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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住,家里备的很齐全,温度计、感冒药、发烧药、甚至还有针管。

    于望被他半搂在怀里量体温,人烧的意识不清,浑身无力,软绵绵地依靠着他,微仰着脸,闭着眼,蒋琛留意着时间,低头就是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一只手也费力地抓紧了蒋琛的睡衣。

    他在痛苦,也在隐忍。

    他幅度很小地将头往蒋琛怀里靠了靠,试图寻找安全感。

    蒋琛一直看着他。

    很难说于望这次生病他是不是罪魁祸首,但起码跟他脱不了干系。他应该想到前一晚他趴在客厅睡了一夜,晚上冷,早上时他就有些萎靡不振,坐公司一上午不是打哈欠就是出神,强打着精神翻译了,他又让他顶风绕停车场跑了两圈,想也不用想于望是满头大汗地开车回来。

    看他那乱七八糟的衣裳、混乱的居住环境、百八十年的饼干都吃的作风,蒋琛揉揉眉心。

    他一看到他,他就感觉头疼。

    他本不应该这么针对他,他才多大。

    蒋琛看眼时间,拿出温度计,三十九度二,高烧。

    他皱着眉把于望放平了,从衣柜里抽出自己的衣裳,他想都不用想某个人的衣服肯定乱的像百八十年没扔掉的垃圾。但是他的衣服又太大,于望穿着兜风。他只得去客房扒拉,没想到所有衣裳都整齐摆放,分门别类,条理很清晰。这让蒋琛有点惊讶,他以为自己的随口一说于望也只是随耳一听。

    还挺听话。

    他拿了衣裳,于望已经把自己蜷成一团。三十九度的高烧,蒋琛不敢让他单纯吃药。凌晨两点半,他抱着他开车去医院,于望没有反抗。美国的医疗理念跟国内不同,这也是为什么蒋琛要在家备医药箱的原因。五年,足以让他透过这个国家的一角看清楚他的原貌。他不是没发过烧,也不是没生过病,在最开始天天喝酒变成酒鬼,还淋雨,体质差到差点救不回来的时候,他坐在又长又孤寂的医院走廊等了近五个小时,医生才缓慢赶到。

    那个时候的他已经说不出话。

    他驱车前往一家华人开的医疗店,在关键时刻,同胞还得找同胞。

    医疗店的老板是一对夫妻,虽然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但是遇到紧急医疗事件也会开门迎接病人。

    蒋琛大致讲了情况,对方听的很认真,让于望躺在里面的病床上,再次量了体温,打了退烧针,喂了水也吃了药。于望沉沉睡去,不停出汗,蒋琛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总是降下一点。

    妻子照顾着病人,蒋琛给对方转了账,和医生站在门外。医生姓韩,瘦小,戴副眼镜,说:“幸亏来的及时,再烧就四十度了,看起来年龄不大,你亲戚?”

    八卦是人们闲聊时亘古不变的话题。蒋琛没否认也没说话,只说:“这可以降下去了吧。”

    “可以。”我给他开了两幅药你拿着,一日三次,记得吃完。”

    两个人进了屋,妻子说:“退的差不多了。”

    退烧针一般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就能见效,所以打完就可以离开。但是蒋琛说:“在这儿住一晚吧。”

    老韩说:“就那一张床,你睡哪儿?”

    条件限制,他们这里从来没有留宿过病人,那一张床还是备用床。

    蒋琛说:“我睡沙发就可以,你们上楼休息吧,天明我们就离开。”

    老韩见他态度坚决,便不再说什么,让妻子抱下被子。

    蒋琛坐在沙发上,看着于望一动不动的、蜷成一团的睡姿,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已经全退了。

    回家也可以,但是不想让他再颠簸。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蒋琛离开了。走之前他跟老韩交代了,老韩等于望睡到自然醒以后才告诉他,督促着他吃了药又给蒋琛打电话,蒋琛回来接他。

    于望全程都是懵着的。

    他没有印象了。

    他只记得自己睡着了,蒋琛离开了,站在暖色的灯光下却像站在炙热的火焰里似的,他看不清他的脸,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再然后,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一片漆黑的夜,他的脑子里也一片漆黑。

    却也在阳光照进来的时候做梦了。

    梦见自己赤脚踩在沙滩上,脚下有许多贝壳,他一踩一个,一踩一个,前面有沙滩摩托车,海上也有汽笛声正在悠扬的轮船。

    蒋琛是不在的,但他的心又莫名安定,觉得他哪里都在。那是一种很轻松、自在的安全感。

    拿了药,他坐在副驾驶,蒋琛说:“好点吗?”

    于望点头:“好多了……谢谢你。”

    蒋琛说:“明天把你的工位搬上来。”

    于望一顿,“搬上来?”

    他看着蒋琛:“什么意思?”

    蒋琛没说话。

    第二天,于望看到安德同情地看着他。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这么跟于望说:“蒋总在工作期间不喜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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