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卡其色风衣的短发女生拽了下男友的衣袖,关了导航依据对方指示投出视线——围墙那头探出了一颗枝繁叶茂的鸡蛋花,花叶相衬好不美观!
“好漂亮啊!”短发女生感叹着拉着男友拐弯,“我们定的民宿原来在这儿,怎么没把这颗树也拍进展示图里啊。”
男友熟练地连声应是,目光怔怔地直盯着树。
“江警官,好久不见啊。”江锋禾搬了箱蔬果,瞥见挽着胳膊的两人,舒朗地笑道:“欸,我们正好暑期做亲侣优惠,等会儿前台跟小林说一声啊,打七折!”
“江哥,快叫人进来,你挡着门了。”院里的季枝山把浇花喷壶搁在石桌上,把另半边围栏门打开,“山上近日开了满山的花,小店昨个顺道摘了莲蓬,客人前厅自取。江警官和姑娘来的正是时候。”
青年五官清俊,素色唐衫配灰色长裤,棉布鞋外露一双精巧踝骨。原是闲适的风格,却因其人超脱皎洁,流露出不合时宜的浅淡疏离。
他前后话语感情落差稍大,女生不住多打量了一会儿——江锋禾直跟了去,歉意十足地唤人,虽怀里抱着箱子,也毫不妨碍他侧身同青年咬耳说了句什么,把人耳朵都说红了。
“上回我还同枝山说起与江警官的约定呢,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江锋禾把箱子放到前厅,再返回来,“姑娘怎么称呼?这箱子我帮你提吧。”
“江哥客气了,本来计划去年就来的,所里年关缺人气导致现在才来。怀雪,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江护林员,帮助我局破获了鹞鹰走私案的热心市民。”江锋裕打扮休闲,聊至正事时一身凌然正气分外惹眼。
江锋禾不在意的摆手,“江警官怎么还记得我那句玩笑啊,黑历史就不要在我家枝山面前再提啦,有损我英勇形象。”
“嗯——那你也别总江警官江警官的叫我了,我总觉得自己还在工作时间。”江锋裕眨眨眼,同他默契碰了个拳。
莫名的幼稚。
另外两人一对眼神,无奈一笑。
宋怀雪将发往耳后别去,大方清爽,“你好!我是xx区xx分局的宋怀雪,江锋裕同志的合法伴侣,幸会。”
季枝山同她握手,笑意轻快,“你好!我是这家民宿的老板,江护林员的灵魂伴侣。幸会。”
鸡蛋花抖了抖如盖树冠,几朵小巧的趁风劲,打了转儿挤挤挨挨落到了一处。
番外二:山神爱我
“枝山,来歇一会儿。”江锋禾一屁股在山石上抹出两人的干净位置,保温盒里的烙饼尚温热,他撕了小块喂去。
青年习惯了他非得一人一口的腻歪模式,分饭时扣下他好几块肉。
江锋禾瞧着瞧着,目光转到远处,笑容怀念,“……娘烙的饼还是之前的味道。”
“嗯,哥的邀请我答应了。”季枝山握上他手腕,望进他错愕的眸里,“嫂嫂后面给我发了微信。”
“想去就去,这山里的天材地宝我都晓得位置,但你预备给娘带什么?”
青年神色温软,斑驳光影蒙蒙,他眼眸清亮悠远,一身草本淡香与周遭分外契合。
江锋禾恍惚间眼前似是他一楼高的雪白真身——形体修长秀美,毛色胜雪,四肢青纹缠绕,长尾蓬松,竖耳,瞳金。
“为什么就看上我了?”那语气欣喜却茫然。
“人皆有欲。在所有上山的人中,或求物,或祈福,或施恶,或躲避,善恶交杂,思虑纷扰。只有你的欲单一执着,近乎纯粹;小仙做久了,格外欣赏这份珍贵。”
暗中窥探,化皮入世,深夜幻梦,日日经营,感谢你愿意以红线相惜,不离不弃。
番外三:不以为耻
自从得知季枝山可以随意幻化外表,江锋禾就格外爱把家门关紧,央着青年化出兽耳与尾巴。可谓是好的不学,网络上乱七八糟的猫耳娘什么的文学看了一堆。
但真身半显确是令人放松,季枝山被他磨了几回,索性回屋就化出部分真身——头顶直立尖耳,后垂蓬松长尾,脖颈图腾微亮。
“枝山,吃冰吗?”
江锋禾晃了晃购物袋,看青年唰一下竖尾,被掀起的衣摆下是贴着脊柱末端的尾根,挺翘的臀部便愈发直观。
季枝山得了吃食,窝回沙发,尾巴搭在身侧。咬下一口雪糕,冰得耳尖颤了颤。
不是猫崽了,是小狐狸。
这么多年来每见青年细微的神情就难以自制的男人滚了滚喉头,早先时候因捱不住美色诱惑而自我谴责之言撇了个干净,甚至颇以为荣。
他拢了青年的耳朵,顺滑绒毛抚过掌心,被迫弯折的耳朵在他松手时弹了回去,再伸手,一双耳朵就往两边撇,不叫他作怪了。
耳朵主人被挡了电视,蹙眉瞥他,“做什么,不许碰。”
那唇才贴过雪糕,此刻红润非常。
江锋禾的眼暗下来,两手撑着沙发圈住季枝山,倏地叫尾巴抽了大腿——“青天白日的……唔……”
男人直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