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因坐任劳任怨的帮他洗澡,他这会还是很好哄,让抬手就抬手、让偏头就偏头,当然某人豆腐也没少吃,上上下下的把他摸了个遍。
“我去拿件衣服,”他看了一眼,把他扶起来一点,确定浴缸设置是恒温,“你乖乖呆着,好不好?”
林青末嘴里呼噜了几下聊表回应。
等到陈因坐打转的时候刚刚还坐在池子边的脑袋已经伸进了水里,心率一阵飙升,吓得他赶忙把人捞起来。
“我的祖宗诶。”
“鱼。”
浸湿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他颈侧,经常被刘海遮住的五官毫无保留的绽放,睫毛和下颚还挂着水珠,唇红齿白,天真而艳丽,当真像是传说中来自深海的、以美貌闻名的人鱼。
“鱼。”
他仰头看着陈因坐,又重复了一遍,张开嘴吐了个口水泡泡。
“好好好,”这是闹哪样,好气又好笑。陈因坐哭笑不得的提醒说:“都要泡皱了,美人鱼。”
他扒着浴缸边不动。
瓷白的脸压在上面,认真地看着他说:“是鱼。”
他像之前那样吐了个泡泡,陈因坐有点手痒的给他戳破了。
林青末咬住他的手指,不满地盯住他。
“你是什么鱼?”陈因坐借机在他口里搅动了两下,按了按柔软的舌头。
“唔唔…”他说不出话,也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神情严肃,投入到自己的世界中去了。
如果他是鱼那肯定也是最漂亮的那只,陈因坐无意与他争辩鱼的品种,趁他放松警惕把手指抽了出来。
抽出的手指沾了唾液,与唇分离的时候有一点点拉丝,细而银亮。
把这条小美人鱼弄出来费了一番工夫,待到给他吹干头发更是耗时不短,摸着柔顺的发,陈因坐实在没忍住,叼住他玉似的后颈啃了一口。
好香,满血复活。
他把人塞进被子里,终于有空打理一下自己。
陈因坐随意的脱了衣服,躺进林青末刚刚泡过的浴缸里。一次发泄聊胜于无,他欲求不满,靠着刚刚留在脑内的画面自己diy,一边思考一个重要的问题。
明天林青末醒了怎么办。
虽然没做到最后一步,糊弄过去也不容易,摊牌大概会吓到他。
想到那张小脸被吓到,又怀疑又不敢置信,小心翼翼地试探自己的样子,其实也挺好玩的。
其实也没什么吧,不过是互帮互助一下。他掬起一捧水在手心,又它们看着从指缝间流逝。
顶多让他怀疑一下罢了,林青末这个人,最是记吃不记打了。他要是跑的话,陈因坐冲到关键时刻,幻想出那张脸被肏的样子,漫不经心地想,跑不掉的,那就把他拖回床上办了,肏乖。
“叮铃铃———”
林青末关了闹钟起来的时候有点没反应过来在哪。
他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的呆,发现自己正躺在大床中央,而某人明明很大一只,却委委屈屈的缩在墙角。
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痛欲裂,他依稀记得出酒吧的时候陈因坐告诉自己过了宵禁,这是在酒店对付了一晚吗?
感觉到他的动静,陈因坐早就醒了,不过想给他一点反应时间。半晌身后都鸦雀无声,他忍不住转过身去。
“末末…”
“你醒了?”
两人同时开口。
“怎么了?”林青末问他。
这样躺着目光相对还怪尴尬的,明明也不是没睡在一起过,但从这个角度看陈因坐,还在酒店的床上,有一种奇怪的事后即视感。
他把视线移到白色的被子边边上,“我昨天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想到他的找个借口给他换宿舍,放在自己的地盘上,整日看着。
陈因坐确实善于交际,本来是得意于自己与人日益亲近的关系,午夜梦回中却开始高频次地出现他洗完澡穿着短裤露出的雪白的长腿、犯懒求人的仰视的眼神、还有脱衣服时振翅欲飞的蝴蝶骨…
在他洗过澡的水蒸气里,陈因坐念着他的名字,第一次发泄出自己。
不用再验证什么了,观赏、触碰、拥有…欲望像一张无边的网。
想要什么就要去争,这是他从小被教导的行事风格。
“谢谢。”
“不用了,谢谢。”
“帮我拿个快递好不好?”
“陪我看这个电影呗——”
从一只生人勿近的金吉拉养成爱闹人的英短,个中努力不必多言。而他自己,却从游刃有余,变成小心翼翼。
“男生也会玩得这么好,好幸运。”
“是很幸运。”
“他为什么不自己来呢?”吴阑时鼓起勇气问最困惑的问题。
“可能因为伞是我的,加上有人愿意给他跑腿吧。
“你就是这么跟人家说的——”林青末低头捂脸。
“我说的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