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庭渊伸手在空中拍了一下。伯景郁看他。庭渊摊开手, “有蚊子。”伯景郁“”庭渊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赤风得多久才能回来,今天不会又要熬大夜吧。”庭渊也不明白, 为什么每次案件都发生在夜晚, 总要占用晚上的休息时间。偏偏古代各种交通照明通讯都不发达,想要调查点东西, 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伯景郁道“困了你就靠着我睡一会儿,保证不会让你掉下去。”伯景郁的胳膊很有力, 庭渊被他搂着完全不担心自己会掉下去, 索性也就闭上眼睛靠着伯景郁的肩膀浅眯一会。赤风问了许多人, 才弄清楚这村子的衙门在哪里,赶过去报官。伯景郁一直用手帮庭渊驱赶蚊虫, 以防他被蚊虫叮了。听着耳边传来均匀轻柔的呼吸声, 伯景郁无奈地笑了笑, 小声说“你还真能睡得着,就不怕我把你扔下去。”可对于庭渊来说这不算什么,以前连轴转查案子时, 能有个地方睡就不错了,实在不行墙边靠着眯一会儿, 桌子上趴着, 或者是车里睡一会儿,如今这墙角上只要掉不下去, 就没什么不能睡的。天灯升空,抬头所见之处均有天灯。伯景郁望着天灯升空后的景象,觉得有些可惜,庭渊睡着了看不见,不然他一定会喜欢的。如伯景郁猜测的, 篝火结束后,有不少人走这条小巷子,他们成群。还有人特地绕过草垛来后边方便。伯景郁屏住呼吸,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若对方抬头看,肯定能发现树枝后边墙上的他和庭渊。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赤风领着人返回此处。村子里的衙门张捕快和衙役加在一起,也不过就是十来号人。赤风没看到伯景郁和庭渊在后头墙上,喊道“公子,你在吗”伯景郁回道“在。”赤风拿过一个衙役手里的灯笼往草垛子后头走来,看到伯景郁和庭渊在墙上,伯景郁搂着庭渊,庭渊靠在他的怀里闭着眼。问道“他这是怎么了”伯景郁“睡着了。”赤风有点懵“那你们怎么下来要不你把他丢下来,我接着。”“庭渊,庭渊,醒醒,我们该下去了。”伯景郁轻轻推了推庭渊。庭渊睁开眼,看到下边一群人挑着灯笼探头在看他,面露囧色。伯景郁道“人来了,我们该下去了。”庭渊看着三米多高的墙,他是真的没有把握跳下去,以前莫说是三米,就是四五米的墙他也是敢跳,可如今这具身体不行,往下跳轻则摔伤重则骨折。何况这具身体恐高,让他往下看,身上抖得厉害。伯景郁看出他为难,与他说“你抓紧墙体,坐稳了,我下去接你。”赤风上前两步张开手,“跳下来,我接你。”伯景郁纵身一跃便下了墙,站到庭渊的对面,与他说“下来,我保证接住你,不让你摔倒。”庭渊不信赤风,但他相信伯景郁,伯景郁说让他跳,他就敢跳。做足了心理建设后,庭渊往前跳下去。伯景郁稳稳地接住了他。庭渊扑进伯景郁的怀里,将他压倒在地。伯景郁搂住他的腰,笑着说“我就说我会接住你的。”庭渊松了一口气,“谢谢。”伯景郁坐起身,将庭渊拉起,拆掉他头上的稻草。赤风赶忙将的伯景郁拉起来,情急之下差点喊错了称呼,“殿公子,你怎么样”伯景郁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稻草,“没事。”庭渊活动了一下身体,刚睡醒,还有些懵。伯景郁的头发上沾了不少稻草,都是被他扑倒沾上的。庭渊走到他身边,伸手把他头上的稻草一点点地取下来。赤风看这二人好像乐在其中,没他什么事儿,问道“公子,尸体呢”伯景郁指着草垛子说“在里头。”赤风去巴拉草垛子,将人从草垛子里拉出来,与跟过来的捕快说道“就是他。”说着,他把这人的肩膀衣服拉开,用灯笼照明,指着肩膀的刺青与捕快说“张捕快,你看这图腾。”张捕快蹲下认真看了一下这个图腾,确定是西州巳邑部落的图腾,捏开死的这人的嘴巴,看到他最后一颗槽牙是空的,便更能确定这人就是西州巳邑部落的人,与身边的衙役说“将人带回衙门。”他看向几人“劳烦几位和我们回衙门,这事儿我们要上报给县丞,由他们来调查。”“可以。”张捕快“我看几位眼生,不知几位来我淮水村做什么”伯景郁道“我们是护送官员回西州,途经此处落宿,偶然遇到这个命案。”张捕快看几人衣着打扮不凡,又有一身的好功夫,信了他们的话,“不知几位送的是哪位官员可否透露一二”伯景郁“太医院院判。”张捕快的态度恭敬了不少,“原来如此。”太医院院判官职不低,便是总府的官员见了,也要恭敬几分。张捕快道“几位大人随我来。”身后自然有人拖着这人的尸体,伯景郁他们只管走就行。“小心脚下。”张捕快头子在前头提醒。伯景郁提着一盏灯为庭渊照明。村子的衙门不如县衙,也就是几间屋舍,衙门的里头的人本就很少。接待官员的正堂也很朴素,只有六把椅子。张捕快邀请他们坐下。赤风道“还请捕快大哥尽快把这人的样貌画下来,挨家挨户地调查情况。”张捕快看向赤风,“我这就安排人去画像。”伯景郁问张捕快,“你们这淮水村有多少本地人口,有多少外来人口”张捕快道“本村固定人口大约三万,都是方圆几十里聚集过来的,流动人口大约有三万五。”伯景郁“这流动人口是指”张捕快解释道“我们霖开县粮食产量高,地也多,一年两季稻子,像我们淮水村的村民把地都承包给了工会,流动人口就是工会注册过的农工,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