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琛搂着他，笑的很潇洒。
是因为他的钱？还是他的身材？长相？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宋元。
但是如果不解决，有可能会让他付出更大的代价去安抚于望的情绪，所以蒋琛的理智几乎想都不用想的趋利避害：在他还没有成为更大的麻烦时，扼杀他成为更大麻烦的苗头。
他从来没有这么大动干戈的主动跟他生气过。
追？他一愣，他想追蒋琛？
原来是男的。
那个时候的他，也是坚持不懈地给自己发消息，自己没回过。问了一两次，知道是不想回后就再也没问过，短信也渐渐没发过。
“回卧室睡吧。”于望说：“在这里睡要生病的。”
于望努嘴，思来想去，两个人的接触，自己心动的点，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心动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眼神就已经离不开他了。
蒋琛揉揉眉心，起身了。
他看着于望，片刻后说知道了。
这不是于望凭感觉赌的，是他用心感受、观察到的，是他的察言观色和多年养成的习惯，在美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了摸透身边人都是什么性格，像蒋琛，虽然难懂，但也好懂：能闹，在他接受范围内，把天捅个窟窿都无所谓。
长得很好，很腼腆的模样。
下。
于望开心了，将衣裳放回去，却看蒋琛出去了。
哪怕回的消息都是敷衍。
蒋琛看着他，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不是不知道这么做过分，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因为他笃定蒋琛不会苛责他，一个两个杯子，就算他把厨房砸了，他可能也只会抽着烟，眉头都不皱一
他转身离开了，于望站在原地愣了，他看着自己手里的行李箱，说：“你会回了吗？”
好像都不是。
所以他摔了杯子，故意的，爆发的，就是为了把情绪放大，让他能接收到自己的愤怒和委屈，告诉他不回消息这件事对自己的影响，不然他还是觉得小事一桩，三言两语揭过去。
眉头皱着。
想来也正常，蒋琛是个正常男人，还事业有成，三十多岁，怎么可能没有过恋情。
可是为什么？他明明这么自大，这么讨厌，甚至是高冷，为什么还是想追他。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他不是不回，是懒得回，是挑着回，是选着回，不然他说他不敢把车开回去了，他怎么回的那么快？因为他觉得回短信是件小事，回不回无所谓。所以这个时候如果让他意识到，不回消息是一件需要被解决、甚至是不得不解决的麻烦，他就不会再忽略，而是想应对方案。也就是用最小的成本解决麻烦：以后回消息。
必要拖着。”
所以他闹了，无伤大雅的，蒋琛不会去计较的。
于望的呼吸都放轻了，他静静地看着，片刻后合上了抽屉。
长的好的、厉害的他不是没见过，但是他们没有那种勾人的气质，那种禁欲但寂寞的欲望，是欲望，他能感受到，蒋琛很孤独，但为什么孤独是一种欲望，他就又说不上来了。
于望打个哆嗦，双手合十，可别啊，去世的前任是最难忘的，要真这样，他还追个什么啊。
他一步步摸他的底线，也一步步试探。
只是不知道是多难忘的人，能让他压抑到现在。
却也能感受到横在两人之间的沟壑。
蒋琛说：“嗯。”
等到晚上蒋琛回来了，去了书房，于望就去卧室睡觉了。睡了一会儿了，身边还是没人，他起身去书房找他，敲门，没人回应，他推开门，看到书桌上亮着一盏灯，蒋琛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什么时候蒋
该不会是……死了吧。
是年轻时的蒋琛，和另一个男孩儿。
他很矛盾，他觉得蒋琛很矛盾，从开始到现在，于望都觉得他是一个复杂的人，冷硬，也柔软，脾气差，但也能忍，他是能容忍自己的，于望能感受到，所以他摔杯子。
他没问他，等着他。
于望又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玻璃杯放进了厨房。他没有提看到照片的事，表现的和平常无异。蒋琛也不在意。只有等他去公司，于望才坐在沙发上思考。他看着书房的方向，脑海中回忆起那个男孩儿的长相。
他有些惆怅。对于这个无意间知道的照片，开心也不开心，开心是似乎终于窥探到一些以前，不开心是勾起了他更大的好奇，却无从得知。
于望轻轻晃他，把他晃醒了，他下意识抓住于望的手，于望一顿，蒋琛看到他，松开了。
于望看着他，眼的余光瞥到桌子下的抽屉里，放着一张有些年头的照片。
就像一直缠着他的alex，不是他对他说话难听，而是他不想拖着，给对方希望，又转身说是你跟着我，我没让你跟着我。
是他吗？他不确定，也不敢猜想，却也什么可能性都猜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