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吓死好,收拾收拾回去睡觉吧,人的精力有限,所以,要放在重要的事情上。”
陈霖霖的心闷闷的疼了一下,小豆芽?弱弱傻傻?在他眼里,到底什么才重要呢?他又怎么会清楚那些天竺葵于自己的重要意义呢?
陈霖霖吐了口气,明明很伤心,却还硬扯出一丝微笑,机械般的重复说道,“大少爷说的对,它们是没什么重要的。”
话虽如此,可她的眼神却盯着角落里可怜巴巴的天竺葵看,这是她的心血,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就如同她那颗爱如潮水般的心,一经托付,纵然沧海桑田,也难再变。
“还看,快回去吧,雨下大了。”
易少泽催促着,他不懂她在执拗什么,更不忍心她浑身是伤的还泡在冷雨里。
陈霖霖缓过神来,看见易少泽另一只受伤的手完全在雨里淋着,顿时紧张的把伞推回去,“大少爷,别让受伤的手被雨淋了,会留疤的。”
陈霖霖说完,竟然还条件反射一般的往后挪了挪。
“咝——”
陈霖霖倒抽一口寒气,腿竟然在这个时候又刺痛了起来,疼得她的脸都紫了。
易少泽眉心一颤,内心也被狠狠的触动了一下,他指指她的手和膝盖,“你不也受伤了么,被雨淋了,不也会留疤?”
“我……”
忽然,一道闪电将整个世界照得光亮无比,陈霖霖下意识得捂住耳朵,脸色难看极了!
他快步靠近她,将她拽到伞下,“我伞下难道有鬼么!让你过来就那么费劲!你看你,这么不小心,摔倒了怎么办!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小孩子心里整天都在想什么!莫名其妙!我现在就送你回去!迈开步子给我走!”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眼底有些腥红,或是因为酒醉所致,或是因为心底难受。
他分不清楚,他现在口口声声责怪的人,究竟是眼前不听话的陈霖霖,还是远在天边的林尚妍。
陈霖霖呆若木鸡的站在他身前,看着雨水从自己湿透的衣服缓缓渲染到他洁白的衬衫上,低头小声回道,“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大少爷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易少泽睥睨着她,面容严肃,“说!”
如果是办公室的下属看见易总裁是这副样子,肯定吓哭,可是,眼前的陈霖霖却忽然神经兮兮的笑了起来。
易少泽眯着眼睛,“别光笑啊,说完了就赶紧回去!我不喜欢站在雨里像个白痴一样。”
陈霖霖连忙从兜里掏出一盒药膏,在他眼前晃晃,“那个你把手伸过来,我替你擦药。”
她明明冷得要死,身体微微的瑟缩着,却扬着头,眯缝着眼睛,以自己最温暖得笑容相待。
易nbsp;易少泽的眼光忽然晦暗起来,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胸腔涌动,“就这个条件?”
“是。”
易少泽喉头一疼,刚才她紧紧搂住自己的时候,眼中的恐惧令他心疼,当那一双小手牢牢的抓着自己腰际时,他的心竟然有一种想去拥抱她保护她的感觉。
他嘴角一挑,易少泽,你在想什么,你爱的女人,应该是林尚妍。
易少泽收回自己的心绪不宁,继续打量着陈霖霖。
今天的她或许是因为匆忙,只披了一件蓝布粗衣,那衣服已经掉了颜色微微泛白,长长的袖口被挽起了几道,湿漉漉的头发在雨水的冲刷下自然垂下,一绺绺的贴在肩头白洁无瑕的皮肤上,一双小脸惨白无色,只有那长而卷的睫毛不时的一动一动的卷翘着,遮住一对时而清澈时而迷蒙的双眼,而那瘦瘦的还沾着泥巴的小手正握住一个洁白的药瓶,伸到自己的眼底,恭候自己的回答。
易少泽狠狠的咬了咬牙,猛然低头,一双冷眸闪出寒光,径直的刺进她的瞳孔,“半夜三更,孤男寡女,你要给我擦药?!你胆子真不小!说!到底是谁授意你这么做的?是大小姐,还是别的什么人!我不是你能觊觎的!”
陈霖霖的心此刻就像被闪电从中间一劈两半一样难受,他不是自己能觊觎的,而自己,也从不敢表露半分爱慕他的心。
她失望的望着他,慢慢放下手臂,“没人授意。”
她微微吐出一口藏匿在胸口的闷气,继续卑躬屈膝的回道,“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大少爷府里什么没有,也肯定不会瞧得上这药,连累大少爷生气是我的不对,大少爷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站好!”
陈霖霖听着易少泽命令一般的语气,抬头,声音里带着委屈问,问,“敢问大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给我擦药!”
翻脸可真快呀!
“还是别擦了吧!万一,我是被谁授意……”
“授意也是白费心机!”
易少泽不屑的望着她,“我还不喜欢在这里擦什么药,去我房间,现在就走。”
陈霖霖浑身僵硬,“走不了,脚痛。”
易少泽无奈瞪了她一眼,“那你抓紧我胳膊,我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