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萧修德和国师终浮。
这
上自己花白胡子,暗自思考起来。
终浮上前一步,他淡色的嘴唇张开,清淡的话如同雪山上化的潺潺溪水般,将众人心中的负面情绪都压下去。
萧光临一看,大势不好。他正想自己再次生气,借口退朝把人带走。
疼……好疼!!!
萧光临脸气到通红,他撕心裂肺叫着士兵,看见士兵进来围住他们,不屑笑道:“是又怎么样?朕可是天下之主,朕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这是一场,为他们二人特意设的局。
所有人又惊又怕看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一本该死去的人正好好站在那里,和跟他们国家的国师站在一起。
“朕想要谁当皇后,谁就是皇后。这么说来,他还享受几个月的皇后之位,应当跪下来对我磕头道谢才对。”
这一抹,就让白玉宸发现不对劲。他身体冰冷,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所谓的喘气呼吸都只是他在骗自己的而已,他真的已经死了。白玉宸站起身,沐浴在月光下。
他们听见国师说,最适合当皇帝的是萧光临。是当时的皇后以死相逼老国师。更重要的事,状元郎根本就没有才华,更不用说出谋划策。
他蜷缩在地上,手摸着自己脖颈不放,从上到下,每一处都仔仔细细摸了一遍。光滑而细腻,没有一点儿痕迹。胸腔中一片平静,他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也感受不到里面蚂蚁般噬咬般的痛苦。
就在他即将开口的一霎那,大堂中又缓缓走进二人。
白玉宸一惊,僵硬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他轻轻唤声翠竹,翠竹却没有任何反应,依旧低低哭诉着,像是游荡在宫殿中的冤魂。
白玉宸清淡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眼神柔和,眉心间的红痣黯淡无光,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污渍。
大臣你望我,我望你,皆是低低叹了口气。
他不再看翠竹,而是一个人晃晃荡荡走出自己的宫殿,到处观望。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该死了吗?
白玉宸心中一片苦涩,他这些年,都在干什么呢?为了他所谓的救命恩人,奉献了一切。好在,所有的真相都被他们三人公布出来。
别景焕一手挥下,大量的士兵闯进宫殿,拔出剑对准萧光临。
他看着自己有些透明的手指,愣愣出神。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门“啪嗒”一声被来人狠狠推开。
白玉宸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不安地上下扇动,似乎下一秒就要睁开,露出惊恐的眼神。他紧紧咬着嘴唇不放,下唇被他咬到发白,下唇上多了一圈深深的牙印。
在给白玉宸下药之后,他就派自己的暗卫去杀掉萧光临。可是他没有想到,他的亲弟弟,早就暗中有了自己部下,甚至把杀他的暗卫化为自己人。
路过的太监宫女都看不到他,小声窃窃私语着,白玉宸好奇跟在他们后面把他死后的事情听了一遍。
“哈……哈……”白玉宸缓缓睁开眼,月光洒在地上,透过纸糊进来,轻轻柔柔照着他。白玉宸大口呼吸,慢慢从地上坐起。他手摸上自己额头,想抚去额头上的冷汗。
萧修德赤红的眼眸红到快要滴出血来。他喉咙发出低吼,全身的肌肉都调动起来,手臂上青筋勃起,触目惊心。
他一直都认错了救命恩人。
“我看谁敢!”别景焕上前一步,从中大臣中走出,他目光平静望着高高在上的萧光临,直挺挺对他轻声道:“陛下,这位置,也该换人了。”
原来,他做的一切都是有用的。
在国师的一一道下,所有真相都浮出水面。萧光临冷笑一声,把白玉宸写过的所有国策都铺在地面上,让所有大臣观看。
白玉宸忍不住低笑,一想到自己真的死了心中又忍不住寂寞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死后还在这里,也不知道他死后发生了什么?如果他的死亡并不能给他们的爱情带来缝隙,那么他的死将毫无意义。
“来人,都给朕杀了。”
天鸿三十六年,萧光临倒台。余正初被关冷宫。
白玉宸心中慌张,下意识想躲起来。却在动身的时候被来人看到,是翠竹。她一身素衣,眼睛红红,肿到像是桃子般。她抽噎着怀念白玉宸,嘴中不断咒骂着萧光临和余正初。
一阵大风吹过,呼呼作响,拍打在白玉宸瘦弱的身体上。白玉宸莫名感受到冷,细嫩的皮肤上不知为何接连起了鸡皮疙瘩。胸腔中也莫名弥漫起一火热的感觉,迫不及待在渴望些东西。他夹紧双腿,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苍白到没有一点血色的脸上也漫上一层淡粉。
同年,萧修德上台,该年号为“纪宸”。
原来,他是皇帝的亲弟弟。他夜夜缠绵在一起的,从来不是皇帝。白玉宸大脑中的浓雾渐渐散去,变得清晰起来。幼年孤苦伶仃的小孩,被人藏在冷宫是因为他天生的赤眼。救他的也是他。
原来,他死后还有人惦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