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将文青咒了不下百遍,可是恨归恨,眼下除了易家人,还有谁能解自己的燃眉之急呢?
陈霖霖满眼祈求的仰望着易少泽的窗口,深深的叹息着。
以前,她还觉得他们之间是有可能的,可是,他冷酷无情早已划清了他们之间的界限,而苏莲的遭遇也已让她看透了那些活在高处之人的薄情,从一开始起,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自己这种渺小得如砂砾一般的人。
“咚咚咚!”
陈霖霖谨慎的敲门,耳朵狠狠的贴在易思青的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可是,根本丝毫没有反应。
陈霖霖顿时满眼一副这个世界糟糕透了的神色,又撞着胆子敲了三声,浑身紧张的冒着大汗,却还未等去听屋内的反应,旁边的门却被打开了。
陈霖霖只觉得背后一道寒光,惊慌的转身时,猛地发现易少泽穿着一袭松垮的白色睡衣站在后面,半个身子在屋内,半个身子在屋外,一脸的迷迷糊糊,顶着蓬松的头发,睡眼惺忪的咕哝道,“才几点就敲门叫开饭?!”
她果然生气了
“大少爷……”
她欲言又止,明明就是来求救的,可是,却还是在见到他的一瞬间爱恨交织,怅然若失起来。
易少泽本以为是文青又无事献殷勤的烦着自己,不料,当那软绵绵的三个字带着无助和委屈轻飘飘的飞进自己的耳朵里时,却仿佛一记猛拳重重的捶在心头,令自己十分的难受。
他早就知道前院必将有一场腥风血雨,为了让秉性纯良的她远离这是非之地,也为了让两人彼此保持最合适的距离,他不得已用五万元逼她离开,可当她每次不期而至搅乱自己的心智时,他只能用那些尖酸刻薄的文字去惊醒她,同时,也是在告诫自己,因为,就算明明心里已经是暗藏着喜悦,可就因为他是易少泽,喜欢的女人早已命中注定,因此,他必须克制住自己想入非非的思绪。
易少泽揉了揉眼睛,镇定从容的问道,“你怎么又在这儿?”
不知道是长期不见异常的思念,还是绝地逢生般燃起的希望,陈霖霖满含着泪水,低垂着脑袋和肩膀快步走过去,可怜巴巴的央求道,“大少爷,对不起,因为事态紧急,所以我才打扰您和大小姐!”
“能不能直接说事儿!”
“苏莲发高烧,很严重……”
她说着,就鼓起勇气去看向他的眉眼,可是,他原本慵懒倦乏的面孔上竟浮现出不耐烦的神色,顿时,陈霖霖的肩膀和头就垂了下来。
他明明看懂了她的失望,却还果断的挥手,哑着嗓子一口回绝道,“她现在已经不是易府的人了!我管不了!”
“可她还住在易府!”
“那我就让她现在走!”
陈霖霖紧攥的小粉拳头因为用力而不住的颤抖,“大少爷,为什么你可以帮我,却不可以帮她?一个人若是心怀宽广,是不分施舍的对象的!她就是做了再多的错事,现在,也已经偿还了不是吗?”
易少泽的心被搅得一翻,他脸色暗沉,自己这是抽的哪门子东南西北风,被这个笨蛋频频的搞得心神不宁!
他睥睨着陈霖霖愤怒的小脸蛋,轻蔑道,“陈霖霖,你是不是有妄想症?!我最后再说一次,你别想太多了!你所谓的我帮你,不过是我闲来无事,一时高兴对你的可怜之举!呵……”
“嘭——”门被狠狠的关上。
厨房里,文青叉腰大骂道,“陈霖霖,我让你给大少爷做栀子糕,你在这里摆弄什么山药排骨汤,就算苏莲喝了这些,那身子也熬不过几天了,你瞎忙乎什么,干点正事儿不好么,是不是分不清里外!”
陈霖霖一夜未眠,眼睛红得像是一只兔子,此时听文青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脸上全是寒色,“文青,晚餐是你负责的,凭什么让我做,你这么懒,就不怕我去告诉太太吗!”
文青轻贱的望了她一眼,鄙视道,“呦,陈霖霖,你以前不是挺乐忠于给大少爷送牛奶,牛奶,送栀子糕的么?啧啧,哦,对了,就算你这么殷勤的付出了还是免不了今早吃了大少爷的闭门羹,我说霖霖,人家大少爷可是有喜欢的人了,人家林千金是万里挑一的凤凰,你呢?万里挑一的苍蝇?”
陈霖霖扬起脖子,看着比自己高半个脑袋的文青,咬牙切齿的恨道,“文青,大少爷喜欢谁跟我无关,我想说的是,我是负责太太的饮食起居的,没必要给大少爷做栀子糕!这是你的工作,你要是不会,就自己跟大少爷说去!”
文青不屑浅笑,“那你既然这样说,就别怪我亲自架着苏莲的脖子来厨房干活了!毕竟,她现在吃易家用易家的,也该出一份绵力不是?总躺着算怎么回事!还真当自己是西施了!”
“文青,你简直太过分了!”
文青看着陈霖霖渐渐颓败下去的神色,拍了拍她气得颤抖的肩膀,得意一般的哄道,“谁让你们姐妹情深呢,所以,你就老老实实的干活吧。”
陈霖霖攥住拳头,忍住胸口那撕裂一般的痛,“做也可以,但是,你不要告诉大少爷是