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飞一顿，随后说：“算是吧，有一次他的sub出了问题，可能是脚踏几条船吧，被他当众教训了”，他似乎想起来什么不太愉悦的事，“惨不忍睹。”
“哈啊——！！”
他带我进入内室，照旧替我选好柔软的单衣。
“……”唐宇飞有些无奈，“你这抓重点的功夫……理解一定分很高吧？”
待我换好衣服之后，他将我双手背后捆缚起来，如今，我只能用一侧肩膀着力支撑自己。
我脑中嗡嗡作响，眼前人潮仿佛川流不息的江波，荡漾着，映花了我的眼。
“短期关系也是关系，挑战do的权威就要等着吃教训。”他缓缓说。
唐宇飞看我一副好奇的模样，将箱子转到我眼前展示，“看看能认出几样来？”
唐宇飞收起了那把摇椅，这一次我没有在窗边看到它。
“要不要试试项圈？”他问道。
一时之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一整套深色的皮具被整整齐齐安置在箱中，里面有几卷质地不同的鞭子，散鞭最占地方，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道具，结构复杂，做工精致。
他们似乎熟识，段霄没有拒绝对方的靠近，两人一前一后步入了大厅一侧的围幔之后。
他便起身，打开里侧的柜门，拎出一只皮质手提箱来。他将箱子摆到床上，开启两侧的锁扣，金属部件发出清脆坚实的声音，箱盖打开露出里面收纳有序的内容物。
女子失控的呻吟在寂静的厅中连绵不断，只是声音，就不难想象她如今在经历什么，那声音饱含情欲和羞耻，是忍之又忍却无法压抑的色情呼喊……
我皱眉问道：“你见过？”
从始至终，他没有向我在的方向看过一眼。
“……好啊。”我说。
我被他的语气逗笑了，牵一发动全身，好不容易平衡下来的姿势又摇晃起来。
“什么？”
的确，若不喜欢女人，我又从何而来。
“项圈？”
人的情绪有时真是荒唐，明明是满怀着悲哀和怨愤，到头来，却激出一股蓬勃的情欲，卷着无数残念，在身体里叫嚣。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有人越众上前搭话，那是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穿一件刺绣藤蔓的乔其纱旗袍，裙摆在大腿中部开叉，行走间露出白皙的肌肤。
他伸手像要拍拍我，却被我一把攥住，“带我上楼去。”
开着暗光的内室里有淡淡微甜的香气，我被锁困在床上，侧着脸嗅了许久，才想起那应该是栀子的味道。
“他喜欢……女人？”可两个月前在家里的明明是个男人。
唐宇飞说：“咱们走吧，今天有点太刺激了，别教坏了你这小朋友。”
“也不是吧，好像男女都行。”唐宇飞道。
他们在……干什么？
“上次表演看见的那个好看的男人下手重不重？”唐宇飞问我。
我转头看他，“你认识？”
可我只是问他：“你不是说没有人见过他的sub？”
我没有说话，只感觉头脑中一片混乱。
“……那那个女人是？”
“……是他啊。”唐宇飞的声音从一边传来。
“啊？”手黑？
“你不会是对他有什么想法吧？”唐宇飞惊讶地看我。
唐宇飞笑道：“不光我认识，整个俱乐部都认识才对，这就是我之前和你提到的有专属sub的那位，平常可真的非常少见。”
原本略有嘈杂的厅中瞬间安静下来。
他帮我将遮住眼睛的碎发拨开，“少年人，要小心不要被欲望迷了眼哦。”
“……这样。”
他看上去有些哭笑不得，“可不要一上来就挑战这种高难度哦，他啊，手很黑的。”
“唔……”唐宇飞笑道，“可能是他的某位露水情缘吧。”
“额……挺重？”
我下意识扭头去看，正是段霄方才进入的方向。
“带我上去。”我感到寒冷，身体无法克制地微微打颤，恐怕我的表情是僵硬又奇怪的，唐宇飞自一侧低下头看我，倏忽间他的眼里仿佛泛起奇异的惆怅，随后又转成担忧。
副暗金色的面具，上面蜿蜒镂刻着一些纹路，我在圣诞节那天送他的那枚祖母绿领带夹在暗调的布料上散出柔光。
“是啊”，他的表情隔着碎发看去仍是温柔的，“我新入了一套皮具，是全新的，没有人用过。”
他笑着帮我摆正姿势，随后轻轻揉搓我被捆绑的手臂，一点一点向上摩挲，直到我的脖颈。
“这位可还要更重哦。”
打开的箱盖内侧像个首饰盒，挂着许
未等我理出头绪，大厅角落的帷幔内突然传出高亢的呻吟——
他戴着我送的礼物来这样的场合。
我说：“我想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