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也别哭了。”
陈霖霖握住她冰冷的手,问道,“对不起,我真的无能为力,你别怪我。”
苏莲艰难的转动着眼珠,哀叹道,“那晚我劝你的话你还记得吗?如果,那时的我还不足以让你对他死心,就请记住我现在这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陈霖霖将头埋在苏莲的手心,边哭边自怨自艾道,“苏莲姐,我记住了,我再也不会喜欢不该喜欢的人了,我只要你好起来,快快乐乐的重新生活。”
苏莲冷笑,“我当然会好好活着,毕竟,这是我牺牲了孩子的性命才换来的一次苟活!”
自从苏莲归来,陈霖霖每晚都在跟前伺候,原本以为她身体已经渐渐好起来了,可忽然却高烧不退,陈霖霖吓得六神无主,半夜三更去敲父母的门。
当赵兰芝得知苏莲发烧之后,低声斥责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太太赏你的鱼肉水果都被她吃了,我们该做的都做了,下一步,只能听天由命了!”了!”
“可是,我们最好给她请个大夫!”
“我们已经负债累累!哪还有钱给她治病!霖霖,她始终是太太的眼中钉!你帮她,自己也会招惹麻烦的!”
文青打着呵欠一脸不悦的走出房门时,一夜未眠的陈霖霖赶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央求道,“文青姐,苏莲发高烧了,能不能求你帮忙联系下大夫,或者借用一下易府的车拉她去医院也行。”
文青翻着慵懒的眼睛,一把推开她,“陈霖霖,你以前仗着大少爷和太太喜欢,不一直都挺高傲的吗?怎么今天也来跟我一个名不经传的下人提一个‘求’字?哼!”
望着文青尖酸刻薄的面孔,陈霖霖满心都是恨,可是事态紧急,她也顾不得什么颜面,“文青姐,你何必跟我一个乡下人计较,太太现在可最喜欢你呢,求你帮帮忙吧!”
文青叉着腰,想起大少爷为了她填了自己最喜欢的莲花池顿时就额外气愤,吹着指甲慢条斯理的回复道,“霖霖呀,其实我呢也是个善良人,也喜欢照料你们这些姐姐妹妹的,可是,我人微言轻,你还是另寻出路吧。”
陈霖霖狠狠的咬着嘴唇,恨不得上去踩她两脚,“文青姐,现在这府里,只有你和大少爷、太太、大小姐能说上话了,你能不能帮忙去向大少爷请示一下?”
文青眼睛一瞪,指着陈霖霖的鼻梁压着嗓音骂道,“陈霖霖你疯了吧!凌晨五点半你让我去敲大少爷的门,是不想我在这里好好待下去了吗?我警告你,你要是为了苏莲那个贱|人惹大少爷不高兴,我绝不饶你!”
陈霖霖也火了,极力辩解道,“文青,苏莲以前待你也不薄,你何必恩将仇报,落井下石。”
“哼,陈霖霖,物是人非,回天乏术,你既然无法做到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只能劝你节哀顺变!”
吃了闭门羹的陈霖霖气冲冲的来到前院,她孤立无助的坐在秋千上,心里嘴上已经将文青咒了不下百遍,可是恨归恨,眼下除了易家人,还有谁能解自己的燃眉之急呢?
陈霖霖满眼祈求的仰望着易少泽的窗口,深深的叹息着。
以前,她还觉得他们之间是有可能的,可是,他冷酷无情早已划清了他们之间的界限,而苏莲的遭遇也已让她看透了那些活在高处之人的薄情,从一开始起,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自己这种渺小得如砂砾一般的人。
“咚咚咚!”
陈霖霖谨慎的敲门,耳朵狠狠的贴在易思青的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可是,根本丝毫没有反应。
陈霖霖顿时满眼一副这个世界糟糕透了的神色,又撞着胆子敲了三声,浑身紧张的冒着大汗,却还未等去听屋内的反应,旁边的门却被打开了。
陈霖霖只觉得背后一道寒光,惊慌的转身时,猛地发现易少泽穿着一袭松垮的白色睡衣站在后面,半个身子在屋内,半个身子在屋外,一脸的迷迷糊糊,顶着蓬松的头发,睡眼惺忪的咕哝道,“才几点就敲门叫开饭?!”
她果然生气了
“大少爷……”
她欲言又止,明明就是来求救的,可是,却还是在见到他的一瞬间爱恨交织,怅然若失起来。
易少泽本以为是文青又无事献殷勤的烦着自己,不料,当那软绵绵的三个字带着无助和委屈轻飘飘的飞进自己的耳朵里时,却仿佛一记猛拳重重的捶在心头,令自己十分的难受。
他早就知道前院必将有一场腥风血雨,为了让秉性纯良的她远离这是非之地,也为了让两人彼此保持最合适的距离,他不得已用五万元逼她离开,可当她每次不期而至搅乱自己的心智时,他只能用那些尖酸刻薄的文字去惊醒她,同时,也是在告诫自己,因为,就算明明心里已经是暗藏着喜悦,可就因为他是易少泽,喜欢的女人早已命中注定,因此,他必须克制住自己想入非非的思绪。
易少泽揉了揉眼睛,镇定从容的问道,“你怎么又在这儿?”
不知道是长期不见异常的思念,还是绝地逢生般燃起的希望,陈霖霖满含着泪水,低垂着脑袋和肩膀快步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