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下,道:「看你年纪也跟我差不多,交个朋友吧,我叫卓静流,你呢?」
,唯一见过那东西的人,就是这个孩子,而那东西又是能找到卓少天的唯一线索,您现在如果一个不小心把这孩子弄si了,那就等於是线索全断了,还不如留着他慢慢找线索,您说对不对?」
「不许你这样说乔四爷!」河边忽然有点生气。
这三个字,我曾不止一次地从二哥嘴里听到过,而每一次提到,二哥都是一副深恶痛绝咬牙切齿,差不多想要把对方生吞活剥的样子。
我没有办法向外界求救,也无法和任何人联络,我的手机在被抓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想必是被那些人搜走了。
这艘船在海面上航行了很久,我不知道具t时间,但是根据一天两餐的次数来计算的话,恐怕是有三四天之久。
我忽然皱了皱眉。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我撇了撇嘴,道:「那我们来聊点别的吧,那个叫萧然的是什麽人?」
他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看我。
我忽然愣了愣,心中暗道:好一个狗血的八点档桥段,鬼知道是那个乔四爷从河边捡到了你,还是把你从亲生父母手里坑蒙拐骗过来当小弟培养的?
而这一次,不仅仅是双手,就连两脚也都被很粗的麻绳紧紧捆住了。
我又被扔回了甲板下面那间储藏室一样的小屋子。
「啪」地一声,我毫不客气地打掉了他的手,自己扶着舱壁,咬牙站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听到萧然似乎带着一种欣赏的语气说了句:「不错,还挺有胆识的。」
因为盗猎师,是所有考古研究员最为痛恨的头号公敌。
我笑了,看着他,由衷说了句:「谢谢。」
我愣了一下,抬起头,却看到他轻轻一扬嘴角,笑得非常邪气。
结果第二次他来的时候,我看到餐盘里多了一根火腿肠。
听到我说了个行业术语,河边又是一愣,半晌都没有吭声。
萧然回头看看我,伸出手,笑着问:「还站得起来吗?」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低声说了两个字:「河边。」
我无法用手拿东西吃,他便把面包撕成一片片地放在餐盘里,并且在我吃的时候他就站在旁边守着,也不离开。我尝试着想跟他聊聊,可是无论我说什麽他都不理我,始终低着头,装作什麽都没有听到。
我突然忍不住笑了,说:「其实你人还不错,为什麽要跟那群坏人在一起?」
听到萧然这样说,那个「乔四爷」不再说话了,在甲板上伫立了片刻,随後便在旁人的搀扶下慢慢转身走下了舱房。
而之後,无论我说什麽,他都不再说话了。
我恨恨地咬了咬牙,抬眸看看河边那一脸因为失言而万分懊悔的样子,道:「所以,特地请了一个盗猎师来,你们此行就是要去挖宝的,对吗?」
估计他原本以为就算说出来,我也肯定不知道「盗猎师」究竟是什麽玩意儿,但是在看到我急剧变化的表情的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当然,这个无凭无据的揣测我没有说出来,只是沉默了一下,道:「所以,你就把那个老得好像快要si掉的驼背小老头当成了再生父母来对待?」
有一次我抱怨说:「你们也太小气了吧?每天就给我吃两个小面包?」
「哈?什麽?河边?」我疑惑地眨眨眼。
他咬着嘴唇,没有做声。
「别假惺惺的,滚远点!」
「什麽?盗猎师?」我吃了一惊。
看来那个萧然,果然不是什麽好东西。
直到最後一次来送餐的时候,他很认真地对我说:「船快要进码头了,大概会停靠一段时间,你待在这里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也别想着逃跑,免得多吃苦头,等到事情解决後,我会试着向乔四爷求求情,叫他把你放了。」
简单来说,所谓盗猎师,其实就是指那些专门盗取古迹中有价值的文物的人。
与盗墓贼不同的是,盗猎师不仅仅是盗取墓葬中的宝物,他们的盗猎范围上至g0ng殿神庙,下至墓x古宅,几乎所有的历史遗迹,无一不是他们的目标。而在盗猎的过程中,他们往往会不择手段,为了取得最有价值的宝物,甚至不惜损毁珍贵的历史文物,此等令人发指的恶劣行径,让所有考古研究员们都痛心疾首。
他低着头,口吻很平淡地解释说:「两岁的时候我的亲生父母把我遗弃在了河边,是乔四爷收留了我,所以给我起名叫河边。」
那东西是能找到二哥的唯一线索……同样的话,雪洺姐也说过,可是我想来想去却始终想不明白,那只断手和二哥的下落到底有什麽联系?
每天来送餐的人,还是那个模样斯斯文文的大男孩。
我又说:「你应该知道他们g的事情,不是什麽好事吧?」
「是一个很厉害的盗猎师。」河边说着,抬眸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