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书彦低下了头,对上旎旎瞪着圆溜溜黑珍珠一样的眼睛,rou嘟嘟的身体勉强扭过来要抱抱,郁书彦帮她扭了过来。
沈枳说得再委婉,都不能掩盖提议本身的侮辱性,换个人来听这话,估计要破口大骂,何况沈枳能给的也不多。
但这个人是郁书彦,他不会将沈枳向恶意那方揣测,更何况男人的口气卑微得好似在求他。他只是不懂男人为何要包养他,真的只是想有个人上床吗?
漫长的等待没等来郁书彦的答复,沈枳笑容僵滞在脸上,抠了抠手指,抱起旎旎拍了拍nai嗝,打算带去了儿童房补觉。
怀里一空,郁书彦好似清醒了点,长时间不说话的嗓音沙哑,随时有失声的可能,他说:“谢谢。”
被拒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说来也可笑,癞蛤蟆能吃到天鹅rou除非是天鹅自己愿意,不然,就算拔了毛的天鹅到泥里滚一圈,也不会看上癞蛤蟆的。
郁书彦上酒瘾的时候为了口酒跟他上了床,不代表清醒的郁书彦愿意跟他上床,即使他说得再委婉。
沈枳迫切地热脸贴了冷屁股的尴尬两人都有所察觉,郁书彦深感抱歉。
沈枳也开始后悔自己没脑子说出这样的提议,顶着个大红脸,不敢看旎旎童真清澈的眼睛,逃似的去了儿童房。
独坐在客厅的郁书彦想离开,他感觉到身体里空荡荡的,失去了骨骼般的无法支撑自己站起来。
回想起昨晚从手掌发麻到失去意识,还以为自己会死,没想到还活着。
旎旎昨晚没睡好,沈枳给她擦手和脸的时候,旎旎已经困得揉眼睛了,要是再折腾会估计又要哭了。
沈枳很耐心地哄着旎旎:“乖,旎旎最乖了,很快就能睡觉咯,再坚持下,妈妈马上就擦完啦,就能睡觉啦。”
旎旎哼唧了一声,蒙着眼主动把脸凑上洗脸巾,画着圈地转。
可算是擦完了,沈枳扔了儿童洗脸巾,亲了一大口白嫩嫩的脸蛋,说:“好了,可以睡觉咯。”
旎旎的头歪在沈枳的肩膀上,吃起了手指,准备睡觉了。
沈枳一听这动静,掰着旎旎的脸蛋子,让她把手吐出来。
躺在床上的旎旎不开心地背对沈枳,还想吃手,可她太困了,小指头还没放进嘴里,人已经睡着了。
沈枳这才舒了口气,关上了儿童房的门。
出来时,郁书彦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他不知道的是,郁书彦是听着他在浴室里哄旎旎的声音睡着的。
沙发又窄又短,郁书彦头埋在双臂之间,将自己蜷缩起来,露在外面的手脚干枯得如同僵硬的枝干。
沈枳怕郁书彦在沙发上睡不好,走过去,手指轻轻碰了两下郁书彦的身体。
郁书彦将自己抱得更紧些,逃避着外界的一切。
沈枳只好搬出来被褥给他盖上,郁书彦的头埋向很深的完全黑暗的被子里。
看着一米九的男人可怜巴巴地蜷缩着,沈林无法将他和意气风发的郁书彦重合起来,十分心疼。
他自从怀孕后,但凡电视上出现小孩儿脏兮兮没人管的样子,他都会心疼,然后流泪。
每一次,黄东都会嘲笑他母爱泛滥,还没生呢就已经进入角色了,他身上的母味熏得他恶心。
他现在依然改不了,他心疼郁书彦,想为郁书彦做些什么,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即便能做,郁书彦也不需要,就像对着电视释放的母爱,没人知道,也没人想要。
折腾了一天,沈枳这时候也困了,实际上他也饿了。
沈枳从昨晚折腾到现在,照顾了所有人,唯独没照顾自己。饥饿可以忍耐,但睡眠不行,他揉着肚子去睡觉,还刻意要与郁书彦划清界限似的留郁书彦一个人在客厅里睡觉,陪旎旎睡在了儿童房,还反锁了门。
只是这划清界限的举动没被郁书彦发现,因为沈枳醒来时,郁书彦还在睡,吓得沈枳去摸他还有没有气,被子里是热的,沈枳才放心。
比旎旎还能睡。
就在他准备午饭的时候,有人敲门。戒备心一下提了起来,几乎没有人会来他们家。父母过来也会提前跟他说。
沈枳蹑手蹑脚靠近大门,从猫眼里往外望去。
是两个不认识的男人,一个眼神正透过猫眼跟他对上,仿佛已经听到他在门后的呼吸,男人松弛的神态看来不像是坏人,脸上似有若无地笑,看起来更是没有一点危险的气息,十分好脾气。
另一个男人挺着肚子,拉着旁边人的手,静静等着他开门。
“你找谁?”沈枳避开目光盯着门把手。
“我找郁书彦,他在这里吗?”
一听来找郁书彦的,沈枳才开了条门缝,探头出去问:“你是?”
男人笑笑说:“你好,我叫相睿,郁书彦的哥哥,表亲。他……在吗?”
沈枳让开了路,让两人进来。
“他还在睡,你怎么……”
相睿直接掀开了被子,用手背打在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