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回来了?」她的脸转向大门,边咬着苹果边问道;她还以为他今天要回公司加班,怎麽没十一点又回来了?「忘了东西?」
「不是。」
虽然她老哥从来都不给人好脸se,可是很少他的脸会黑成这样,杨雪昕正在猜想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之际,居然看见了他後头那抹纤细的身影。
「小千?」她惊讶得不得了,马上抛下笔电和苹果来到玄关,伸手把一直被杨逸凡的高大身躯藏得好好的杜千瑀拉了出来,也就毫无预警地瞧见了她的脸满泪痕,「怎麽哭成这样了?」这句话明明是在问杜千瑀,她的眼光却已经盯向旁边脸se不是很好看的老哥,好像已经认定是他做了什麽好事似的。
「她家失火了。」他简单地陈述,接着脱下羊皮绅士鞋走进屋子里头,把她和杜千瑀甩在玄关。
「失火了?」杨雪昕的目光转向哭得眼睛都红了的杜千瑀,纵使不是很了解老哥为什麽会跟小千在一起,不过现下小千看起来不太对劲,教她担心极了。
一看见杨雪昕的脸,杜千瑀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再夺眶而出,她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自家的好友。
「我家被哥哥烧了……呜呜……」她哭得淅沥哗啦的,杨雪昕立即伸手拍拍她的背脊给予安慰,但是想想,又好像有什麽不妥,她刚刚说她的家是被老哥烧的?
「哥哥是指我老哥?」她又觉得疑惑了,原本老哥会带小千回家就是奇怪,那麽说起来其实老哥今早是去了小千的家?原来他们私底下是有连络的,而且还熟到让老哥得往小千的家跑?
她不禁好奇了,表面上老哥对小千万般抗拒,而事实上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疑惑归疑惑,她却不急着追问,当下最重要的是先安抚自己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儿。
「呜呜,什麽都没有了,什麽都……」杜千瑀却没有回答,自顾自地继续哭起来。
「唉呀,你先别哭。」杨雪昕把杜千瑀拉开了一些,然後用指腹轻柔地替她拭眼泪,「乖,先把鞋子脱了进去再说。」
算了,就算她没回答,哥哥不是她老哥还是谁呢?可是在玄关乾哭也是没办法啊,那个始作俑者已经老早走远了。
杜千瑀点了点头,用手背擦了擦脸上泛n的眼泪,脱下刚刚急着出门而踩着的拖鞋,让杨雪昕扶她到沙化那端坐下。
待续
「哥,倒杯水给小千。」见杨逸凡在厨房那头,杨雪昕大喊道,也懒得自己去走一趟。
要是平常被她这麽要求,他肯定甩都不会甩她,然而现在也许是考量到是他不好在先,他依言地倒了一杯水递了给杨雪昕。
杨雪昕接过了水杯,松开原本握住杜千瑀的手,把水杯轻轻的放在她的掌心。
「先喝点水,现在没事了,先冷静一下。」她的纤掌来回地在杜千瑀的背脊轻抚着,美丽的黑瞳转向一旁同在喝水的男人身上,目光温淡,没有透露她的好奇,「哥,究竟是怎麽回事了?」
「不就说她家失火了。」他有些不耐烦地重覆,明明是不想让杨雪昕知道他们有来往,偏偏这个时候他无法不把杜千瑀带回家,就算多怕麻烦,搂子是自己t0ng的後果就该自己负责,他没有办法丢下杜千瑀不管。
「你怎麽知道她家失火了?」杨雪昕跷起修长的双腿,好整以暇的看着脸愈来愈臭的杨逸凡。
除了摆臭脸之外,他根本什麽话都搭不上来,他实在也难以开口向她解释自己为何会同居生活正式开始!撒花花
晚上十一点多,杨逸凡泊好他的纯黑se古斯特,准备坐升降机回家。
杜千瑀那nv人已经住进他们家快一星期了,由於他基本上每天都早出晚归,他们实际上没有打过照面,倒是有从杨雪昕口中听说过她总是有些闷闷不乐的。
他缓缓地打开家里的大门,一别以往的漆黑一片,今天大厅里居然还是灯火通明。
他也不是刻意想去查证些什麽,不过回房间必须要经过客厅,也就让他看见了杜千瑀娇小的身躯正睡在沙化上。
他不假思索地兜过沙化走到她的前面,看见她睡得正香的脸,长长的眼睫像两把小羽扇一样覆盖了她平日清灵的黑眸,大概不知是在做着什麽好梦,她的红唇上翘,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纯真得像个孩子一样。
他迟疑了一瞬,下一刻已经俯身屈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记弹指。
突如其来的痛楚让杜千瑀刹那间惊醒过来,她睁开惺忪的眼眸,瞥见了杨逸凡因低下头而逆光的脸,纵是看不清楚五官,她还是看得见他紧皱的浓眉。
「nv人,起来。」他站直了高大的身躯,高居临下的俯视着她,「别打开灯在客厅睡觉,要睡觉就回房间去。」
她茫然地眨动眼睫,似乎有些分不出究竟这还是不是梦。
「啊,我睡着了。」尔後,她有些後知後觉地说道,身子在沙化上挪移了一下。
「杨雪昕呢?」他环顾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