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换东西的集市, 参与的人数这么多吗”小二看他们两个是外地来的,说道“两位客官有所不知,这易物集市是我们霖开城的老传统了, 善堂里有很多孩子逐年在长大,每年所需要的东西非常多, 凭借通判一年的年俸,再怎么省吃俭用, 也很难养活善堂的孩子, 就更别说为他们更好的生活条件和读书条件。”“城中百姓见他夫妻二人养活善堂孩子实在不容易, 便将自家小孩的用不上的玩具, 学步车, 婴儿床,用剩下的笔墨纸砚等闲杂东西送到善堂去, 让他们可以挑着用, 慢慢地善堂就积累了很多大家用不上的东西, 这些东西堆积的多了也没办法处理, 通判夫人就想这霖开城人口也不少,或许这家用不上的东西,那家能够用得上, 那家用不上的东西, 善堂的孩子或许能够用得上,就将东西全都记录下来挨家挨户地去问对方想要什么,能够拿什么更换, 然后帮助大家做调配, 后来逐渐大家就养成了习惯,家里有什么东西闲置的就拿去善堂看看能不能换自己喜欢的东西,也就形成了这种集市, 大家自由交易或者是捐赠给善堂,随着善堂的孩子们长大离开善堂,有的赚了大钱回来帮衬的,善堂易物的名气也就彻底打开了。”听完小二说的这些,庭渊觉得很有意思。这就像是跳蚤市场一样,自由交易旧物。庭渊问“那这易物集市什么时候开始,在哪里举行”小二道“明天一早你们可以去看看,出了门往右走有一棵槐树,顺着槐树再往里头走几百米,就能看到一个庙,往常举行小型庙会的地方,就是他们拿来做易物集市的地方,庙的后面就是善堂。”伯景郁看庭渊很感兴趣,提议道“那明日我们起早一些,一起去这个易物集市看看。”庭渊点头。隔日他们起了一个大早,天刚刚亮就出门了。出门前还担心找不到位置,上街以前,街上不少人都往一个方向去。伯景郁和庭渊跟着人流往前走。“想不到来参加易物集市的人还挺多的。”伯景郁“或许大家是想趁早,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换吧。”越早到,能够选择的东西自然越多。庭渊也是赞同,“或许吧。”不过这也说不准,对别人有用的东西或许对你没用,对你有用的或许正好是别人换过去的东西。他曾经看过一个旧物互换的挑战,国外的一个男子通过一枚回形针不断地与人做旧物交换挑战,最终换到了一栋二层楼的小洋房。人与人之间门是不同的,也许对于普通人来说,一支能够写字的毛笔就是必需品,可对于一些富人来说,家里顺手买来的几两甚至几十两银子的茶具也会觉得毫无用处。能否将哪些东西列为闲置物品,取决于这个人的购买力和经济实力。人数较少的时候或许会存在以低价换高价,可当人数足够多的时候,选择性也多了,这种以低换高的情况也会随之减少。跟着人群进入集市,在门口就有许多很大的募集箱子,有募集钱款的,也有书籍,毛笔,纸张一类的物品。集会才刚开始不久,就已经有人往里面放了不少东西。庭渊身上唯一有的也就是钱了,他取出自己的钱袋子,打算捐一张银票。伯景郁将他的手按住。庭渊还以为伯景郁不让自己捐钱。伯景郁收走了他的钱袋子,“我来捐,你自己的钱自己留着花。”伯景郁从自己身上的银票里取出了一张面值五百两的银票。庭渊有些惊讶。虽然他知道伯景郁很有钱,可他看到伯景郁捐了这么多银票,还是会觉得很惊讶。从前的伯景郁不知柴米油盐贵,一百两银子和一千两银子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分别,但现在不同了,他会开始计算自己花的钱,会去省掉很多不必要的开支。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以前伯景郁给钱时从不收店家找零的钱,身上最小的钱币单位都是两,现在他的身上已经有铜钱了。从一个散财童子变成了守财奴,再看他大方给出五百两银子,庭渊是真的觉得很惊喜。他问伯景郁,“你确定自己要捐这么多吗”负责集市治安的人看他们两个站在募捐箱前鬼鬼祟祟的,过来查看情况,看到伯景郁要往里面扔银票,他急忙阻止,“对不住,我们集市不收超过十两银子的捐赠。”伯景郁愣了一下,“为什么”庭渊也觉得很奇怪,“有人捐钱为什么不要”那人道“这是通判夫人立下的规矩,我们不接受大额的捐赠,也是希望大家能够量力而行,善堂还没有揭不开锅,多出来的钱可以捐给更有需要的人。”通常指的是寺庙,寺庙的僧人从不拒绝人借宿用膳,许多寺院光靠香火钱很难维持,多数都会接受当地富商的大额捐赠,用得来的善款救济更多的人,再就是捐赠给济堂,用来接济那些流浪者。西府这么多年风调雨顺,济堂如今很少见。只要不是缺胳膊少腿的,肯出力气,在城外农户村庄怎么着都能找到一份工。伯景郁觉得稀奇,“还是头一次见不要银票的,若我非要捐呢”“很抱歉,我们不能收。”伯景郁问“可以见见你们这位通判夫人吗我想亲口问问她原因。”五百两银子可以让孩子们吃饱穿暖,便是善堂有五百个孩子,也能让这些孩子过上半年的好日子。庭渊想着如此也好,就借机可以见一见通判。“夫人每日天亮就来善堂为孩子们洗衣做饭,如今正在善堂里,你们从后面这个巷子过去,与孩子们说找荣娘娘,孩子们会带你找到通判夫人。”听到这话,更是超出庭渊和伯景郁的预料,“这通判夫人还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