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在我的眼睛看不见之间我和俞青岩顺利回到了锦官别院的住所,为了让她尽挥厨艺,我进门交待了几句就直接上了楼准备换衣服,将一楼的空间完全留给了她一人。早上穿着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出门,当时的确怀了一颗虔诚的心,结果还是没能保住俞青岩的劳动成果将衣服弄脏了回来,且不说我已经让她帮忙洗了多少次衣服,就是连宫夜祁最基本的整洁仪表在她面前也没有从头到尾的保住过一次,不是弄shi了衣服就是洒了血,回回都在丢形象、演狼狈,心里油然生出一股越混越蹉跎的感觉。“我还不信,离了他就不行了!”在我的卧室里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死活没见着斑鹿早上说的放在我房间里的两套夏装,这让我更加毛躁起来。我随手扯开了领子上的衬衣扣,本想透口气歇一歇,结果用力过度顺带着就把脖子上的项链也扯断了。“真是晦气!”我拧着眉一pi股坐到地板上放弃了寻找,从脖子里拿出断掉的荷鲁斯之眼,在看到它的一瞬间我几乎窒息了。从今天做了冥念联结开始,我一直未留心过衬衣里的这个项链,此刻仔细观察荷鲁斯之眼……它是金色的……黑色的荷鲁斯之眼竟变成了金色的!怎么能!沙利叶大人曾经说过,只有光之灵格的血滴在上面才能让它由黑色变成金色。我翻过项链的后面一看,上面果然有几滴已经干了的血迹。是谁的血沾到了上面?我开始在脑子里不停地搜索这个人,前天洗澡的时候它还是黑色的,那么是昨天或者今天我的接触的人里面留下的血迹。是俞静溪还是那帮黑莲堂的人?无论是谁,这都不是我现在想要的结果。“宫夜祁,你的电话响了。”正在我思考之际,俞青岩在一楼的喊话打断了我。“知道了,马上就来。”我匆忙收起了项链走了出房间。“已经挂了,是加月打的。”俞青岩拿着我的手机正往楼上走,我站在二楼看着她,心情变得无比复杂。如果光之灵格是她的妹妹俞静溪,我该如何自处,难道真的把她带回冥界让她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如何能够……“你在想什么?怎么还没换衣服?”俞青岩已经走到了我身边,我却仍旧怔怔的着呆。“噢,没有,把手机给我吧,我现在给她回过去。”说完我拿过了手机毫不留恋的转身回了房间锁上了房门。我还完全没有从刚才的变故缓过劲来、许多冥界的事也未能一一理顺,俞青岩此刻我是真的无暇顾及了。这变故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得让我难以接受,我寻觅光之灵格三十年无果,今天它竟以这样无意的一种方式出现,世间竟有如此凑巧的事?巧得让人觉得不真实。更让我感到困惑的是,当我知道了灵格的所在连一点点的兴奋感都没有,反而觉得自己更加孤立无援了。“老天,你是在我跟我开玩笑吗?”我仔细揣摩着荷鲁斯之眼变色的来龙去脉,仔细回想我与俞静溪和黑莲堂的人如何接触,反反复复几遍最有能是灵格的人在我心里越来越清晰。黑莲堂的人在和我交手时,我就用恶魔力量感知过,他们灵魂的纯净度连百分之一都达不到绝对不能是灵格。而俞静溪,记得帛鹤第一次跟我介绍她的时候就说过她的灵魂纯净度有百分之八十,虽然不是绝对完美的百分之百但也属人间较为少见的纯正者了。加之沙利叶大人前不久告诉我的要完全唤醒光之灵格必须要用两滴路西法大人的忏悔之泪,那么剩下那百分之二十的纯净度就是潜在存在的在她体内的,必须用忏悔之泪来激。“为什么就这么凑巧呢?没有别的能了吗?”我靠在门上两指摩挲着荷鲁斯之眼自说自话,即便灵格是她还是有很多疑点,亦或者说我本来就不希望俞静溪是灵格而非要想一些理由来推翻自己的判断。比如帛鹤与她相处这么久为什么就没有现她是灵格?比如为什么她是灵格看起来却一点儿也不特别?连她的姐姐俞青岩受灵格影响都有特别之处让恶魔看不穿思想,她为什么就没有一点特别之处?“难道帛鹤一早就知道俞静溪是灵格?难道灵格为了自我保护故意选了一个平凡的伪装?”这些能性都不能被排除。想了不多一会儿我的手机再次响起,来电显示是加月,我犹豫了一下稍平复了自己复杂的心情,才将电话接起来:“喂……要到了吗,在哪儿呢?”不等加月开口我先问了她的位置。在我调查清楚光之灵格的事情之前,荷鲁斯之眼变色的事绝不能被加月知道。一旦她知道了也就意味着沙利叶大人知道了,那么很多事情就由不得我来做主了。“快到了,刚才打电话你没接,本来想问你需不需要买什么东西过来,我正好要路过超市。”“需要!家里什么菜都没有,你去趟超市再过来吧。”我立即打加月去超市,她来得越早、待得越久就越危险,对现在的我而言当然能拖则拖。“好。”加月利落的挂了电话,紧接着我又马上拨了一通电话出去,打给俞静溪。“宫夜祁?!”没等我开口俞静溪先抢了话,我主动打电话给她让她觉得不思议。“听说你昨天去缝针了,不要紧吧?”我试探性地问候了一句。“听这口气你是在关心我呀!”俞静溪呵道。“你想太多了。”“反正我就当你是在关心我了!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电话那头传来她清脆有力的咀嚼声,俞静溪啃食物啃得有滋有味,想来也是问题不大,当然这并不是我打电话想要知道的事。“明天我让斑鹿过来接你去亚瑟医院看看,尽量保证你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