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清理时,我才明白方士谦说的工具其实主要是指套。不过,做都做了,射都射了,我帮他弄出来就是了。
“所以谈心的地点就是浴室吗?”方士谦有气无力地趴在我肩头,一边嘀咕一边还用我的肩膀磨着牙。
“洗完去床上聊也行。不过,你不是困了吗?”
方士谦突然肌肉紧绷了一瞬。我碰到哪儿了吗?我思索着摸了一圈,没有啊。
“别摸了,今晚不做了。”方士谦拍开我的手,警觉地盯着我。
这就是信任危机吗?我想了想,好吧,他没冤枉我。
“王杰希,跟你说个事儿呗。”方士谦见我速战速决认真洗澡,也加快语速认真要求我,“以后能不能别在床上喊前辈?”
“行。”我点头,见他松了口气,笑着补上一句,“前辈希望我喊什么呢?”
方士谦一口气都没松干净,又被我噎了回去。他用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看着我,勉强攒起一点力气挣脱我的怀抱,自己擦干身体回了房间。
我竟然直到最近才发现逗方士谦这么有意思,真是暴殄天物。
我回到房间时,方士谦正趴在我的床上,侧着头望向床头柜上交叠摆放的两枚冠军戒指,那是我们昨夜共同夺得的冠军。
“王杰希,我们再拿一个冠军吧。”方士谦拈起一枚戒指,指尖摩挲内圈铭刻的姓名,“这样我们就可以自己保留一枚,再交换一枚了。”
“好,我们会拿到的。”我抱着他,郑重地答应他,就像几年前一样。
“嗯……”他显然也想起了那段对我找茬的时间,别扭地移开了目光,小声开口,“那个,王杰希,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嗯……”
“我也爱你,方士谦。”从过去到未来。我和方士谦对视着,一齐笑了出来。
所谓谈心,本来就是用心谈的。
“陛下,臣斗胆请教。”
王杰希顿了顿,合起手中信纸,随手往身后一递:“进来说。”
“谢陛下。”一身劲装的男人从屏风后走出,恭敬地跪在浴池边,双手接过信纸藏于怀中。
“差不多得了,杨统领。”水雾缭绕中王杰希偏了偏头看向杨聪,神色不明。年轻的帝王赤身裸体倚靠在浴池中,姿态慵懒随意,抬手拍了拍杨聪的肩,不可避免地沾湿了他一部分的衣物。
“我这不是怕有宫人在附近听嘛。”得了王杰希的确认,杨聪的语气轻快不少,略微起身改跪为坐,凑到王杰希身侧去,丝毫不介意浴池边缘的水浸湿他的衣物。
“你是我的影卫,几时见过我有贴身的侍从了?”王杰希从水面上拨回木盘,捡了一把花生递给杨聪,“说吧,什么问题非得这时候问。”
杨聪接过花生先吃了两个,又清一清嗓子作严肃状:“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陛下,请问您对方士谦、叶修和叶秋,究竟最喜欢哪一个?”
王杰希把手中的花生壳丢回木盘,拿起布巾细细擦过手指,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是你自己好奇吗?”
“我很好奇,不过你知道,不止我一个人好奇。”
“朕娶皇后时,朝臣皆以为朕爱他至深,为他打破祖制,因此他们恐慌于后宫独居一男子,皇室正统无法传承。朕又娶了叶妃,却允他继续做叶将军,不必日夜侍候。于是他们以为,朕是舍不得分封,才以这种卑劣的形式兑现皇后和叶妃的从龙之功。”王杰希手指轻点木盘,平静的声音阐述着他平日懒得明说的那些事,直让杨聪吓出了一身冷汗。但此时早已错过了请罪的最佳时机,王杰希回头望向杨聪,语调并无波澜:“杨统领,你也是这么认为吗?”
是吗?不是吗?王杰希虽行事雷厉风行,却极不爱端架子,随着时间推移,难免让每日贴身侍卫皇帝的杨聪几乎忘了这位皇帝是何等威严的人格。杨聪百口莫辩,只能重申自己已经确定的事:“臣是打心底里好奇陛下爱的是谁,与朝堂社稷无关,只是因为您这个人而好奇。”
王杰希端详着杨聪的神态,久久没有说话。他站起身,把木盘端上浴池边缘,水珠随着动作自他身上流下,水面堪堪浮在帝王的腰间,肌肉匀称的身体蕴藏着极强的武力,水汽氤氲间隐约可见人鱼线,再往下却看不清了。杨聪的目光极尽所能都无法探索再往下的内容,只能遗憾地收回视线,于是正巧撞上王杰希的视线,恍然惊觉自己方才大不敬的情不自禁已被皇帝尽收眼底。
“脱光,下水。”不等杨聪开口解释,王杰希直接对他下了判决。
这……杨聪难得犹豫起来,他实在想象不出此时自己光着身子和已经怀疑他的帝王泡在一个浴池里会发生什么。
“不是很想看吗?自己来感受一下。”王杰希用力捏住杨聪的下巴,笑了笑,又松开手轻拍他的脸颊。
这话说出口,事情就已经容不得杨聪拒绝了。别说他只是一个早就把自己的命输给王杰希的影卫,就算他是朝廷命官,此时也得舍命陪帝王。影卫穿的劲装平时行动方便,此时就显得比起文人繁复的衣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