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烽说：“也不多，老板抽一点，领班抽一点，落到我手里就没多少了。”
沈冰玉的视线跟着他从厨房出来，说：“问百度吗？”
“没。”左烽递给他一双一次性筷子，说“我还没下班呢，直接翘班过来了。”
左烽看着他笑了笑，“对啊，我下班得到后半夜了，怎么能让你等那么久。”
在他乐的时候左烽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剩下的菜一扫而空了，沈冰玉说：“吃不了可以剩。”
“行吧。”左烽管不了他，说：“我能去洗个澡吗？刚才吃饭吃热了，一身汗。”
“磨砂膏。”沈冰玉指了指小罐子的外壳：“上面不写了吗？三个大字磨砂膏，中文。”
沈冰玉愣了两秒，说：“有油。”
“好让你翘班摸鱼是么？”沈冰玉看着他。
“因为我问过。”左烽说。
“喝。”左烽皱了皱眉说，“你要不温一温，太冰了，刚吃完饭呢。”
沈冰玉点点头：“我确实不抽，也不太喜欢烟味。”
“不打扰，我还巴不得你把我喊走呢。”左烽扒了两口饭道。
“那这个呢？”左烽又拿起一个矮胖的橘色小罐子。
饭呢？”沈冰玉坐下来问。
左烽把空饭盒都收拾好，连同沈冰玉身前的那一份，全都扔厨房垃圾桶了，说：“一看你就没喂过，流浪猫才不吃这些高油高糖的。”
“我知
沈冰玉又乐了一阵，说：“好有道理哦。”
左烽进了浴室有一会儿，沈冰玉没听见水声，然后就听见左烽从浴室里出来了，上衣都脱了，只穿着裤子看着他说道：“沈哥，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他放下碗筷，看着沈冰玉道：“我看见你来店里了，也不找我，喝了杯酒就走了，我就着急来见你了。”
沈冰玉乐得把毯子揉成一团，他实在想象不到左烽这样的人竟然还会害羞。
左烽说完就开始埋头吃饭，看得出来他也挺饿，吃得风卷残云的，沈冰玉也早就饿晕了，不多废话跟他一块开始吃。
沈冰玉点点头。他以前对抽成没概念，但自从跟杨盛他们签了一次合同，他稍微明白了点，左烽这种情况应该会被抽掉很多，落到自己兜里的估计一半都不到。
“嘴痒了怎么办？”沈冰玉又问了一遍，在桌下用脚踢了踢他的小腿。
“你怎么知道？”沈冰玉好奇道。
“你还抽烟啊小孩。”沈冰玉笑眯眯地看着他，觉得他吐槽自己工作的时候还挺有趣，很鲜活，那种他喜欢的感觉一下就回来了。
左烽快速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不吱声开始扒拉饭。
“那你嘴痒了怎么办？”沈冰玉看着他。
沈冰玉扔给他一盒，插了根吸管坐到沙发上去了，说：“就是冰的才爽。”
沈冰玉十分震惊地看着他说：“这天气你都能吃一身汗？”
沈冰玉吃差不多的时候拿纸巾抹了抹嘴，说到：“你这一晚上能赚不少吧？翘了多可惜。”
沈冰玉从冰箱里拿了两盒豆奶，说：“你喝豆奶吗？”
“急什么，我又跑不了。”沈冰玉笑笑：“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但看你实在抽不开身，就想着还是别打扰你了。”
“是么……”沈冰玉充满怀疑地看了看手里抱着的一团毯子。
“怎么了？”沈冰玉走过去。
“不能。”沈冰玉笑了笑，“但是可以喂流浪猫什么的。”
左烽指着他浴室花洒隔间里，那三层玻璃架子上满满当当的橘黄色瓶瓶罐罐，说：“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哪些是用来洗澡的？”
沈冰玉看了一眼说：“都是啊。”
左烽偏黑的皮肤上微微泛红，从脑门红到脖子根，他突然想起来沈冰玉好像是有洁癖的，低声找补道：“谁让你调戏我。”
“问猫。”左烽说：“我问它们这有点后厨的剩菜你们吃不吃？它们也不说话，就只知道咪咪咪，那我就吃了呗。”
左烽抹了抹嘴，探身飞快地在沈冰玉的嘴唇上贴了一下，然后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又一脸淡定地坐了回去。
左烽看看他：“剩的你还能吃吗？”
“嗯，我瘾还挺大的。”左烽说。
“那我不在你面前抽。”左烽认真道。
沈冰玉一愣，“你还没下班？”
左烽打开玻璃门，拿了一个按压泵头的小瓶子，“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是啊。”左烽供认不讳道：“沈哥点了我谁还去陪他们啊，陪喝陪唠仨小时，连根烟都不让抽。”
说完他很快愣了一下，抬头看向沈冰玉，犹豫道：“沈哥你…是不是不抽烟？我没见你抽过，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抽。”
左烽边往浴室走边说：“大概跟天气没什么关系，再说了你这屋里暖气开的还挺足。”
沈冰玉扫了一眼：“护发素，护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