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的妈妈太累了,而又始终紧绷着神经不肯放松,所以怎么也睡不深,稍微剧烈一点点的动作就会把他撞醒,稍微刺耳一点点的声音都会让他惶惶不安,甚至胆战心惊。
【我们已经做了最充足的安排。】
【嘘,妈妈睡着了。】
它们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被众虫嫌弃的这只体甲金灿灿的虫子闻言放轻了顶撞的动作,它虽然不认同“蠢货”这个称呼,甚至有心去和那些臭虫打一架,但也确实也不希望妈妈难得的睡眠被打扰。
在这片幽深的黑暗里,寂静只是针对感官迟钝的人类而言。虫子们小声嘀咕着,口器翕动间发出人类听不懂的声音。
那是它们的墓地,也是为新生的幼虫留下的储备粮。
感受到嘴里的东西又胀大了一圈,撑得林墨下巴一阵泛酸,他有些气恼地想用舌头把它挤出去,但这种行为反而让虫子发出了更兴奋的声音。
他又哭了……在林墨上方的金色虫子也注意到了这几道泪痕,微顿了下,然后把这些痕迹舔舐干净,就好像它们从来没有出现在虫母的脸上。
【他好甜,看起来小小的一只,我一口就能吞下……】
【还有我,还有我!】
滚,全给我滚!
而每当恍然间,思绪恢复一丝清明的时候,他目之所及是昏暗压抑的洞穴,是在幽绿光线映照下的庞大的,奇形怪状的怪物们。
林墨浑浑噩噩地承受着一切,他的理智早已被欲望灼烧殆尽,只余本能去迎合那些试图侵入他身体的东西。
用人类的标准来衡量的话,林墨已经濒临崩溃了。
【还有那些藤条、蘑菇和花,他应该会喜欢吧。】
小腹渐渐凸起一点弧度,林墨分几次咽下口中的液体,终于可以享受片刻的安宁了。
这段日子里,他睡眠的时间很少,清醒的时候更少,更多的时间里,他都处在发情期失去理智的情潮中。
周围七嘴八舌谈论的声音霎时停了。
在这片空间里,在那些未被荧光照亮的黑暗里,堆叠着一具又一具虫族的尸体。
当高潮再次来临,不仅林墨的体内被灌满了精液,他的嘴里,他的手中,他的身上也被射满了粘稠的乳白液体。
时间久了,林墨生出一种错觉,就好像自己之前二十几年的记忆都是虚幻的,他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也永远都会留在这里。
这不是一个令虫愉快的话题,这些日子里,虫族们默契地做足了后续的准备,却从未公开讨论过这件事——
【妈妈,还想要刚刚那样……】
这下他是真的惊呆了,略有些无措的看着鼻前一颤一颤的性器,沉默一瞬,然后闭上眼再次舔舐起来。
林墨想说的话都被口中的东西挤碎了,只余几声呜咽,涎水从嘴角溢出,顺着脖颈留下,又被其他虫子舔舐而尽。
林墨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听到这只虫子放声大哭了起来。
【妈妈,好温暖好舒服,我好喜欢!】
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累极的人闭眼就坠入了甜蜜的梦乡。
当它们感知到那个时刻的来临,会来到虫母面前,再次用目光、用口器将林墨描摹一遍,或者再低声诉说几句,最后再摇摇晃晃地走进那片黑暗里。
【蠢货,动作轻点,别吵醒他!】
他被透支到极点的身体早已支撑不住,小腹被撑大后又消下去,很快又会再次鼓胀起来。不仅是生殖腔里,他的胃袋也被虫族的精液填满了。
【足够隐蔽又适合幼虫生长的环境,给妈妈织的衣服和准备的花蜜……】
【如果,如果我们都不在了,妈妈要怎么办?】
林墨神态迷离地看着距鼻端不过几毫米的深红色肉茎,信息素混杂着腥气的味道扑面而来,他露出迷茫的表情,小心翼翼地上前舔了一下,然后立刻撤开,一副自己什么都没做的样子。
哭声戛然而止,这次虫子看准时机,不容拒绝地将性器挤进了虫母的嘴里。
他抬眼,是虫族凑近索吻的头部;垂眸,就能看到小腹被顶出各种形状,粗大的生殖器在后穴捣弄出透亮黏腻的汁水……
它的动作变得迟疑起来。
昨晚他在中途就晕了过去,当然这个“昨晚”是纯主观的感觉,毕竟在这十数米深的地下,是没有时间观念的,这群虫族显然也没有什么夜伏昼出的习性。
人类临走前投放的毒素,虽然有被植物努力“吹”走,但到底还是太浓了,太致命了。
这是林墨第一次口交,他被呛红了眼,头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甚至不知道应该收牙,不过极度兴奋的虫子也并不在意。
林墨躺在一片松软的苔藓上,脸侧向一旁,几米开外的地方有一簇自我发亮的蘑菇,光洒落在他眉头紧蹙的脸上,映出几道微微反光的泪痕。
【妈妈,我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