不错,秦添明吃了几块,用手帕擦了擦手,花老板?赵广安?秦添明撑着下巴看着面前的糕点想事。
花梁办完了一遭事儿,累的浑身难受,回了春衫楼略洗漱了一下就倒头睡了。
这一睡就睡到第二天早上,花梁洗漱完用了饭,重新坐在榻上翻开账簿算之前没算完的帐。
花楼里的事情其实也不少,大的小的,鸡毛蒜皮的,花梁多多少少都要过目,直到中午,银钏穿戴整齐的走进来,“老板。”
“怎么了?”花梁已经算完了帐,正拿着本书翻看。银钏板正了脸,“昨天秦老爷说的消息,棉城要撑不过了。”
棉城撑不住了,那顾延就要走了,棉城地方比洛城好,去了可能就不会回来了,花梁翻了一页书,“消息可靠?”
“应当不会出错。”秦家在棉城也有不小的势力,消息渠道自然更靠谱。
花梁合上书,“夏喻呢?”银钏疑惑他为什么突然问起夏喻,但是还是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