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有孩子……我不要去医院。”
“你非去不可。”
“我不要。”
“听话。”他声音一沉。
“不要!我不要去!不要去!不要去……”她迭声嚷着,弓起身子转向另一边,把小脸委屈地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近来,她变得很爱流泪,动不动就陷入低潮的情绪里。她也不想这样,但偏偏莫可奈何,害她越来越讨厌自己。
“你走开!呜呜呜……不要管我!走开啦……”他只会欺负她、伤她的心,她想和他断个一干二净,为什么这么难?心好痛啊……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粗犷的大手抚着她的头,试着将她哭得好凄惨的小脸扳过来,她偏偏不从,委屈上心头,她忽地张口咬住他的手。
她咬得好用力,以为他会撤开,没想到他不动如山地由着她发泄,像是一点痛楚也感受不到。
怔怔地松口,方净芸瞪着深印在他手背上的齿痕,终于扬睫瞧向近在咫尺的男性面容。
“你……”不晓得该说什么好,她望着他高深莫测的脸,内心又是一阵疼,眼泪便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迅速濡湿脸蛋。
“嘘……”雷钧薄唇轻勾,凑近舔吮那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泪珠,低柔道:“乖,听话,别哭了,小芸……”
他的双唇最后落在她的小嘴上,温柔至极又霸道至极地深吻着她、诱哄着她。
还能坚持什么呢?
方净芸在泪水中回应着他的热情,心早已不属于自己。
没有人能违抗雷钧的意思,尤其在他如此坚决之下,再多的抗议全是枉然。
方净芸最后还是乖乖听从安排,在医院五星级的病房里住了一晚,除检查是否怀有身孕外,也作了身体其他方面的健检。
检查的结果──她确实怀孕将近三个月,但体质冷寒了些,为能产下健康宝宝,怀孕期间,母体必须好好调养。
所以说,她近来情绪起伏、动不动就流泪,都是因为怀孕造成的……
躺在阳光怡人的顶楼花房里,方净芸一手搁在还不太明显的小腹上,幽幽想着。
她是今早被雷钧从医院接回别墅的。
医院五星级病房的“两天一夜游”,他大老板哪里也不去,一直陪在她身边……他这么殷勤,只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小生命吧?
心里好乱,对未来的路,她感到无比的迷惘。
原来该断得彻彻底底的两个人,如今多了一条小生命的牵扯,她想避得远远的独自带大这个小孩,却怕那个霸道的男人不肯善罢干休。
他心里喜欢的是别的女人,既然有了新欢,为什么不能放过她这个旧爱?
不,她根本算不上是他的“旧爱”,他说不定从头到尾都不曾爱过她,一切的一切,全始于她对他的迷恋,是她自己贴上他的,怨不得谁啊。
“唉……”轻柔叹息,她在贵妃椅上换了个姿势,迷蒙眸子怔怔看着不远处的一盆蝴蝶兰。
这顶楼花房养了好几盆娇贵的兰花,除兰花外,还有许多从国外引进的花种,以及修剪得极具特色的十来盆日式盆栽,花房的温度受到控管,永远如春天般宜人。被接回来别墅,在雷钧的监视下,她勉强把厨房特地为她准备的午餐吃进肚子里,跟着就趁雷钧在书房用电脑处理公事时,独自一个人溜到顶楼花房来。
未来该怎么走?离开他的心意还能不能坚定下去?她已经失去方向,又或者可以说,她从来不曾找到方向。
一抹阴影静谧笼罩过来,她微愕,侧脸一瞧,男人高大的身躯就立在贵妃椅边。
“怎么不在房里休息?”雷钧淡问,神情高深莫测。
“我……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她习惯性咬着瑰唇,撑起身子坐起。
他长腿一跨,也跟着她坐在贵妃椅上,鹰般锐利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过来。”他简洁命令。
方净芸没立即动作,小脸浮现戒备。
“过来。”他又说,语气有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这一次,方净芸终于乖乖挪动臀部,才刚刚靠近过去,整个人忽然被他扯进怀里,她忍不住轻呼了声,待她定下眼,发现自己已坐在他大腿上。
“你你──”她努力要找出话来指控。
“你的这里……有我的孩子。”他一掌扶着她的腰,一掌亲密地贴着她的腹部,低声说道。
男人古怪的神态和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的心狠颤了一下,害她想说什么都忘记了,只会傻呼呼地任由他爱抚她的小腹。
“我要你健健康康的生下孩子,如果是男孩,他会是我企业的接班人,如果是女孩,她会是我的小公主。”
“啊?”她瞪大美眸,满是不解,一股酸楚同时弥漫胸口,不由得幽幽地说:“你以后如果结婚了,一定还会有自己的小孩,你不要跟我抢这个孩子好吗?”
雷钧抬起俊脸,灼热气息拂上她的小脸,低沉道:“我不用跟你抢,你肚子里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