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这小子又跑回来了!”
嘈乱的喊杀声在闸门外叫嚷起来,王九喘着粗气喝止住场面:“大惊小怪什么?谁回来了?”
挤在小街当中的打手们像竹笋般一茬接一茬倒下,有眼色劲的小弟提着刀退到王九面前回道:“是信一!妈的,像只蟑螂一样,打也打不死。”
扔掉手里的锯子,王九隔着墨镜眯眼看向人群中拼命砍杀的信一询问起来:“就他一个?陈洛军呢?我记得是三个人护着他走的,剩下那两个呢?”
“呃附近有人报警,救护车把人拉走了。”
听到这消息王九眼前一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浩浩荡荡进城寨,结果连个人都干不死!这以后还怎么混?!
咬着牙关,王九没忍住抬腿踹了小弟一脚:“扑街啊!那么多人追出去,顶咩用啊!”
被踹得踉跄两下的小弟没敢继续说,瞅着王九脸色稍缓才又说了下去:“剩下那两个分散跑了,就信一没避人冲过来。”
“呵,他来救他大佬喽。大老板好像晕过去了,你带两小弟送去医院。”王九没再看向忙不迭点头的小弟,笑得猖狂的上前喊道:“都住手,让他过来。”
眼前突然没有了棍棒,信一眼神失焦几番后才终于看清不远处的王九,花衬衫上溅得满是血,是谁的血都不用深想。
“王九!!!”
怒火攻心下肾上激素猛然飙升,信一虚浮的步伐逐渐有了些气力,左手握着蝴蝶刀猛蹬地面便朝王九奔去。
“哈哈哈哈!”面对充满杀意的刀刃,王九半步脚步都没挪,反而立在原地张狂大笑起来。蝴蝶刀刺破胸口布料后便再也无法前进分毫,信一用尽全身气力都未能让王九见血。
尽管知道结果,信一还是发泄般拼命挥起刀柄,每一下都实打实的癫狂,看得周围小弟们都情不自禁离两人远了几步。
等逗腻了信一,王九才捏住左手手腕用力拽着信一来了个过肩摔。蝴蝶刀跌在地上荡起了些灰尘,顾不上缓过疼痛信一拼命挪动着带血的左手去勾刀柄,就在即将摸到边缘的时刻一只皮鞋狠狠碾上手腕。
惨叫声无法遏制的从嘴里喊出,信一仰着头看向一脸嘲讽的王九,对方依旧是笑得让人牙痒痒:“废仔,就你这样还回来救你大佬啊!要不要我把你另外一只手也废了?”
咬紧后槽牙信一抬脚奋力踹向王九小腿处,解救出手腕马上捡起蝴蝶刀捅向对方喉咙。失了兴趣的王九懒得再让信一近身,先一个肘击打向喉咙,然后再接两拳连续揍向胃部,在信一被打懵的时候续上一击回旋踢。
没过一会信一便倒在地上,血沫从嘴角溢出,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整个人像条濒死的鱼一样时不时抽动着腿想要重新站起,可受了重伤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
“都愣着干什么?一群废物,该忙什么忙什么去!这用不着你们了。”
靠前的马仔回过神来吆喝着散了,不多时窄街清得干干净净,王九悠哉的用领带擦起身上血迹,余光瞟见信一正努力支起胳膊想重新站起,顽强的老鼠玩具玩起来固然有趣,但太顽强的又有些不爽了。
有必要为了他大佬这么拼命吗?没了大佬大不了再换喽,这么显忠心是给谁看?
难道大佬比命还重要?
王九被脑子里的想法恶心到了,臭着脸一脚将半起身的信一重新踹倒,鞋底特意碾过刚止住血的右手:“站起来杀我啊!来啊!”
刚被惨叫声取悦了些,王九便见脚下的蠢货依旧在努力支起身子想站起来,一瞬间无法言喻的烦躁感涌上心头,就好像去死命拍一只苍蝇却拍不死一样。
伸手捏住左小腿使劲向外一撇,清脆的骨头声伴随带着哭腔的喊叫成功令王九哈哈大笑起来,笑爽了以后王九突然想到了一个乐子。
“你不是想救你大佬吗?让你两临死前见个面~”拽着信一头发王九慢悠悠的拉着人走进屋内,地上拖拽出的血ye慢慢和室内血ye融为一体,分不清是谁的血了。
头发上施加的外力猛得消失,额头结结实实碰到地面上的疼痛让信一清醒过来几分。眼前糊满的雪花屏黑点和泪水只能让他依稀看到龙卷风的轮廓,人躺在地上不知生死。
“大佬!”
扯着被掰脱臼的左腿信一拼命的朝龙卷风爬去,直到爬到近处他才发现不对劲,龙卷风的右臂下空荡荡的,仅存的臂膀血淋淋的翻出皮rou,一看就是被粗糙的武器慢慢砍下来的。
“大佬!!”眼泪没等喊完便不受控的流出,信一用右手摸索着去探龙卷风鼻息,幸好,还有一口气。
胡乱的从里衣衬衫撕下布条,信一抖着手在伤口处做起了紧急止血,原本还在淅淅沥沥流血的伤口终于止住了。
听着耳边的哭喊声龙卷风虚弱的睁开眼,本以为刚才的一眼便是永别,怎么不听他的话又回来了,想说的话很多但到嘴边也没气力开口:“傻仔”
“我们把洛军送走了!大佬你撑住,我带你出去看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