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江面显得格外的宁静。这些水兵在水面上慢慢的漂浮而下,如果不仔细打量江面的话,断然不会发现这些人。何况江面如此之宽,区区九十七人,在这江面之上如同蝼蚁一般,渺小的很。可是就是这些渺小的水兵却让李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李亨自以为自己兵强马壮,战舰无数,而且兵力数倍于柴瑞的水师。更兼全力固守。如此情形,想强攻他的水寨,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李亨没有想到柴瑞竟然用下三滥的手段,炸船。这九十七人,就是九十七死士。全然不顾自己的性命,一心就想炸成李亨水师的战舰。当离李亨水师不足三里的距离,这些死士全部拔开木塞,呼吸水囊中的空气。慢慢的潜入江水当中,整个江面又恢复成往日的平静。在江水中,九十七水兵慢慢的靠近李亨的水师。越来越近。而此时廖三的战船已经缓缓的推进。战船这种庞然大物,就算是在夜色当中,也很难掩盖住。那整船的火光,早已经让十里之外的李亨的哨兵发现。“敌袭……敌人水师偷袭……”哨兵连忙大喊。这个时候水中的死士,心里不由的一紧,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而根本就没有人往水中射箭。这说明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水中的情况。可是李亨那些水师如此奔波,到底怎么回事?不管怎样。只要没发现他们。他们就继续朝船底而去。一个炸弹安置好……紧接着几十个炸弹也陆续到位。而这个时候,一个水兵正在朝江面撒尿,而看到水中有些动静。一个人正在水中安置什么东西?“下面有水鬼,大家小心。”这个水兵大喊一声。“噗通……”“噗通……”“噗通……”几十个水兵瞬间跳入水中。水中的那位死士看到如此多的水兵跳下来,也顾不得那么多,竟然抱着炸药贴在船底。就算刀已经捅进了自己的身体,此人还是吃力的掏出瓷瓶中的火折子。在临死之前,这个死士还是点燃了炸药。“轰……”的一声,这艘船被炸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大量的江水顺着窟窿不断的涌入。如此大的窟窿,此时已经无法堵住。大量的水兵只能撤离这艘被炸了的战舰。而此时,其他的死士,看到其中一个人已经自爆,已经知道暗袭已经被发现,现在已经只能迅速的引爆。“轰……”“轰……”数十声爆炸随之响起。这让李亨的水师大为的吃惊,七十多艘战舰已经被炸的非常大的窟窿。其中六十艘左右,已经被江水大量的灌入,这些船只已经几乎报废。另外二十左右的死士还没来的及引爆炸药,已经被杀死。不过五十多艘主要战舰已经足以让李亨的水师七成部队逼着跳入水中。可此时,廖三的五艘巨船和二十多艘中型船只都推了过来。看到如此多的战舰,李亨心都凉了。此时自己水寨当中一片混乱,大量的将士都在水中挣扎。“砰……”火炮再次齐射过去。那些无论是被炸了窟窿的船,还是那些没有被炸的船只都遭受了炮弹的洗礼。再次遭受重创,李亨眼见无力反抗,竟然率着众人连忙乘着小船夺路而逃。这十万大军,算什么,自己的性命才是关键。眼见自己的主帅逃走,那些还能行走的船只也立马掉头而走。廖三连忙追击过去。这些船只人员不整,就连划桨之人都不足,这样的船只走的时候太过匆忙,这么可能逃的走吗?不能。廖三的快船连忙插过去拦住。此时敌军如此不恋战,就算几艘快船,也让想逃走的船只停了下来。而此时那些落水的将士就完全的面临屠杀的命运。柴瑞丝毫不给李亨再次集结水师的聚会,这十几艘船连忙插入水寨当中。此时,大量的箭支往水中狂射。水中之人无力抵抗,只能任由上面的箭支射下来。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此时李亨那些跳入水中的将士立马大喊投降。柴瑞果断的对着下面大喊:“投降之人从这些绳子上面上来,凡是不降着,统统杀死。”李亨都已经逃了,他们还有必要负隅顽抗吗?何况甚至连抵抗都说不上来,他们此时就如同手无寸铁的儿童一般。投降,是他们唯一的选择。尤其是看到柴瑞如此冷血的屠杀之后,他们内心早已经崩溃。那些被拦截住的船只,看到柴瑞如此的冷血,也被吓住,也纷纷的投降。他们知道他们是跑不掉的。他们的船远没有柴瑞的船快。才短短的一夜时间,李亨的十多万水师就全军覆没。而柴瑞竟然收编了六万余人的部队。和一艘巨船,十五艘大型船只,其余中小船只三十余艘,残破但未沉的船只十一艘。而李亨却损失了自己苦心经营的几乎所有的战舰。李亨就算逃回去,短时间内也无法建立里统治长江流域的水师。此时柴瑞的水师已经微微的强于李亨的水师。大胜李亨水师。哥舒翰再也坐不住了,一路大军短短的时间就覆灭,而且更留下大量的战斗人员给柴瑞,这一下子打破了益州的平衡。柴瑞连夜带着一万水师和三万俘虏过来的水师直奔天轮山而去。虽然这些俘虏是新收的,但是他们早已经被柴瑞杀的吓破了胆,丝毫不敢反抗。而且在柴瑞手中当兵,军饷也远远的高于在李亨那里。他们就算战死,他们的家眷也会得到抚恤金。而这才李亨那里,是想象不到的。李亨,只会盘剥百姓,对战死的军人,几乎不闻不问。抚恤金,如此大的开支,只有财大气粗的李隆基才会发放。而李亨,现在的财政远远做不到。他不是节度使,他不过是霸占一方的太子。他仍然要上缴非常多的税赋到李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