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怎么行呢。他是你的老师,他是张教授,他还是你的同性。可是你突然回想,他对你,确实和对其他学生不一样。你没见过他和其他学生一起吃饭喝下午茶,没见过他和其他学生一起逛书店买书,没见过他和其他学生单独在他的办公室长时间研讨,没见过他和其他学生把研讨搬到他的家,还住下来,第二天吃到他亲手做的,无比美味的早餐,然后还搭他的车去学校。
你感到他揉弄的手指,感受他赐予你的触感,温度。你觉得你想要狂奔猛叫,想像野马脱缰般发狂。你极力忍耐,然后在客房的床上回想着他的手掌抚慰自己。
他笑了。他的笑容令你沉醉,他主动提出和你交换电话号码和即时通讯账号。你受宠若惊。离别后你满脑子都是他的一颦一笑,你觉得你像被他抓住了魂儿一样。你想如果是他留了成吨的作业,你也愿意做。
只要是他的课你一定提前到占最前排的座位,每次课上你都积极和他互动,他的科目考试你总是名列前茅。他说你很有潜力,你对一些问题的看法很独特,有前瞻性,于是你们经常一起讨论,这正中你的目标。你需要从他那里获取到不会出现在大学课堂上的知识和见解,你也希望和他共处的时间能多一些,再多一些。
于是你在那个夜晚占有了你的老师。因为酒精你有些粗暴,他很青涩,明显经验寥寥,你多次让他疼得叫出来,你每次都道歉,他每次都眼角含泪地抱着你,轻轻说没关系,继续吧。
忍耐终究是有限度的。那天是合该团圆的节日,不喝酒的他专为你准备了酒,你借酒劲问他怎么没成家,他浅浅笑笑,说他不想耽误别人。
“我,我也觉得!呃,我不知道我够不够格这样说,但我也从来没和一位老师这样聊过,张老师您,您对我来说也很特别……”
他伸过他柔软的,有些肉乎乎的手,摸上了你的头:“你也是我最好的学生,我很爱惜你的。”
你正式搬到他家和他同居了。在那之前你们不是没有过争吵,他自卑地认为你不过是年轻被荷尔蒙控制了大脑,肆意游戏一场,加上对上位者对权威有征服欲加成作祟。你气急败坏地大吼:“我现在就去买戒指向你求婚!你答不答应!?”
他突然抬脸看你,表情明显有一丝变化。你注意到了,一瞬间你千头万绪,好似无数公式在大脑中飞速运转。当然,所有公式都有唯一解,你知道,光靠假模假样的义愤填膺是得不到那唯一解的,于是你仰头吞掉了杯子里所有的酒,抓住他的衣领亲了上去。
你看着他这样着急的样子,惊诧一个中年男人,为何如此可爱。为何如此……诱人。
“老师这么好,怎么会耽误别人!?”你假装义愤填膺,“别说同龄人,你看学校里有多少年轻姑娘女老师对你抛媚眼,连,连男的都有!”
你真的成了脱缰的野马,你每天都缠着他,缠他的碰触,缠他的亲吻,缠他的身体,你甚至在学校里都忍不住拉他到没人的储物间苟合,在家里你更是肆无忌惮,偶尔他会挂着泪珠求你考虑他的年纪,你嘴上答应着却坏心眼地又使了使劲,惹得他发出让你陶醉的颤音。
你希望自己理智下来,毕竟你是有任务在身的,你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向你的上级汇报。你希望你和他的热恋期能尽快结束,能归于平淡,这样你才有更多精力做研究。但你完全做不到,他冲你笑笑,你就恨不得干他一整晚,他向你眨眨眼,你就包揽家务,连他的工作也替他分担。你满脑子都是他,只要想着你是和他在一起的,你就无比幸福,每天抱着他入睡,你就觉得你仿佛置身天堂仙
他呆住了,再不敢说你只是年轻。你带气狠狠干他,然后温柔地抱着他,带着哭腔说张老师我爱你,我爱你呀。
“张老师,你真好……”你垂着脸,低沉地说出替代的话,“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我真的很尊敬你,很……很仰慕你。”
他没有惊讶,仿佛早预料到这个发展。一开始他本能地缩退,但很快他就抚上你发抖的臂膀,好似安慰,好似轻柔地说:“可以了,不需要再忍耐了。”
微笑而抿起,欢快愉悦之下放松的心瞬间绷紧猛跳。
“有打折哦,”他笑着说,“很值的。”
你们聊的内容越来越深,越来越难,他开始邀请你去他家里,看一些书和学术期刊,然后你们以茶和小点心作陪,长时间讨论某道题的解法,某个知识的运用。你们也有意见相左的时候,你和他争论,哪怕是权威教授,他争论起来也是会气呼呼的,嘴嘟囔起来,拔高音调踮起脚尖,好像身高只到你下巴的他这样就能争辩过你。
第二天你拿着行李搬到他家,他认同了你们是情侣关系。
那一刻你发现,你很想吻他。
你开始留宿在他家。一开始只是讨论到太晚,公交停运打车也不方便,干脆住下。后来你主动提出住下,哪怕时间还不算太晚。他看着你淡淡微笑,那双温柔而又睿智的眼仿佛看穿什么,你渐渐低下头,手紧张地抓扯裤子。他没有拆穿你,转而给你拿来一套全新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