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叠叠的丝布覆盖在他汗湿的身体上,双手悄悄地抚上胸部,不知是不是错觉,林墨觉得好像大了一点?
没多久他就被痛得又出了一身汗,手掌下更是黏黏腻腻的。不过效果还不错,总算不那么疼了。林墨舒了口气,瞬间睡去。
“蜘蛛痣……”林墨喃喃道。
噗呲一声。
在现代医学的研究中,如果孕期或产后的beta或oga体内的激素不稳定,例如某种激素陡然上升时,就会出现这样的血管痣。
“你是……那个‘滚蛋’?”
他以极慢的速度低下头去——
林墨做了很多梦,梦到各种各样的人——
梦的最后,他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母亲,她依然笑得很温柔,完全看不出这会是一个极其倔强要强的女性。他的视线渐渐变矮,然后飞奔着向她扑去。
梦到进行疯狂实验的导师本森,还在孤儿院时的阴郁的林乔,梦到不打不相识的皮乐,还有第一次在校园的银杏树下遇到的加文学长……
就在林墨陷入自我怀疑,大脑一片混沌时,刚刚被扔远的滚滚爬了回来,它亲昵地爬上母亲的身体,咬住一个乳尖慢慢吮吸。
除此之外,他的锁骨、胸部附近还出现了几个奇怪的红痣,它们以一点为中心,向外延伸出无数丝状红线。
而他没有注意到,不远处被安置在菌床上的卵,此刻突然摇晃起来。
在某个不算晴朗的天气,林墨赤脚行走在浅溪里,这里离虫穴有一定的距离,但他最近有精气,愿意走远看看。
而这只缺心眼的还在卖力地挥舞四肢。
是的,这只虫子的口器旁边有一圈白色的液体。
那颗被精心呵护的卵已经破了一个口子,一只青黑色的幼虫从里面艰难地爬了出来。
林墨瞬间惊醒。
他的腹部平坦了很多,虽然还是凸起,但已经不明显了。
有一个极其不妙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翻滚,但是他选择无视,拒绝细想。
停顿了好几秒,他才继续动作,拎起某个胆大包天的挂在他胸部的虫子的后腿,把它提到眼前。
我梦到了什么?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毕竟最后的走向简直诡异!
然后……他被横抱起来,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嘴里瞬间就被塞了一个奶瓶。
这条小溪里生长着许多百合,它们花心红艳,花瓣却是越向边缘越白。水中倒映着摇曳的百合,也映出一道纯白的身影。
林墨已经注意到了不远处破碎的卵衣,很快就确定了这只幼虫的身份。
震惊过后,林墨又难以克制地思念起自己的朋友和家人,但这种情绪还没持续多久,他就感觉到一丝异样。
原本安静沉眠的幼虫开始挣扎着要撕破卵衣,用力将足肢向周围伸展,或是用口器撕咬卵衣……
但是揉一揉没关系的吧?林墨昏昏沉沉地思考着,按摩一下应该会好很多吧?
没等熟练使用足肢,这只幼虫就连爬带滚地靠近林墨。在同类或羡慕、或嫉妒的视线中,小心翼翼地蹭了蹭他的脸。
幼虫绕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最终停下,慢慢爬进母亲大腿根部的丝布里。
不止是它,其他某几个发育较快的卵也有了动静。
精疲力竭的人本该昏沉睡去,但身体上异样实在折磨人。
林墨甚至让出了菌丝最柔软的区域,自己退到另一片区域,背靠一大朵蘑菇生产。
他在睡梦中轻轻皱起了眉,复又慢慢松开,张开嘴不知低声呢喃了什么……
在这个过程中,某个部位还被拉扯了一下……于是他的目光变得更加不友善了。
不记得是从哪天开始,三天前,还是五天前?他的胸部断断续续地传来胀痛,今天更是持续疼了一天。
指尖传来的濡湿感唤回了林墨的思绪,他顺手把滚滚扔远,然后颤抖着捏了捏自己的胸,果不其然看见一滴白色液体流出。然后,他又不信邪地按住胸部某个红痣的中心,就见那延伸出的无数红丝瞬间消失,在他松手后又重新出现……
它们的母亲在沉睡,柔弱、美丽,就像一朵安静绽放的纯白玫瑰。
果然并不聪明的样子,林墨嫌弃地想,而且还不讲卫生!
他的手僵在半空,不知是想抱住它还是推开它……
穿行在
“你流了满嘴口水还往我身上爬?”
林墨很嫌弃,刚要把它扔远就猛然顿住,睡懵了的大脑一下就清醒了!
“难道我真的变成oga了?还是我本来就是,只是之前搞错了?”
轻轻揉捏一下就会传来酸爽的痛感,林墨强忍着泪水,一边小声喊疼,一边坚持按摩。
林墨皱着眉,慢慢掀开了身上堆叠的丝布。
只见原本平坦的胸部此刻微微鼓起,乳尖被啃咬得红肿,上面还挂着一滴可疑的奶白色的液体,在他低头的刹那,慢慢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