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却并没有生气或者是难过,而是继续笑眯眯的,像个无害的孩子。“我知道你很生我的气,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我想过来跟你道歉!”苏苏用一种近乎纯真的眼神看着沈莫晩,变得一点儿攻击力都没有了。沈莫晩如果不是亲眼见过她的疯狂,一定难以相信,苏苏是个那么可怕的女人。但是苏苏越是表现的温柔无害,她就越觉得她憋着坏水。沈莫晩充满戒备地说:“免了,我不需要你的歉意,只要你别再要我流血来增进你和赫连夜的感情就好!”苏苏露出一抹受伤的神情,绞着自己的手指,看起来楚楚可怜。“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夜哥哥已经为了这个骂了我,你别生我气了好嘛?我以后不会了!”沈莫晩皱着眉头,实在是闹不清楚,苏苏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不过吃过一次亏的沈莫晩,还是开口说:“好了,你的道歉我接受,没别的事儿的话,你还是先回去吧!”免得在这里出什么幺蛾子,然后她又要遭受赫连夜无礼的对待。苏苏却欢喜地摇摇头,说:“我来就是想和你说说话,我想和你做朋友!”沈莫晩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做朋友?真是见了鬼了!“怎么?你不愿意么?”苏苏再度露出受伤的表情,就像沈莫晩欺负了她一样。沈莫晩实在是装不下去了,露出了一本正经的表情,说:“苏小姐,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但是……我不觉得我们适合做朋友!”“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么?是不是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我不是已经道歉了么,当时我太冲动了!”苏苏扁了扁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沈莫晩真的不是很擅长和这种楚楚可怜的小白花交流,因为总觉得自己随便说点儿什么,都能戳中对方的泪点。就算没有上次洗手间的事情,她恐怕也不能接受和苏苏这样的姑娘交朋友!玻璃心什么的,简直就是她避之不及的一种人。沈莫晩无奈地说:“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不代表愿意接受你当朋友,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做朋友,我想你该明白这个道理!”“为什么不适合?我难道那么让人讨厌么?我从来没有过朋友,生病又不是我的错,我也想像健康人一样去上学,去跑,去跳,不怕受伤,可是我做不到!”苏苏说着就开始哭了起来,大概这真是她的伤心事儿吧。沈莫晩抿了抿嘴,觉得自己是不是说话太过火了,于是缓了一口气,说:“苏小姐,我不是说你讨厌,但是……”“没有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们都讨厌我,觉得我是异类,连夜哥哥也这么想的,他照顾我,对我好,都是因为想要报恩!”苏苏哭的越来越伤心,苍白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珠,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沈莫晩觉得头好疼,她到底要怎么做?难道非得违心地说,她想要和她做朋友?不过看着她一直在旁边抽抽噎噎地哭,就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儿一样。有些女人就是有这个本事,只要哭一哭,就会让别人充满了负罪感。沈莫晩承认,自己真的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尤其是面对一个会哭的女人。刚想要开口说些安慰的话,苏苏却用一种控诉的眼神看着她,说:“我只是来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的,可是……可是原来你这么不欢迎我,抱歉,打扰了!”说完竟然掩面飞奔而去,令沈莫晩震惊地张口结舌。这是在演琼瑶剧么?不过看到苏苏终于放过了自己,沈莫晩还是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她真的真的不想和苏苏做朋友,这样的女孩子,太脆弱了,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又会来一次自残,然后让她背黑锅?沈莫晩又补充了一会儿睡眠,中午程子期来看过她,还带了一些非常营养美味的午餐,又给她拿了一下打发时间的书来。沈莫晩对程子期的粗中有细,感到很暖心,又怕自己欠他的太多。她这个人就是经不起别人对她好,一被温柔地对待,就忍不住充满了歉疚感。到了晚上的时候,沈莫晩正在吃饭,病房门却被从外面猛地踢开。沈莫晩惊讶地看着黑着脸的赫连夜,有些不能理解。“你……怎么来了?”沈莫晩有些不安地问,赫连夜的脸色黑成这样,难道她又做错了什么?赫连夜用一种极为愤怒地眼神看着她,森冷着声音问:“苏苏呢?”“她不见了么?我又没负责帮你看着她,你干嘛过来问我?”沈莫晩一脸莫名其妙地说。赫连夜未免也太奇葩了,她是苏苏的保姆么?赫连夜三步并做两步,将沈莫晩拖下了病床,捏着她的手腕说:“告诉我,你对她做了什么?”“你神经病啊,我能对她做什么?放开我!”沈莫晩也怒了。
为什么每次都要怪她,她活该倒霉么?赫连夜的脸色因为她的话而更显出几分冷意,就像结了寒霜一样。“她来找过你之后就没有回病房,你还说没对她做过什么?”赫连夜捏着沈莫晩的手越来越用力,几乎恨不得捏碎她。沈莫晩吃痛地扭曲了脸,努力地挣脱,却根本撼动不了赫连夜的力气。“痛……放开我!”沈莫晩真的是恨死赫连夜了,他为什么总是这么暴力!刚刚觉得他温柔了一把,就特么又来给她一巴掌,瞬间就让她脑袋清醒了。可是她一点儿也不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清醒!赫连夜咬着牙说:“她是个病人,从小到大,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里度过的,现在一个人跑到外面,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所以就要我来负责么?我做错了什么?我需要对她的生命负责?”沈莫晩质问,眼里盛满了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