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因坐仔细的给林青末擦干了滴水的头发,他头发多,要吹很久,林青末总是偷懒。
这人懒洋洋的,头发很软,只有任人摆弄的乖得识相,很像猫。一滴水从发梢向衣领深处滚落,领口太大,从陈因坐的视角,一切风景都一览无余。
吹风机巨大的噪音平息,林青末想起身,却被身后人按住了肩膀。
“干什么?”莫名其妙。
“你身上好香。”陈因坐压下身体,搁在他肩膀上,鼻尖几乎要怼进领口,呼吸喷洒在锁骨上。
“你干什么,”林青末不自在的动了一下,直觉这个姿势怪异,“哪有味道,沐浴露吧。”
“别动,让我闻一下。”
“这样好怪,好痒。”锁骨被呼吸扫过弄得痒痒的,他推开陈因坐的头,站起来,“你喜欢这个味道,我的沐浴露给你用就是了。”
“喜欢你身上的。”陈因坐顺势放开了他,看起来有点委屈,“末末。”
“随便你。”林青末完全吃他这一套,低头露出白皙柔软的后颈,“给你闻就是了。”
他看不到的地方,陈因坐露出一点得逞的笑意,坏坏的。
细白的颈子像上好的绸缎。两人有一点身高差,站起来其实更方便陈因坐的动作。他先是贴在人后颈上,一寸寸的缓缓挪移。这下不仅是鼻尖,整张脸都埋在颈侧。
这姿势早就远超正常社交距离,一个赶提,一个敢应。
“好…好了吗?”他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没有,”陈因坐语调含糊,“最后一分钟。”
“好了吗?”
陈因坐抬起头。
“末末,你好小气啊。”他说。
“不是给你闻了,”林青末脱口而出,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他又抱怨了一句,“我脖子都酸了。”
“我给你揉揉?”
“不要。”林青末捂着脖子撤退到床上,“你快洗澡去,都被你搞脏了。”
“我脏?”陈因坐挑眉看他。
“你都没洗澡,”林青末控诉,“赶紧去。”
“好吧,遵旨。”他转身去浴室了。
林青末一把把头埋进被子里。
啊啊啊啊啊,我为什么要答应他。
好怪。
他偷偷扭头闻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只有淡淡的沐浴露香。
就当他突发恶疾吧,其实林青末已经有点习惯了,排除这一点,他完全是一个好室友。
陈因坐在浴室呆得格外久,今天出门一趟耗尽电量,还没等他出来,林青末就沉沉睡去了。
“就睡了,”洗完澡出来的陈因坐走近他的床头,“真没电了?”
林青末给他的回答是踹了一脚被子。陈因坐握着他露出的小腿塞回被子里,在柔软的肌肤上摩挲两下,还是老老实实的放开了。
“好吧。”他看着床上人紧闭的眼帘,语气温柔。
“晚安。”
这个学期的课多,早八起床的林青末丧得像死了老公的寡妇,怨气冲天。
“好累,好困。”回去的路上他还是眼睛都睁不开,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走路东倒西歪的。
陈因坐隐蔽的在他身后隔开横冲直撞的人群,拎着课本慢慢游。
“你在这等着,”走到快递站的路口,陈因坐调转脚步,“我去拿个快递。”
“哦哦。”此时的林青末还没发觉事情的严重性。
直到回到宿舍,陈因坐拆出那条白色的挂脖吊带长裙,把他从床上拉起来。
“你的裙子,试试?”
“这么快就到了,”他用手臂挡住脸,“好麻烦,等下再试。”
“等下还要上课呢,”陈因坐抬手看了看表,“还有两个半小时,你要睡吗,我叫你。”
“算了,”林青末一下又弹起来,“我现在试。”
“你转过去啊——”看着毫无转身打算的陈因坐,他抬起来的手又放下了。
“又不是没看过,”陈因坐抱臂看着他,“怎么还害羞上了。”
他说的倒是实话,男生宿舍嘛,一般过得没那么含蓄,也没有谁会换个衣服刻意去卫生间。
林青末一直尽量在被子里穿好,对于把身体袒露于人前他有一种超乎寻常的羞涩。不过嘛,他向来起得晚,又爱赖床,迷迷糊糊的有时候也顾不上这些。
陈因坐到底是转过去了,穿脱衣服窸窸窣窣的声响因为寝室内的安静格外明显。
他脱衣服喜欢两只手交叠,拉着上衣往上翻,每次都把头发弄得很乱,但很可爱,陈因坐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来。
“好空…”
估摸着他弄得差不多了,陈因坐转过身。
林青末半背对着他,反手在系腰带,雪白的胳膊折出优美的曲线。
这条裙子正面除了挂脖的设计露出一点肩膀,整体显得典雅端庄,背面腰部却是镂空的,所谓腰带——一根细绳,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