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连喊了好几遍,仍然没有人理我,於是我开始用肩膀撞门,撞得非常用力,整扇金属门连同门框一起「匡匡」作响,但却没有成功撞开。
他犹豫着,看了看我。
我看着他,说:「其实你可以先帮我解开,等我吃完再绑回去不就好了麽?」
我赶紧夺路而逃,迅速冲向虚掩的房门,就在跑出屋子的那一刻,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那个人并没有追上来,只是坐在地上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我,那样子就彷佛在说——没用的,你是跑不掉的。
——是的,事到如今我已经很肯定,方雪洺,是si於谋杀。
我又喊了几嗓子,直到确信不会有人来搭理我之後,才不得不安静了下来。
二哥失踪了,二哥的nv友si於非命,而我现在又被人莫名其妙地绑架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他没有说话。
我又问:「你们到底是什麽人?为什麽要抓我?」
我忽然间意识到,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好像是在地下?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x前中弹的地方,可是并没有发现什麽伤口。
那是一个看上去年纪很轻的大男孩,大约才十岁的样子,长着一张挺斯文的脸,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端着餐盘走进来。
於是我拼了命地跑向铁梯,「登登登」地踩着台阶冲上去。
现在,我终於明白那个人为什麽没有追上来,也终於明白他所说的「就算跑出屋子也是逃不掉的」究竟是什麽意思,因为,环绕在我四周的,竟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蔚蓝海洋,而我,就这样傻呆呆地站在一艘游艇的甲板上,摆着一脸震惊过度的表情,愕然地
说完,他便来替我解绳子,而就在绳子松开的刹那,我忽然飞起一脚踹在了他的x口,他反应不及,没有躲掉,整个人向後撞在墙壁上。
我哼笑着说:「这里是你们的地盘,你有什麽好担心的?倒是如果我就这样活活饿si或者渴si,你会被惩罚的吧?」
半个小时後,他再次进来,看到桌上的面包和清水一点都没用动过,不禁愣了一下,问:「你为什麽不吃?你不饿吗?食物里面没有下毒。」
屋子里有一张锈迹斑斑的折叠钢丝床,床边摆放着一张破破烂烂的圆木桌。
我愣愣地坐在地上发了一会儿呆,等到麻醉效力稍微过去一点,终於,可以蹭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
这个人,一看就是个没什麽用处的小喽罗,帮着打打下手的角se,他的任务大概只是要给我送饭,以保证我不会饿si吧。
麻醉尚未失效的大脑在迟缓地转了一圈之後,才将自己目前的处境做了个总结,可是继而,又有一连串新的疑问冒了出来。
他仍是没有回答,放下餐盘後说了句:「快点吃,半个小时後我来收盘子。」
我不禁觉得奇怪,却也没时间多想。
我冷笑了一声,道:「我双手被反绑着要怎麽吃?」
这间小屋子有点特别,好像是仓库或者储藏室,因为四面都没有窗,只有一扇门,而且墙壁全都是金属制的。
我看了下四周,确定旁边没有人在监视之後,费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身t感觉十分虚弱,口乾舌燥四肢无力,头脑也昏昏沉沉的。
可是门外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我走到那扇紧闭的金属门前,大喊了一声:「外面有人吗?」
他怔了怔,似所有动摇,不过想了想之後还是没有行动。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终於有人来开了门。
我想之前的那一枪,应该是麻醉针。也就是说,我现在是被绑架了?
冲出房门,我看到眼前是一条狭窄的走廊,走廊的尽头处有一架向上的旋转铁梯。
餐盘里有一块圆面包,一杯清水。
他迟疑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轻声说了句:「好吧,反正就算你从这间屋子里跑出去也是逃不掉的。」
他看看我,居然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显然,门肯定是从外面被反锁住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把守。
一瞬间,耀眼的yan光,清新的空气,微醺的暖风,全都扑面而来。
我并没有躺在那张床上,而是像杂物一样被扔在了墙角,双手被麻绳sisi地反绑在身後,我用力挣扎了一下,发现完全挣脱不开,不过所幸,双腿还能自由活动。
我反手挡了一下刺眼的光芒,再放眼望出去,却一下子懵住了。
是谁绑架了我?为什麽要绑架我?绑架我的人,就是把雪洺姐推下楼的人吗?
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昏暗的小屋子里。
「废话,我知道,如果你们想要弄si我的话,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现在。」我说着,转头用下巴指了指身後的手,道:「你不帮我解开我怎麽吃?」
我看着他,问:「你们打算把我关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