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老苏的消失,唐雨顿时紧锁眉头,一脸凝重,他不信邪地踢翻小小的营帐中能看见的所有东西。“苏秉呢?!苏秉他到哪里去了?!”自感有大事发生的唐雨看见一旁坐起身的瘦弱士兵,上前一把将其提起,眼睛中充满肃杀之情。“喂,你,老子问你!”“苏秉他到哪里去了!”那士兵哪儿见过这种阵仗,在被提起的瞬间两腿就颤抖如筛,双唇像是抽搐一般不停碰撞,半晌说不出话来。唐雨见那士兵不愿意说,直接一把将其扔在地上,拔出了自己的佩剑,怒骂道。“嘴硬是吧?老子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说着,唐雨反手将长剑一横,搭在了那士兵的脖子上。那士兵看着反射着寒光的长剑,又看了一眼暴怒的唐雨,顿时两眼一翻白,晕死了过去。“哼,装死?”“有用吗?!”“来人,拿水桶过来!”很快,一个装着脏水的水桶递了过来,唐雨一把抄起水桶,使劲将一整桶的脏水泼在了那名士兵的头上。霎时间凉意四溢,那士兵惊叫一声,睁开眼来。“唐、唐将军,我说!我说!”“我知道苏老大他们去哪儿了!”“快说!”唐雨早就被磨平了耐心,目露凶光看着面前的瘦弱士兵。“苏、苏老大去截杀吴大人的信使了,之前不久刚刚出发!”轰——此话一出,在场的士兵只感觉到营帐内的寒意逼人,再看唐雨一眼,他早已面若冰霜,手里紧紧攥着长剑。“好啊好啊,好你个老苏。”“在本将军的心里,你本来还有一席之地,但是你却不领情,那就休怪本将军不客气了!”唰——只听一声破风之声,唐雨用尽浑身的力气向前劈砍而去,顿时一道血柱喷涌而出,鲜红的血ye溅了营帐一地!再一看,刚刚那名害怕的士兵现在早已尸首分离,脑袋滚到了一旁!“来人……现在派出Jing兵,给我追!”“千万不能让老苏把信使给杀了!”“是!”话落,唐雨背后的士兵赶忙跑出营帐,开始在铜矛军内集结兵力,去阻击老苏。而唐雨则是站在原地,随手抽出了一块身旁的破布,开始擦拭着淋满鲜血的剑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苏,你可别被本将军逮到了。”“到时候,有你好受的!”……而就在另外一边,信使已经跑到了一里之外的一片空地上。“哎,给吴天跑腿就是不好,连一匹马都不给我!”“不过啊,这银两确实不少。”没有给信使配备马匹的原因是铜矛军顾名思义以长矛手为主要兵种,而骑兵作为次要兵种本来就少,而马匹在铜矛军军营内也是两名骑兵一匹的状态,压根没有另外的马!而吴天想的也是让信使前往最近的村庄随便买一匹村马就行了,大可不必用军营里面喂的膘肥体壮的军马。
却没想到这一举动,正是给了老苏等人可趁之机!要知道老苏等人是偷偷从军营溜出来的,不可能骑着什么马去追击信使。就在那名信使行走在空地上之时,老苏等人已经在一旁的树林里面蓄势待发。“苏老大,兄弟们准备好了,现在上不上?”闻言,苏秉弓起身子站起来,四周环顾观察了一下局势,在确认没有任何危险后,咬咬牙说道。“兄弟们,上!”话落,苏秉一行人从丛林中冲出,嘴上还大喊着。“不许走!”那信使哪儿见过这种场面,看到数个壮汉朝自己扑了过来,立刻腿都吓软了,在原地叫道。“好、好汉饶命!我是给吴天大人送信的信使啊!”“饶了我吧!”苏秉眼睛一横,示意身边人不要打草惊蛇,毕竟如果现在充当了愣头青,那信使又不是没长腿,肯定会跑的!“吴天大人?你就是吴天大人的信使吗?”苏秉装作是树林里的绿林好汉,和一众兄弟们提着朴刀走上前。而那信使赶忙说道:“是啊是啊,我就是吴天大人的……”还没等信使说完,他就看到苏秉等人手中提的朴刀分明就是铜矛军军刀的样式,再往领头那人脸上一瞧,这不是铜矛军军营的大红人苏秉吗?顿时,信使脸上神情剧变,站起身就想跑。可苏秉凭借老道的经验早都看穿了一切,快步上前两脚放倒了信使,怒道。“还想跑?送着吴天狗贼的信,就想全身而退?”那信使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脸上五官都痛苦地皱缩在一起。紧接着,信使从怀里掏出了一小块金子还有五大块银元宝,哭喊道。“苏秉!不、不!苏哥!苏爷爷!”“这路费都是孝敬给你的,求求你放了小的一命吧。”苏秉横眉一笑,上前一脚将那信使手中的银两踹飞,举起朴刀直直对着那人的眉心。“你看老子像是爱财之人吗?你给狗贼跑腿,休怪老夫无情了!”听闻此话,那信使也是自知自己绝对九死一生,以最快的速度站起身就要跑,却不成想苏老大一剑刺来,便挑断了他的脚筋。“啊啊!”霎时间,一阵哭嚎声从信使的口中传出,苏老大握着朴刀如同地府阎王,一步一步朝着信使逼近。只听‘唰’得一声,苏秉手起刀落,一下便抹了那信使的脖子!紧接着,苏秉在信使的怀中找到了那一封密函,打开一看,顿时满面震惊。“什么?大秦要来围攻吴国?这、这事情老夫怎么不知道!”正在苏秉震惊之余,远处一根弓箭飞速射了过来,瞬间苏秉手下的一名士兵脖子上血柱喷涌而出,直挺挺倒地。“谁?!”苏秉抬起如同鹰的目光向前一看,正正看到了唐雨正在策马而来。紧急情况下,苏秉将手中的密函撕得粉碎,将其丢在了信使所喷出的血ye之中。“苏老大,你敢擅离军营,埋伏吴天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