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听到沈筑宁的这句话,薛敛几乎要笑出声来。
沈筑宁病得厉害了,漫长的思念和求而不得让他忘记了克制,理智在生病的状态下全线崩塌,所以同时他也忘记了,薛敛他最擅长的就是趁人之危。
猎物主动献上脆弱的脖颈,指望猎人心慈手软,这天真到让人觉得未免有些可怜了。
沈筑宁那一层薄薄的壳就这么毫不设防地显露在薛敛面前,他对着薛敛讨怜,期望薛敛对他心慈手软,可薛敛没什么犹豫和顾忌,嘴角一勾,随手就打碎了。
“沈筑宁,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沈筑宁听见薛敛低笑出声,面上有些茫然。“原来你还爱着我呢。”薛敛肯定地说。
沈筑宁迟钝地眨了眨眼睛,薛敛继续不紧不慢地开口,“那怎么办啊宁宁。”听到这里,沈筑宁潜意识感觉心里有个人在尖叫,够了!不要再继续了!不要再听了……
对危机的天然直觉让猎物想要逃避,可是薛敛叫了他的名字。
一句宁宁,就强行留住了他,让沈筑宁自虐般地听着接下来那锥心刺骨的话。
“我现在一想到你,都快硬不起来了。”薛敛也没给他什么犹豫、反应的时间。果不其然,他声音含笑,吐出的语句却尖锐如刀,快、准、狠,一下就扎在沈筑宁的心脏上,鲜血汩汩。
世界上希望前任过得不好的人有很多,薛敛就是其中一位。
很快,他如愿听见沈筑宁那边像是再也忍不住,断断续续的哭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声音不大,更像是压抑的痛苦积累到了顶点,忍无可忍地流露出来。
沈筑宁因为他的话,哭得很可怜。
这个事实让薛敛身心都有种说不出来的舒畅。
以前在床上,他就喜欢看沈筑宁哭,枝头最高傲明艳的花,在薛敛手底下被蹂躏得不成样子,汁水淋漓。
可惜那个时候沈筑宁娇气,爱拿乔,内射都要人哄着求着,一般操过两回就死活不让继续了,往往薛敛尽兴一次,接下来几天都得在沈筑宁那儿扮演二十四孝好男友。
婊子一个,还贱。
想把他干成发情的母狗。
薛敛挂了电话,抬手,虎口卡着小情人的脖子,将性器慢慢抽出来,他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对方惊呼一声,随即粗硬的性器又不管不顾捅了进来。
他是骗沈筑宁的,薛敛和数不清的人做过爱,沈筑宁是最让他食髓知味的一个。
仅限于身体。
现在手底下的年轻肉体也还算白腻趁手,薛敛简直就像在使用一个人形飞机杯,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欲望,将那穴肉都干得外翻。
对方承受着薛敛的鞭挞,没一会儿就忍不住哭着求饶,“哥……呜……太深了……能不能轻点儿……”
薛敛手指按在他发红的眼角,把那块揉得更红,他语气轻慢,又带着一点儿惯会的假温柔,答非所问。
“你哭得很漂亮。”
他这样称赞身下的人。
04
沈筑宁那个晚上完全是硬熬过去的。
第二天中午,他头痛欲裂地醒过来,身体稍微有点力气了,就是嗓子太疼了,还有眼睛也肿得老大。
沈筑宁没管自己身体的不适,直接联系上禹川本地的朋友,让人帮忙要一下薛醒川的联系方式。
申请了好友之后,对方秒过。沈筑宁咳嗽两声,先礼貌打了个招呼,“你好。”
对方也跟着回,“你好。”
沈筑宁:你知道薛敛想把联姻对象换成你吗?
沈筑宁等了一会儿,对方没回,正在他有些疑惑的时候,一个语音电话打了过来。
说实话沈筑宁现在真不太想和人打电话,但还是慢吞吞地接了。
“沈小姐。”薛醒川的声音有种慢条斯理的文雅,“你想做什么?”
“薛敛现在对我太抵触了,如果他真的……”薛醒川打断了他,“你觉得薛敛是这种意气用事的人?”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线平稳如水,“据我所知你们二位好像是前任关系吧,打情骂俏也要带上无辜的第三方吗?”
沈筑宁有些无言,他没吭声,一时间声音就静得出奇,随即他听见薛醒川开口,“又或者,你是在薛敛那儿吃了亏,只能迂回绕到我这,警告我你不想和我联姻?”
薛家的人大抵都是玩弄人心的一把好手,沈筑宁拢共就说了两三句话,心思直接被薛醒川点明了大半,他低声道了句歉,“我确实只想和薛敛结婚……没办法接受换人。”
沈筑宁好像听见薛醒川笑了一声,手机里传来一阵的倒水的声音,但不知道为什么,沈筑宁下意识猜测对面的男人应该是在倒酒。
“但是想必现在你也很苦恼吧。”薛醒川摸着酒杯,看着那红如鲜血的颜色,“不然也不会这么冲动地联系上我了。”他晃了晃酒杯。
沈筑宁咳嗽两声,声音嘶哑,“你想表达什么?”
“不瞒你说,沈小姐,我也有一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